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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幾是搏命。
梵迦看著場上倒下的一圈,一笑,抿了口香茶,對落華道:“落華姑娘,我們陪他跳一曲去。”
落華站起來:“我給二位伴曲助興,請!”第 21 章
一曲又起,鼓聲漸漸被陡然橫插的笛聲取代,那曲子悠遠清雅,卻不像開始的鼓聲那樣疲軟無力,夫墨舞在場中,聽得一笑;抬眼一看,面前已換人,那黑袍人換做眼前無雙的天咎宮主,白衣勝雪,貌美如花,身姿翩躚若驚鴻,身形如影一樣虛渺,他急忙跟上她的步伐。
旁人看著,只覺那是世間最美最配的兩人,身姿如此的輕盈曼妙,或並列一起舉手抬足,狀若親暱;或一觸而分飄飛兩頭;或纏綿共舞招數一致,宛若雙生;或雙劍對恃你追我趕……眾人只覺得眼花,耳邊又是令人聽之忘俗的天外仙音,各自看著,彷彿墜入世間最沉最醇的美夢裡,連傷者也不覺痛,各自看得忘了神時了魂……
再美的舞也有完時,一曲終罷。
落華雙手握著長笛,還和吹時的姿勢一樣,怔怔站著,有些呆了;夫墨氣定神閒地舒口氣,負手看梵迦;梵迦舞罷站定,良久不曾回身,許久才輕聲道:“真沒想到,我的美夢竟能成真!”回頭一笑:“我願足矣。”
那日夫墨落華自回房休息,梵迦站在城中最高處,俯覽山下大地,一片惆悵樣子。那個姿勢一夜未變,直到天色初開,大地回醒。
“宮主。”一人跪趴在她身後地上,紅衣黑袍,聲音卻是女聲。
“起來罷。”梵迦踮腳站在窗邊,微微招手,“過來。”
那女子彎腰走到她身側。
“今天看見他了吧。”梵迦笑著,“怎麼樣?他。”
“公子是極好的罷,藍北不太知。”女子道,“不過宮主……”
“你們長得倒有幾分像……”梵迦看著她的臉,“你或許不是個美麗女子,生得高了,長得像男兒……不過我一直重用你,如今你知道是為什麼了。”
“是。”藍北垂頭說,“可是宮主您是聖地上地位最高的人,不能動凡心的……”
“我知道,這一生就要在這裡,終老終死……”梵迦這樣說著,更是惆悵,似乎連周圍空氣裡,都是淡淡的無奈氣味。
“他住幾日就走,再見面又不知是何時。”梵迦離開大窗,手慢慢撫著身上華麗的衣衫,慢慢脫下來,藍北走過去想替她更衣,被她揮手拒絕,“下去吧,我自己來。”
那薄紗一樣、風起即飛的衣衫,一層層慢慢脫下,又慢慢細細地疊好壓平,再放進一隻精緻木匣裡。旁邊床頭的托盤裡,才是平時要穿的衣服,灰色的粗布衣衫。即使是宮主,也是需要苦修的。
她裸身走到那灰衣邊,看了半晌,嘆口氣,取來穿上了。
落華先起,推門出去時,外面走廊間站著兩個使女,灰衣道袍,青帶束髮,聽見咯吱門響,便笑著回頭:“落華姑娘醒了?”
落華是過目不忘的記憶,記得這兩人昨日就站在自己身後,那時白衣紅帶,嬌豔可愛,怎麼一夜之後變得這麼快?不由微諤。
這時夫墨那邊的門也推開,紅衣黑袍的少年走出來,見了兩個使女,臉上也沒見半點奇怪,看了眼落華一點頭,自己往走廊另一頭去了。
再見梵迦也是一樣,昨夜那天仙一樣華貴的女子,也是灰衣道袍,頭髮往後梳得油亮,那美麗依舊,氣質卻截然不同了,一下內斂光華,面上帶了些慈悲的神色。見到落華,她雙手合十,一笑道:“落華姑娘。”
落華看見她拇指間纏著兩轉佛蓮子,灰白色格子道袍外掛著一串長長的佛珠,完全是個出家人模樣。她不由喃喃:“宮主……”再回頭看那寬大高雄的乾坤殿,無不是素淨顏色,哪裡還有紅色白色那鮮豔的顏色?好象昨日那場盛宴劍舞就只是場夢……
有昨夜的蓮花幾枝,還插在高大的花瓶裡,梵迦領著一群灰衣小道姑走過時,幾片微枯的碩大花瓣被插身而過的衣風掃落,在地上打了個旋兒才停住。
“天咎宮原來是這樣的麼?”落華看著,想起自己那屋前的河,離屋不遠處的連天湖泊,不禁嘆了口氣。
雖然這樣失落了一會,但昨夜裡被那宮主的天姿美儀澆滅的心思,慢慢又起了小火花,漸漸又生得旺了。
開始還帶了點自憐自艾,為自己為宮主,如今又心霽了,面上微微露出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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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雅被同屋那人推醒了,忙忙地坐直,又站起來,抱著小花仙等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