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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出了什麼差錯。
一旁的主薄范增見他如此緊張,微微一笑,也不言語,只是想著心事。
殷通看了看已經升至城頭的太陽,喉嚨有些發乾,嚥了口口水,忽然問道:“範主薄,剛才的回報,陛下的車駕到哪了?”
范增正準備答話,這卻見前方馳道飛快的奔來一騎,帶著滾滾的煙塵向城門奔來。馳到城門前仍策馬發力,直至眾人面前才勒韁,馬長鳴一聲,前蹄重重的砸在地上,激揚起一片灰塵,撲面砸在殷通的臉上。
“你可是吳城郡守殷通?”馬上的騎士居高臨下,一臉倨傲的問著殷通。他身上穿著黑色精甲,肩披紅帔,頭盔上斜斜的插著一隻天鵝毛,正是一副皇帝親軍羽林軍的標準打扮。
雖然貴為一方郡守,而對方看裝束爵位不過一個小小的公乘,殷通仍然不敢怠慢,畢恭畢敬的回道:“正是在下。”
“傳陛下旨意,陛下身體微恙,不願入城,車駕將紮營與樟水旁,爾等速去行宮侯駕。”
說完,也不再看眾人一眼,掉馬回頭奔去,又是踐起一片灰塵。
“好跋扈計程車卒。”一旁的郡尉尉器咳嗽著,忿忿的說道。
殷通搖頭苦笑,貴為天子的親軍,怎麼可能不飛揚跋扈。
咳了咳清了清嗓音,對一眾屬官拱手說道:“諸位,我們這就去行宮覲見陛下。”
說完便帶這一群屬官前往樟水,卻沒留意到范增悄悄的落後了幾步。
范增一邊放慢腳步一邊思索著:嬴政極為忌諱別人在他面前談及‘老、病、死’,歷次出巡都是大張旗鼓的彰顯國威,每到一郡必接見官吏,讓他們畏懼自己的天威。這次居然不入吳城,看來這其中必有文章。抱恙?難道嬴政身體已經不行。
想到這裡便停下了腳步,趁身邊同僚不注意,偷偷的朝城門外的一名士卒輕輕招手,那名士卒會意走了過來。范增在他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後,那名士卒便悄然離開。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猜測萬一屬實的話,這對復興大楚可是絕為重要,必須通報項梁,讓他早做謀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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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黃昏時分,鄣水邊的天空仍然是群鳥徘徊,遲遲不肯落下,原本安靜的河畔卻一片喧譁之聲。
營盤早已紮下,高高聳起的箭樓、瞭望塔,以馬車為主幹設立的圍欄、障礙,一切都是按照秦軍戰時紮營的標準。大營中不時有持戟巡視的羽林士卒經過,大聲呼喝著軍號。沒有執勤計程車卒們則**著上身,在營中角力博彩。
只見一名渾身肌肉暴起的力士將另外一名身材高大的力士狠狠壓在身下,引起了圍觀士卒的一片大聲喝彩。忽然見瞭望塔上紅旗揮起,眼尖計程車卒遠遠的看見營外不遠處一陣塵土飛揚,便揮手大聲的呼喊:“大將軍回來了,快開營門。”
便有數十名士卒紛爭向前開啟營門,搬走了門外設定的路障。不多一會,便見一隊騎兵馳騁而來,一個個鮮衣怒馬滿臉的彪悍之氣,胯下的坐騎上放的卻不是兵器輜重,而是滿載的獵物。
當先的秦將馳進營門後猛的一拉韁繩,勒馬停住,抓起馬鞍邊懸掛的獐鹿,朝一眾士卒扔去,哈哈一笑大聲道;“今天的獵物頗豐,可以讓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們好好打打牙祭。”
眾士卒雀躍,上前接住,紛紛高喊著:“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秦將又是哈哈一笑,翻身下馬,一旁早有士卒前來牽馬。
只見他約莫四十歲的年紀,身材魁梧。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臉,臉上有些風霜之色,眉目只間,極有威勢。雖然穿著的只是普通的秦將服飾,但身邊的一眾騎士自覺停馬在他身後,齊齊望向著他,目光恭敬。
這時已有當值的秦軍將領前來迎接,見他後畢恭畢敬的行了個軍令,喊道;“大將軍。”
他‘恩’的應了聲,隨手解下了馬鞍旁的麂子,朝大營走去,當值的秦將南宮雲緊跟其後。
回過頭來問道;“今日大營可有什麼事情?”
南宮雲回道;“並無什麼要事。”
秦將點了點頭,又說道;“這裡畢竟是故楚舊地,我們還是得分外小心。吩咐下去,晚上值勤軍士加倍。讓弟兄們辛苦一些,等回來咸陽,我會好好犒勞你們的。現在得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決不能讓別有用心者衝撞了陛下的車架。”
“諾。”說完南宮雲便告退。
大營的中央是連綿數十個大帳,這是始皇帝和妃嬪們居住的地方,一般人是不能進入的。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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