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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每天只需要35塊的小旅館,有熱水,有風扇,有洗手間,還有充電的地方。
我得知關宇和呂澄的婚禮訊息,是在深圳一個本地的網站上,很多網友在下面留言,有的祝福,有的八卦他們般配不般配,我也註冊了一個馬甲,遲疑了很久,最終什麼話也不留,退出了介面。
林蕭坐地鐵過來給我送婚禮請柬,我們在洪湖公園那邊隨便找了一個飯館吃飯,我若無其事地收起了請柬,說了一句:“林蕭,謝謝。”
林蕭卻慵懶地往後一靠,把碗碗筷筷往前一推,緩慢地站起來說:“不用說謝謝,我又不是幫你,我不過是幫我自己。”
他們的婚禮前夕,呂蘿也過來找過我,她一個大小姐,陪著我窩在那個小小的旅館裡面喝酒,她說:“葉秋葵,沒想到有一天我們會成為好朋友,明天看你的。”
是的,她們都在看我的。
看我怎麼在你關宇和其他女人的婚禮上,掀起一股狼煙四起。
這一天,天晴,氣溫微涼,深圳的天氣陰晴不定,我穿了唯一人生唯一一件郭蒙送給我的禮服,在地鐵眾多人奇怪的目光中,在大劇院站出來,走一段路,來到了關宇結婚的現場。
呂蘿這個表面上呂家的大家閨秀正坐在大廳裡面和來往的賓客對飲,而林蕭像剛剛過路的路人一樣,站在結婚蛋糕那裡,神色恍然。
我在門口展示了結婚請柬,胡亂填了一個名字隨了禮,疾步走進去。
郭蒙還沒來,又或者會場太大了,他在其他的地方,我沒看到他。
反正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人,沒有幾個是我認識的。
倒是那個王曉曉的男朋友李建中,眼尖,在人群中看到我,過來和我碰了一下杯。
歐式婚禮,鮮花遍地,來客湧動,觥籌交錯,新郎新娘郎才女貌,一瞬間晃神,呂正科已經來到我的身邊,壓低聲音,遲疑半刻之後對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語氣裡面居然掩飾不住的嫌棄和擔憂。
我輕笑回應說:“我不過是來討一杯喜酒而已,又不會怎麼樣。”
心中的涼意卻沒有隨著他的走慢飛快地散去,我用眼角的餘光看到他和那個叫孫倩的女人滿臉笑容地和各路貴賓打招呼,他們溫和的笑容下包藏著的惡毒的心,讓我感到這個秋天冷得不太像話。
一個小時之後,他肯定就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了。
因為這一場婚禮,呂家和關家的聯姻,在媒體看來,是一大盛事,我看了看,幾乎所有能喊得上名字的媒體,都有人到場了。
很好,牆倒眾人推。
呂澄也在人群中看到了我,她剛剛化好的新娘子恰到好處,然而她的表情破壞了這一份美好。她惡毒地盯著我笑說:“葉秋葵,你愛他又怎麼樣,最後他娶的還不是我?我不算愛他又怎麼樣?我最後還不是得到了他。呂家的一切,都和你毫無關係,而以後關宇是我老公,也和你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樣的挑釁和宣戰,我笑笑不作回應,不置可否。
我坐在最靠後的位置上,從我坐的那個位置,新郎新娘進場的時候,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們,但是當他們在舞臺上宣誓的時候,我看向他們,只能看到兩張模糊的臉。
我看不清楚關宇的表情。
無法參透他的表情。
他的臉上,應該是一種介於釋然與侷促之間的表情,情緒無章可循。
當那個牧師問:“關宇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呂澄小姐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像你愛自己一樣。無論他生病或者健康,富有或聘妻,始終忠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我忍住那些驚天動地的情緒暗湧,靜默地聽他說:“我願意。
然後按照我安排的那樣,肖光華就會站起來喊道:“我不同意,因為呂澄懷了我的孩子。”
再然後,場面亂成一團,媒體開始尖銳發問,直到肖光華被保安駕著出去,就換我上場,我會公開錄音,公開我的身份,讓一切的混亂更混亂。
可是,直到關宇說了一句我願意,再到呂澄說了一句我願意,他們甚至交換了戒指,我安排好的肖光華也沒有出現,在人頭攢動中我拼命尋找他的身影,然而只是對上了一張抱歉的臉。
噢噢,我又成了一個笑話。
我太高估自己,也高估了肖光華對我的歉意。
我心慌意亂,迎上了林蕭和呂蘿質疑的目光,正想湊過去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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