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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墨本已一箭搭弦,忽地鬆手,微一眯眼:“四五百年?”一撇嘴一搖頭,“夫墨今年一十九,資質如何,前輩請自己試試!”
“笑話。”虎斑道,“我還不知道你?”
夫墨箭在弦上,卻未發;虎斑四腿盤踞,並無防守之態。
“你知道我?知道什麼?”
“你是不是比你師傅厲害多了?”
夫墨微一沉吟,笑笑:“的確是。”
“哼,你當年出生之時,抱你玩耍的就是本尊,那時你哪裡是這個模樣?”虎斑看著他,眼神卻越過他的頭,看向不知名的何處,“自從你下山四處惹事,我就一直等你來,可惜這時機不對。奉勸一句,還是及早掉頭,別讓事情不可收拾。”
“那該怎樣?”夫墨反笑,一副認真請教的模樣。
“回去吧,本尊反正終年守護此山,拿這元珠有何用途?你真想要,給你就是。”
夫墨不由樂了,跨前一步,依舊是彎弓搭劍:“哦?不如就今日送我可好?拿了我正好去試試用途。”
“你想去挑戰它?”虎斑頭點點山頂,“還沒吃夠苦頭?上次不過是你運氣好,否則你哪裡還有命站在這裡?”
夫墨笑道:“我一向運氣好。”
虎斑垂著眼簾:“這倒是,你的造化真是奇特,或許是你這張皮相吧。”說罷揚頭,“年輕人,終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和我們作對就是和你自己作對。”
夫墨道:“我沒明白。”
“可惜我曾許過重誓不說,不然告訴你也無妨。你覺得這個天下,除你之外,還有哪個凡人能用十九年練成神功,可挑戰護神獸?”
夫墨微微一笑,頗自傲:“如今天下,年輕一輩中有梵迦、路藍天,嶗山中也有幾個少年好手,不過與我相殊太遠,不值一提。“
“是,那你還覺得你只是一普通凡人?”
夫墨仍是笑著,眼神也冷了一半:“原來是想和我說這個。我是聖山傳人。”說罷舉箭,“虎斑,叫我見識一下一半神力是什麼樣的。”
“只要你敢在這裡用上神力,叫它知道,你就走不了了。”
夫墨看著它,放下弓,苦笑不已:“你真奇怪。”收了箭囊與弓,“你似乎在為我著想?”
“是。”
“為什麼?”
“前塵舊事。”
“哦?”夫墨盤腿懸在空中,狀似悠閒,“說說看。”
“你快走吧,下次來找我,要是打得過我就告訴你。”
夫墨搖頭:“說得我不好意思傷你了。”
虎斑望著他,不語。
夫墨提氣一躍而上:“我去看看它。”
“別去,孩子。”虎斑跟著一躍,巨大的身體也浮在半空,踩在空氣裡。它如此大的身體,一動,空氣裡就起了許多小小旋渦,夫墨有些吃力地才握劍停在它面前近處。
夫墨盯著它,手裡的劍劍尖只離它右眼幾寸距離。
“你竟不躲?”夫墨的語氣不是不驚訝的,眉跟著微微皺起看它,“可是,我還是要你的元珠,憑我現在的力量,還不是它的對手。既然你本來就沒打算和我動手,乾脆給我,我不讓你吃苦。”
他一躍躥上巨獸頭頂,劍抵在它額上巨大的“王”字上,直到他念訣掘出巨腦裡的元珠,攥在手心了,還是不可置信的模樣。“為什麼?”
“你要就拿去,對我用處不大,何況你只要一半。”
“不是的。”夫墨捏著元珠,騰挪到它眼前,猜疑不定,“為什麼?”
“怎麼?不要麼?不要就還我。”
夫墨手心一合:“要是要的。只是為什麼呢?十二護神獸裡,你本是最接近神尊的一個,卻完全不抵抗我。本來我以為,要贏你得耗我一半神力。”他垂目沉吟,風吹黑袍,幾有仙風,半晌抬頭笑笑,“你說你認識我?幾百年前?是我的前生麼?”
虎斑因失了元珠,一動不能動,也沒說話。夫墨便凝視著它:“我們之間,有什麼事發生過?所以,即使是與以前毫不相關的夫墨,你也不願意動手?”他說罷嘆氣,“你不用這樣的,元珠雖是我想要的,但是和神獸對決也是我最喜歡的。”
他上下拋著元珠:“不過,既然有更厲害的對手,你又如此大方,那便多謝了。”
他將元珠一剖兩半,先收了一半,另一半掂在手裡想了想:“你必是要防我上山,等我回來再還你。”
虎斑見他身姿卓絕,如離弦之箭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