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之後,我的身上只剩下不到四千塊了。
我迫切地想去找一份工作,可是跑了幾天的人才市場,一無所獲。
迫不得已,也是因為跑來跑去找工作的過程中在路上看到了很多擺攤賣小玩意的大叔大嬸,我就跑去搭訕他們,最後花了一千塊錢在批發市場批發了一些頭花飾品拿到布吉街那邊去擺賣。
去擺賣了兩天之後才發現,布吉街那邊是不允許非法擺賣的。
這一天我如同往常一樣,在布吉街人頭湧動的太子酒吧門口不遠處叫賣著頭花,這時旁邊的一個阿姨忽然驚呼一聲:“協管來了!“
她說完,慌慌張張把她的貨用布包起來抱著就跑了,而我頓在那裡,還沒反應過來,已經有兩個執法人員走到我面前對我說:“美女,這裡是不允許非法擺賣的,這樣影響街道整潔。”
我站在那裡手軟腳軟慌慌張張,卻不知道怎麼辦,這時,我忽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她不是在非法擺賣。”
我循著聲音望過去,先是看到了林蕭那一張冷豔的臉,然而才看到了郭蒙。
十幾天不見,他似乎毫無變化,而我從一個被關宇安排去勾引他的活色生香的棋子,變成了在路邊擺攤賣寂寞的小攤販。
我有點難堪於這樣的遇見。
於是我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然而那兩個協管卻一把按住我的桌子說:“非法擺賣,這些都充公了。”
我確實是窮瘋了。這些東西真的不算不值錢,可是那時一千塊對我而然是我全部家當的四分之一,我怎麼甘心就這樣被充公掉。
於是我抱著那一大堆的頭花急急匆匆地想逃,完全無法顧及在郭蒙和林蕭面前的形象,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郭蒙上前幫我解圍的。
他看了我十幾秒,才慢悠悠地對協管說:“她不是非法擺賣,這些東西都是我剛剛買下來送給她的,她不是每一個都喜歡,就攤在桌子上挑來挑去。”
郭蒙的強詞奪理,和這樣生硬的理由,再搭配上他土豪般的行頭,那兩個小年輕協管把我教育了一番,走了。
我低著頭難堪地把自己的貨物裝到袋子裡面,收起桌子準備走,卻沒有料到被郭蒙一把拉住了。
尷尬和難堪並駕齊驅。因為我的腳下穿著6塊錢一雙的拖鞋,身上穿著的是在布吉街裡面一個小巷子裡面買來的10塊錢一件的衣服,頭髮胡亂地盤了起來,這一刻我挫得跟菜市場裡面最落魄的賣菜大媽一樣。
哪怕我和郭蒙沒有什麼,可是被他看到我這樣子,我內心的小自尊和小虛榮一下子全部爆發了,它們讓我恨不得當場挖一個地洞鑽下去。
更何況在十幾天之前,他還當場揭穿了我接近他的目的,把我奚落了一把。
所以我只能冷冷地說:“謝謝你幫我解圍,放手。”
可是郭蒙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按理出牌的,他更不喜歡聽話,他緊緊捏住我的手腕,慢吞吞地說:“葉秋葵,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關宇呢?”
我也不想脆弱,我也想假裝堅強,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不出現在這裡,這個空蕩蕩的城市哪裡才有我的藏身之處。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沒有遇到關宇,葉原野會不會就在人生的第27個年頭,就這樣毫無懸念地劃上人生的休止符。
是的,我的心裡面有芥蒂,我不知道葉原野的死和關宇有多大的關係,可是他讓我冷了心。
我當然知道我不能苛責他,我連苛責他的資格都沒有,可是我丟不開對他的絕望。
所以我一下子紅了眼眶,對著他就說:“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說完,我連甩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任由他扼住我的手腕,而我卻蹲在這樣人來人往川流不息的大街上,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樣,轟然淚下。
壓抑得太久,感情需要一個出口,而我沒有想到郭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引出了我的嚎啕大哭。
郭蒙遲疑了一下,伸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帶著不明又有點糾結的情緒說:“好吧,哭吧,哭完就好了。”
可是過了那個情緒點,我的哭泣也不過是一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陣雨而已,我很快冷靜下來,對他扯出一個笑容說:“其實我是逗你的,我一點都不難過。”
郭蒙這樣的大叔,這樣疑心重的大叔卻一把拽起了我,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說:“我不介意借給你靠一下。”
我卻在眼角的餘光裡面看到了站在太子酒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