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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上某寶買東西。
童言在她身邊坐下,湊過腦袋:“姐,你想清楚啊。過年期間各大快遞都爆倉,您昨天不是說要跟程遠回家過年,你現在買東西,就不怕到時候收不著?”
“不是有你麼?”夏柒那眼睛斜她。
“別。”童言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擺手,“我還不知道今年過年我去哪呢。”
夏柒一聽這話裡有話,瞬間來了興致,賊兮兮湊到她身邊,問:“怎麼聽著還有說法呢,你不是都答應凌澤笙求婚了麼?”
就是因為答應了求婚才麻煩好麼!
童言無語望了一陣天花板,無奈開口:“是啊,所以不知道接下來的安排是什麼。”
“你難道不應該跟著去他家麼?”夏柒一臉茫然。
童言很是好笑回頭看她,“不管我去哪,都沒辦法給你收快遞。”她嘆了一口氣,“昨天我媽還問我來著,今年是不是要回去——仔細想想我也有一年多沒見著我媽了,還真有點想她。”
“哈。”夏柒笑一聲仰躺在了沙發上,彷彿在她聽來這話很是好笑,她嘖嘖嘴,說:“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一個人出來這麼久,似乎都沒怎麼想到要回去。要不你把阿姨接來,一起過年?”
“不要。”童言很堅定的搖頭。
有些事她沒有辦法很明確的跟夏柒說,比如她的母親。
雖然之前很多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但是就像小時候政治課本學到的一章內容,原版內容已經忘得差不多,但大概意思卻還記得。
是說有一個脾氣很壞的小孩,他的父親為了讓他控制自己,告訴他每發一次脾氣就要在牆上釘一顆釘子。過了很久之後,牆壁被釘滿,小男孩的父親告訴他,他去向之前發脾氣的人道歉,就可以取下一顆釘子。。。。。。
後來的結果大家應該都知道,就是小孩取下了釘子,而牆上還留有釘子存在的痕跡。
現在說這個體外話似乎沒有什麼意義,可童言還是覺得,七年前的那場變故,曾在母親心中留下無法抹去的傷痕。
那年父親病重,童言跟著母親回國想要見父親最後一面,然而中間因為種種因由,未能如願。甚至是最後父親的追悼會,童言和母親都沒有參加。
現在想起當年那陰雲密佈的天,還有那冰涼透徹的沖刷過她面頰和淚水混在一處的雨水,心底還是會有陣陣的抽痛。
所以。。。。。。這也許應該就是多年之後,一直到現在童言和言靖東關係一直不好的原因。
小時候的事情在成年之後大多可以釋懷,但是有關來自家人的重傷,或許才是讓人最難以接受的。就像現在童言即便知道,七年前不讓母親和自己為父親弔喪的人並不是言靖東,但在她內心深處未必不存在埋怨。
如果當時是他在。。。。。。或許最後的結果就不是現在這樣。
可是這世界上根本沒有如果,人世間的結果大多不如人所願,所以現在說什麼都有些晚。
故而,還是選擇沉默會比較好。
。。。。。。
看著童言良久出神,夏柒也沒再說什麼,心底大概已經猜到自己觸動了她的不快,所以下意思想要就此跑路閃人瀕死之綠。
她拍拍褲子站起身來,扭頭看一眼童言,說:“快到中午了,我出去逛一圈,順便買點菜。”
“拉倒吧,我今天不想做飯。”童言抬頭看她,“你整點快餐得了,隨便吃一點就行。”
夏柒衝她翻白眼,但還是說:“那你想吃什麼?”
“有肉就行。”童言大言不慚。
“呵。”夏柒冷笑一聲,“你還是等著你家男神回來餵你吧。”
童言身子一僵,抓起沙發上的座墊就朝夏柒砸了過去,後者快跑幾步輕鬆躲過,一手拿過玄關處自己的外套,另一手開門,魚一樣遛了出去。
“。。。。。。”清脆的一聲門響之後,童言望著緊閉的門發呆。
徒然的安靜,空氣中滲出幾分不安。
——
在沙發上窩了一會,經過自以為很是激烈的思想鬥爭,童言決定給凌澤笙打電話。
看了看時間,心說現在這個點應該不會在忙吧。。。。。。鈴聲響了三下,被接了起來。
“喂?”凌澤笙那邊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周遭有點亂,依稀聽到程遠扯著嗓子在喊什麼。
“呃。。。。。。”童言額角冒出幾根黑線,一時竟忘了要說什麼,支吾了兩聲,卻問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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