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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主義的商華突然決定要孩子。但君子之交淡如水,關係不到,張不開那口。
她回到自己座位上喝著熱茶,手下意識的就摸著自己的小腹。
孩子啊……
她的孩子跟她無緣。
紅棗茶氤氳的水汽中,她彷彿又看到了那老嫗。
她在那山裡已經生活了二十多年。她的臉頰像木乃伊一樣乾癟,面板皴裂成一塊一塊,粗糙剌人。老太婆或別的人在的時候,她就低頭默默無語。老太婆走了,她卻忽然抓住她的手腕,麻木的眼中放出了惡狠狠的光。
“不能生孩子!”她聲音嘶啞,像是破了聲線。“不能生!生了……你就真的一輩子離不開這兒了!”
那兇狠,像是她積攢了一生的力量。當老太婆又進來的時候,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又變回了那個沉默的木乃伊一般的乾癟老嫗。
她走了之後,老太婆又來嘮叨她。她懷孕了,老太婆不再動輒打罵她,反而很有些小心翼翼。以前每次南思文給她端大碗的肉進屋,老太婆就要在院子裡指天罵地的,現在反而好肉好菜的做飯給她吃。
她當然知道那些飯菜不是給她,而是給她肚子裡所謂老太婆的“孫子”吃的。
在老太婆嘮嘮叨叨的“教育”中,她才知道,那乾癟的老嫗和她一樣,是被拐賣進這大山裡的。而她在這山裡已經活了二十多年,生過六個孩子。早些年她也逃過,也時常捱打,但她現在就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多好!老太婆說了說了很多,主旨思想就是讓她別老想著逃跑,好好的給他們家生娃,好好的伺候她和她兒子。
那些顧清夏其實都沒聽進去,她只聽到了那個令她渾身發冷的數字。
二十多年!
那天晚上,南思文依舊是打著赤膊摟著她睡。他的身上火熱火熱的,簡直就是人體火爐。他這樣摟著她,在這寒冷的冬夜,她就不會覺得冷了。
十八/九的小夥子,精力旺盛得睡不著覺,又不敢真的動懷孕的她。挨挨蹭蹭的折騰了好久,好不容易釋放了出來,才睡過去。
她卻整夜都睡不著覺,睜著眼,黑暗中彷彿依然能看見老嫗那雙麻木的卻突然爆發出兇狠的眼睛。
她說,不能生。
不能生!
不能生!
不能生!
當南思文和老太婆都在家的時候,也會允許她到院子裡轉轉,他們也怕她在屋子裡關久了會憋壞。她一個人也就罷了,可現在她肚子裡可揣著他們老南家的金孫,可不能給憋壞了。老太婆一直是這麼唸叨的。
她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在他們曬牛糞的角落,撿了一塊巴掌大的扁平的石頭揣在衣服裡帶回了屋。
她把那石頭放在房門下面,只需要一會兒,石頭片就變得冰涼凍手。
南思文不在的時候,她解開舊棉襖,把那塊冰冷的石片,貼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被冰得牙齒格格發抖,卻一直硬挺著。直到石頭變溫了,她就又把它放在門下吹涼氣。
在等待石頭變冰的時候,她像跳繩那樣一直不停的跳。
她一直跳,一直跳。
她一邊跳,一邊哭。
喜兒摔死了她和黃世仁生的兒子。
顧清夏讀的時候已經知道那並不是事實,只是文學加工而已。雖然如此,她還是覺得太殘忍。
她媽媽很開明,早就給她灌輸過正確的生理知識。她知道要有安全的性,她知道避孕藥和墮胎對女性身體的傷害。所以她一直是反墮胎主義者。
但她和她媽媽都萬萬想不到,有一天,她會落到這樣的境地。
她用冰涼凍人的石頭冰自己的小腹,冰自己的子宮。她累得滿頭都是汗也沒停下來,她一直跳一直跳。
就這樣不停的迴圈,哪怕肚子開始絞痛,她也沒停。
直到她終於滿褲襠都是血……
☆、7。第 7 章
顧清夏看了看時間,翻了翻日程表。
她從抽屜裡拿了片暖寶寶出來,去洗手間貼在了小腹的位置。在這能讓人中暑的暑天,也只有她這樣的手腳冰涼的女人才會往身上貼暖寶寶。
她離開辦公室,開車去了攝影棚。
到那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有一半的進度了。她也不打擾他們,靠在牆邊旁觀。拍攝有專門的專案編輯跟著,她只要把握一下大進度就可以。至於拍攝的具體細節,交給專業的人來做,她不會隨便干擾他們。
小嫩模腰細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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