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一句輕若羽毛的表白幾乎撓的蕭殊心癢癢。他啞著聲音低笑：“要不是人多，我真想把你就地正法。”

陸岐綺仰頭看他，吃吃地笑：“你敢？”

陽光落盡她的眸子，美好地像是上帝身邊的安琪兒。

而透過休息室的窗看到一切的黃鄀一雙漂亮的眼睛幾乎充滿了血絲。憑什麼，她陸岐綺就可以擁有一切。

陸岐綺的目的達到，自然沒心情再看黃鄀繼續拍攝。不過既然有這麼一個理由免費休假，陸岐綺自然不肯再和蕭殊回公司。

“恩，前面路口左拐，然後直走三百米的樣子。”陸岐綺坐在副駕駛，指揮著蕭殊。

“小綺，你這是要去哪？”蕭殊無奈跟著陸岐綺上了車，按著她的指揮乖乖充當一個司機。

“今兒剛好在郊區，又沒事，正好帶你去看看。至於是什麼，你到了就知道了。”陸岐綺手指無聊地卷著發，漫不經心地道。

很快開過最後一個路口，一個木質的房子出現在眼前，屋外爬滿了爬山虎，錯落而有力的筋脈佈滿，可以想象夏日該是怎樣一派生機景象。蕭殊估摸了一下，怎麼也得有個三四百坪。小綺用它來幹嗎？

“到了。”陸岐綺解了安全帶，下了車，纖細的腳踝□□在外面，一雙漂亮的高跟鞋先著地。陸岐綺深呼吸了一口熟悉的空氣，走過去拉起蕭殊，“蕭殊，今天我帶你來看看我的回憶。”

木屋的門上有一層薄薄的灰，陸岐綺從包裡的最底層翻出一個鑰匙，只有一個，獨自放在夾層裡。

推開門，一陣灰塵撲面而來，在陽光下飛舞得似真似幻。蕭殊抬眸往裡一看，入目是一副被蓋著白布的畫。

陸岐綺走了進去，抬眸笑：“蕭殊，你看，我畫得想嗎？”

白布掀起，畫上赫然是蕭殊的模樣，蕭殊一怔，畫上的情境他記得很清楚，那年高中的籃球比賽，他曾邀過陸岐綺來看，陸岐綺卻說週六要補課，沒工夫。

畫上的少年正在扣籃，英氣的眉，臉頰的一滴汗都畫得這樣清楚。陸岐綺笑：“蕭殊，你的籃球比賽我又怎麼會不來。我只是覺得來了怕也只會和很多女生分享你。那我寧願一個人獨享這樣的欣賞時間。我畫得好吧，我的老師也說我很有畫畫的天賦，尤其寫生。不過我不喜歡畫人物畫，因為我只想畫你。”

陸岐綺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從畫上移到蕭殊眼中，語氣甜蜜而鄭重：“不過老師不知道，我就算隔了那麼久，畫這幅畫的時候那個畫面依舊就像在我眼前，連進球那一刻的歡呼聲都好像在我的耳畔。”

蕭殊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什麼，陸岐綺又揚起笑：“不過真要感謝這些，剛回來的那一年我什麼都不想做，天天把自己關在這，每天只是畫你，不知疲倦，不知飢餓。”

蕭殊眸子暗了暗：“小綺，是我的錯。不然我們不會白白錯過六年。”

陸岐綺眸子清亮：“不怕，我們還會有好多個六年。”

繞過門口的這幅畫，後面幾乎堆滿了畫，畫裡只有一個人，就是蕭殊。

陸岐綺指著一幅畫，畫裡是蕭殊的背影，一身黑色的大衣顯得決絕而蕭瑟。

“這是我在這畫得最後一幅畫，之後我告訴自己，陸岐綺，沒了蕭殊，你也得好好地過下去。”

蕭殊看著畫，眸子深深。

他伸手攬過她，低頭吻她。聲音哽在喉口，好像是一句“對不起”。輕輕而低啞的聲音一下子癢到了心底。

屋外的陽光傾瀉而下，斜斜落在兩人身上，光暈溫暖而迷人。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的點。蕭殊笑：“走，帶你去吃大餐。”

服務員一見是蕭殊和陸岐綺，馬上安排好了包間。

蕭殊點了單，便和陸岐綺聊起來。

“小綺，你今天帶我去看那些畫，是為了什麼？”蕭殊搖著杯裡的紅酒，笑。

陸岐綺狡黠一笑：“還不是為了讓你心疼我。”

蕭殊剛想說什麼，菜就已經上來了。

陸岐綺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海鮮全宴，只覺得今兒的腥味特別重。

蕭殊伸手就夾了塊龍蝦給她，“這兒的龍蝦很出名的，你嚐嚐。你記得你最喜歡吃——”

陸岐綺突然覺得夾緊碗裡的龍蝦腥味十足，一陣作嘔，幾乎飛也似的衝進了洗手間。

蕭殊一皺眉，很快跟進洗手間去。看陸岐綺正扶著洗手池乾嘔。蕭殊走過去拍她的背，問：“怎麼了？”

陸岐綺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