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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英語講試卷一般是同學報自己答案,老師根據答案正確率來針對性講評的。
何烈被叫起來,我本來想把自己試卷湊過去的,雖然對的沒幾個,至少比他全軍覆沒的答案要好些,結果不知他哪來的自信,舉起自己試卷豪氣萬丈:“BCADD!”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資訊匹配有那麼難嗎?”英語老師眉毛擰成了麻花,“何烈你仔細讀題了嗎?”
“沒有。”何烈老老實實回答,“完全看不懂。”
“這是最簡單的題目啊!有什麼不懂的?認清幾個人名不就選出來了嗎?用排除法啊!”老師急得快跳腳了。
“所以我不小心把答案排除了。”何烈依然理直氣壯。
“那麼何烈,你解釋一下,資訊匹配是讓你選匹配的,你選兩個D是怎麼回事?”
我頓悟,毫不留情跟著班上轟得一下笑了起來,差點笑岔了氣。
難怪他英語有零分。
何烈同學估計沒看過英語試卷,憑感覺就拿2B鉛筆塗天下去了。
這幾天講評試卷就這麼過去了,不過一直沒看到許安,歷史課都是隔壁班的歷史老師代上的,好像是去外地學習去了。
幾天沒看到他,心裡真有點空蕩蕩的,說不上思念地牽腸掛肚,但就是喝水吃飯上廁所的某個空暇的時間裡都在猜測許安這時候在幹什麼。或許紮根的思念是無聲無息的,不知什麼時候,根條已經深植,情思已經蔓延,沒多久就枝繁葉茂。
根深蒂固,不就是這麼來的麼?
乾冷的寒風愈演愈烈,在冬天漸深的時候,寒假如期而至。
一片歡呼,激動異常,同學們陸陸續續興奮地收拾好離開學校,何烈也早早回家,據說是他家老爺子回來了,總要趕著回去炫耀一下自己來學校勤奮過的樣子,想到他牛氣沖天的樣子就好笑。
在熱鬧的氣氛中,我的鎮定和冷淡沒有削弱一絲假期帶來的喜慶雀躍,看著他們有說有笑,三兩成群地走開,我好像跟誰都說不上話。
寒假來了,意味著春節將至。那種舉家歡慶的日子,真的離我很遠了。
我慢吞吞收拾好書包,看天色尚早,又坐下來寫了會兒寒假作業,由於時間短,作業沒有多少,但是零零碎碎的還是讓人頭痛。直到學校的保安來催人了,我才關燈離開。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不知為何,下了樓,出了校門口,我被冷風吹得有些發懵。站住腳步,一時竟不知該去哪。
儘管不想承認,但我是沒有家的。沒有暖洋洋的溫馨的家敞開等我回來,就好像我現在出了校門口隨便去哪都沒人知道,死在哪都沒人關心一樣。
活到十八歲,真不知道這輩子為何投了這麼一個胎。
分明是放哪兒哪嫌礙地方的胎。
定了定神,我裹緊身上的襖子,拉上領口,遮住半張臉,朝家走去。
不,那是容身之處,不是家。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5
寒假第一天清晨天還沒亮,何烈就開始砰砰敲我的門,鐵門聲響徹樓間,把我一下就從床上震了下來,差點沒被嚇死。
我來不及披衣服,光著腳提溜過去,從貓眼裡看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門把他拉進來,然後靜靜合上門,示意何烈千萬不要出聲,還好及時,樓梯間的戰爭轟轟隆隆開始了。
馬上,旁邊的鄰居罵罵咧咧出來看究竟,其中一個大媽嗓門最高,不停罵著哪家的崽子不讓人睡覺,接著另一個人從樓下走了上來,還有清脆的瓶子碰撞的聲音,那人嚷嚷著聽不清的話,估計是隔壁的醉漢喝酒回來了。
大媽向來鄙視這種醉漢,而醉漢一醉,言行就不受控制起來。兩撥人相遇,先只是大媽埋怨鼓囊幾句,醉漢卻大聲叫嚷潑婦閉嘴,徹底燒起對方的怒火,接著兩撥人越吵越兇,隨著一聲慘叫和瓶子破裂的聲音,樓梯裡更躁亂了,哭著喊救命的,大罵沒人性的,砰砰關門砸門的,開鍋便來。
何烈聽得有些目瞪口呆,我橫他一眼,“都是你引起的!”
“古千引你住的什麼地方啊?”何烈還緩不過神來,抹了一把汗,估計是想到如果我沒拉他進來會發生什麼,一副心有餘戚的樣子。
“每天都有,權當觀戲了。”我倒沒什麼驚嚇,爬回床上穿衣服,順便叮囑:“轉過去先!”
何烈乖乖轉過去,聽那聲音有些平息,不過還有人沿著樓層一個一個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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