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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一點也聽不得她父親說話,開口閉口就是以大局為重,什麼是大局?什麼又是小局?要不是母親還站在自己這邊兒,康寧真覺得她會被逼至孤立無援的境地。
不管怎樣,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妥協。
放下手機,康寧梳洗後,到院子裡給花兒和菜澆水,今天上午她沒課。這些日子她都沒怎麼開火,幾乎一到晚飯點兒就被季南叫去他家,一來二去,她也沒再扭捏,有時候季南還沒來,她自己拎著剛採摘的新鮮蔬菜就過去了。
自從上次醉酒後,康寧在季崇嚴面前總有些抬不起頭的尷尬。她有個毛病,一喝酒就會犯糊塗,醉酒後的她和平時的她大相徑庭,平時有多安靜,有多矜持,醉酒後就有多鬧騰,多放縱…
模糊的記憶還殘留在腦中,她隱約記得那晚的最後她抱著季崇嚴一直吻,一直吻…後來發生什麼她完全不記得,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想到這裡,心口一悸,不知道經過那晚後,在季崇嚴眼裡她該是怎樣的放|蕩和不堪…
她一面抱著僥倖的心理,期望自己沒太出格,一面又自我麻痺,自我催眠。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季崇嚴面前‘刷’存在感,要是她走了,她希望在他的心裡至少曾經有過一個叫‘康寧’的位置。
手底下的花兒都快被她淹死了,水都漫出來打溼了鞋子,康寧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她趕緊收拾好噴壺,回屋裡換了一雙乾淨的鞋。
下午去學校時,幾個老師正圍在一起議論什麼,康寧走過去,才知是在說某個工廠被政府查封的事兒。
據說是出了產品質量問題,康寧也沒細聽,拿起課本就去教室上課。
下午三節課,兩節語文,一節數學,康寧上完課,回辦公室批改作業,作業改完也差不多到了放學的點兒。康寧回去時順道去菜市場買了些菜,途中她仿似有所感應,下意識朝身後看了一眼。
不遠處僅隔了二十多米有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以龜速跟在她身後。康寧當即停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轎車緩緩駛過來,並在她跟前停下。裡面走出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男人對著她恭敬道:“康小姐好!”
康寧一向平靜的面容有了不耐的神色,“你覺得看到你我會好嗎?”
男人愣了一下,立刻恢復成平常訓練有素的模樣,“康小姐說笑了,駱少將保護您人身安全的任務交給我,我有權負責,康小姐若不想看到我,我可以呆在車裡不出來。”
這就是駱懷風的得意助手,就連得罪人的話也說得如此漂亮。
康寧雖心有不滿,但也不好發火。這算什麼?駱懷風不惜派得力助手專門來監視她,說明他的耐心已經沒有多少。康寧不敢惹惱他,比外面那些只知道他以溫文爾雅的形象著稱的人相比,她更清楚駱懷風是怎樣的人,他的耐心和溫柔從來都不是慷慨。
她看著面前恭敬的男人,腦子裡的念頭轉了好幾道彎兒,突然,她好像想明白了什麼,臉色一變快速轉身離開。
男人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慢條斯理的掏出手機。
“老闆,嗯,見到了…應該已經知道了,好,那我現在就回來。”男人結束通話電話,利落地上車離開。
康寧走了好一段路,才冷靜下來。這不正是駱懷風慣用的伎倆嗎,他就是要她乖乖地投降,可是他怎麼能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康寧忘了,這裡頭一開始就沒有無辜的人,不論是她之於駱懷風,還是季崇嚴之於他們,感情這筆賬誰又算得清楚?
工廠被查封了,季崇嚴作為工廠負責人,要配合有關部門協助調查。他被帶走時,季南剛放學從學校回來,一看到他爸爸被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帶上車,他連忙丟掉手裡的書包追上去,卻只能無力地看著車子越駛越遠,最後絕塵而去。
他愣了幾秒後,慌忙地朝康寧的住處跑去。
康寧正在屋裡做衛生,看季南一臉慌張的跑進來,她什麼也沒問,卻已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她安撫完季南,不放心讓他一人回去,她讓季南就在她這裡等。她拿起包包,快到門口時季南出聲喊住她:
“康老師,我爸爸會沒事兒吧?”他印象中警察的職責就是抓壞人,當有一天這個‘壞人’變成自己最親近的人時,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季南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康寧轉頭,溫柔地看向他,“寶貝兒,你覺得你爸爸會有事兒嗎?”
“…不會。”儘管有遲疑,但季南還是一口咬定。
康寧笑著點頭,“老師也認為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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