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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手中的錦盒,“宛翕,你也認為本君做錯了嗎?”
靜靜地攬過他的身子,褚宛翕沉下眸光,平靜淡然地答道,“世人向來只以成敗論輸贏,何來對錯。成者為王,敗者自然為寇。正邪與興亡,往往存於人的一念之間罷了。”
被她這樣親暱地擁在懷中,伏靈均與她相偎依著,眸中不禁閃現過一絲柔情,“不曉得,你覺得自己是成了還是敗了?”
抿而一笑,褚宛翕只得無奈地答道,“在你面前,朕終究是一敗塗地。”
“何解?”眉一挑,他頓然來了興致,與她正視。
輕撫上他冰涼的面頰,褚宛翕淡笑著合眸吻上了他的額頭……
日落西山,寒鴉歸巢,褚宛翕換上便裝,獨自提著佩劍來到了齊都城南的一間酒館當中。
點過一壺竹葉青,她靜默地坐在酒館二樓的廂房裡,倚窗百無聊賴地注視著街上來往的行人。
許久,門外走廊中方響起一串腳步聲。褚宛翕循聲而望,只見一個玄衣男子帶著幾名手下陸續踏入了房中。
緊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劍身,再次與她相見,他不曉得自己該以何種姿態面對她。
今時今日,他與她,可還曾留有情面?
一杯清酒入喉,褚宛翕微微抬眸看向他去,唇畔劃過一絲笑意,“帶著這麼多手下來見我,難道,你怕我殺了你不成?”
“你們幾個先出門守著。”聞言後,他平靜地屏退了身後的一眾女子。
待到旁人盡數離去,屋內剩下這二人,卻是一片難以言狀的沉寂。他與她四目相對的尷尬,依稀透著一種道不出的苦澀。昔日裡極為熟悉的二人,此刻已然形同陌路。
抬手替他斟了一杯酒,褚宛翕見他這般無措的神情,倒也覺得不忍。稍稍嘆息,她不禁舉起酒杯看向他道,“褚宛懿已死,喝下這杯酒,我便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之前,你一直想要自由。而如今,我可以給你自由。”
“你想要離機堂替你賣命,是嗎?”默玦遲遲沒有接過那杯酒,“對齊國行如此之事,你就不怕被伏靈均知曉嗎?”
暫且將酒杯擱在桌上,她凝眸望向他,沉沉答道,“大齊江山負了他的一世苦心,而我,不過是在為他奪回他所失去的罷了。”
眉間深鎖,默玦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得苦笑,“他失去了大齊,你便想要親手替他打下一座大齊江山贈與他嗎?”頓了頓,他避開她的目光,且轉過身道,“伏靈均一次次害你身入險境,這樣的男子,他究竟哪裡值得你為他……”
“他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父親,足矣。”毅然決然地打斷他的話,褚宛翕的聲音冰冷而決絕,“縱然我一次次為他範險,可是,他終究沒有利用過我。而你呢?有時候,我當真不知曉,你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為假!”
不禁重新望向她,默玦的話湧上唇畔,卻又被生生地吞嚥了下去。
腦海中閃過那洞房花燭夜裡她的話語,一時間,他卻釋然了。眸光變得渾濁不堪,默玦一手扣上桌沿,徐徐垂首用低沉而沙啞的嗓音答道,“倘若與你成親,是發自我本心之事……你還會選擇他嗎?”
“靈均有了我的孩子。”她冰冷的聲音彷彿刺透了他的心,“我想,我和你之間,容不下一個‘倘若’。”
“褚宛懿只是你的藉口,其實你由始至終都不會選擇我。新婚的那晚,你酒醉後口口聲聲都在喚著他的名字。”默玦言罷,竟是哽咽了,“你一直心裡都掛記著他,哪怕明明知曉他是齊國的皇子,明明……”
猛然站起身來,她盯著他厲聲喚道,“我心裡是否有他,與你無由。今日喚你前來,不過是想讓你儘快交出離機堂罷了。如今褚宛懿已死,離機堂若一味與朝廷為敵,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輕輕點頭,默玦勉強地抿起了一個微笑,“你已經不是我當初認識的你了……”
緊抿雙唇,她沒有作答。
“宛翕,我可以把離機堂交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默玦徐步行至她身側,繼而在她的身後止步,“雖然你我的婚事本是褚宛懿刻意安排的,但在我心裡,你始終都是我的妻主。我本以離機堂為家,倘若失去離機堂,我便當真是一無所有了。”
“我可以送你宅院與田地,保你衣食無憂。”她平靜地答道。
連連擺手,默玦只是覺得她的話語無比諷刺,“你覺得,我需要那些嗎?”
……
晚膳後,坐在軟榻邊,伏靈均懷裡抱著滾燙的湯婆,靜靜地等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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