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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裡,立刻手腳並用滾到角落深處,一雙眼睛兩包眼淚,只是嘴巴閉得緊幾難道,再不敢說要找夫墨離開的話。
“啪。”書被擲到眼前,九雅忙邊抹眼淚邊撿起來抱好。
“哼,給我先把書背順。”
九雅抽噎著,看了她一眼,翻開第一頁。一看見一列列的字,眼淚又模糊了眼睛,又看看豐水,依舊是一副死臉,忙低頭一個字一個字地認起來。
哭完了,九雅一邊翻書一邊在肚子裡亂罵豐水。
“我餓了。”小百合從衣服裡探出腦袋,按著肚子說。
“沒吃的。”九雅還在難過呢,一按她的小腦袋把她擠回去了。
這事後兩天,豐水竟真的來抽背九雅,把九雅給噎死,結結巴巴半晌,摳腦袋抓眉毛,最後又被吼了一頓。
有這麼兇的道姑嗎?九雅翻著書想,好象以前看見尼姑庵裡的道姑個個都是慈眉善目的。怎麼會有豐水這樣的人呢?她想不通。她的心思一半的一半都沒用在書上,天天想著怎麼去找夫墨,怎麼見了他訴苦,怎麼跟他回來趾高氣昂地教訓豐水一頓……
小百合才吃了東西,也被關得有點怏,坐在九雅肩膀上發呆。九雅總感覺它沒有以前那個小東西那麼有靈氣,是個得過且過的,天天扳著手指算秋天什麼時候到,然後悲傷地看著九雅,一副我欲乘風去的憂鬱模樣。
九雅每次看見它這樣就趕緊丟到肩膀去,讓她自己哀傷去。
夫墨在梵迦的琴室轉悠,說好了走前替她挑盞好琴。這些琴是從各地獻上的,良莠不齊,梵迦要管的事太多,一直沒來得及試音。
夫墨一盞一盞地取下來,側耳聽它們的聲音,遇見好的,就撥幾句調子,差的就棄之不顧;才試幾盞,他一皺眉,看看門邊道:“梵迦?”
門被推開,綠衣的落華款款進來:“宮主如此忙,哪裡會有閒情聽你調琴?是我。”
“落華姑娘。”夫墨依舊去撥琴絃,不再理她。
“我在想,”落華坐到一盞琴前,曲手托腮微笑,“大哥要有一日能對誰真正的好,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夫墨手未停,卻勾唇笑了一笑。
“這天咎宮好大,我以前真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落華一指寬闊的琴室,“就是放琴的地方都這樣大。”
夫墨道:“地方這樣大,又不經常來,東西這麼多,也沒什麼用的。”又道,“落華姑娘住的地方足矣。”
“是麼?”落華立即笑了,“大哥可有婚約?”
夫墨怔了一下,搖搖頭。
“那大哥可有喜歡的女子?”
夫墨又搖搖頭。
“哦。”落華笑道,“難道天咎宮主也不算?”
夫墨很不想回答這些問題,不過看在是落華問起,還是面無表情地搖搖頭,繼續低頭調琴。
“大哥離開這裡,要去哪裡?”
夫墨在肚子裡嘆口氣,想了想斟酌語氣:“這個,我也沒有確切計劃。落華姑娘,你曾說想周遊天下,看看荷湖之外的天地。從這裡以後,我們該分道揚鑣了。”
落華微微一怔,剛才問得興起的問題忽然就停住,她懵然點頭:“也是,畢竟我不能出來太久,多則兩年,少則一年,還是要回去的。”
夫墨笑笑:“我給你彈首曲子吧。”
曲聲悠悠,頗見惆悵。似有勁風從他指下瀉出,滿室涼意。
第 23 章
九雅抱膝嘆著:這可怎麼辦呢?竟有這樣霸道的地方,竟有這麼霸道的道姑,逼良為娼!好好地硬要讓人當尼姑。小百合在她肩膀上也在嘆息,昨天出門在小院裡轉了一圈,外面花雖好,卻已見頹態,間或看見幾片凋落的花瓣,令她無限惆悵憂傷,不過遇著九雅心情也差,想和她說幾句,每次才開個頭就被她幾句話堵回來。
一人一花仙的聲聲嘆息,別人是不這樣看了。豐水就很不滿意她的進度慢,不過也拿她無可奈何。這兩天她臉皮見漲,怎麼說都不理不睬。她也很頭疼啊。
宮主特地吩咐下來的,要好好帶著這人上路,沒想到這人口出狂言不說,還消極怠工。豐水在天咎宮中苦修十二年,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人,輕易就能讓她動氣。甚至有一次,盯得不太緊,才出去一會就讓這小姑娘溜出院去,結果沒找到方向在巷子裡自己迷了路,還是被道友送回來的。
九雅敲著下巴,又一次問小百合:“真的沒問題?你可要問清楚啊。”
小百合使勁點著腦袋:“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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