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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韓信面前,一臉輕蔑的笑容看著韓信。他並不擔心韓信腰間的劍下一刻會刺向自己,他很自信韓信的怯懦。他太瞭解韓信了,這個少年自從十四歲喪母之後,就一直混跡在街頭,卑賤的靠眾人接濟為生。
他為什麼要擔心韓信手中的劍會刺向自己,他根本不用擔心。他太瞭解韓信了,如果不是自己辱罵到他死去的孃親,昨天他仍然會笑嘻嘻的對自己點頭哈腰。
“韓信,你倒是刺呀。”蕭屠夫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要不然,你就象條狗一樣從我的胯下鑽過,反正你整天活著也像條狗,四處搖尾乞食。”
說完蕭屠夫很放肆的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鬨然起笑。
刺耳的嘲笑聲讓韓信臉上的諂笑慢慢凝固下來,他靜靜的看著身前的蕭屠夫,看著他滿臉對自己輕蔑的嘲笑,緊握著魚腸的微微顫抖的左手手心全是汗水。他很清楚,只要自己願意,下一刻魚腸就能從嘲弄自己的人身上穿過——從左邊第二根和第三根肋骨之間插進心口,一劍斃命。他很自信自己不會失手,這招當初孃親教自己的時候,讓他不眠不休的在草人身上練習了整整一天。
可是之後那?就算自己能殺光所有嘲弄自己的人。然後呢?自己的今後呢?官府通緝,每一座城池上都貼了自己的畫像,大秦雖大,卻無我韓信藏身之處。難道我韓信就一輩子浪跡山野間,低微而卑賤的活著。
孃親,你常說我總有一天會屹立於萬人之上,你可曾料到我會受今日胯下之辱,難道這也是你所謂的天意?
總有一天,我韓信會將今日所受的恥辱,千百倍的討回來。
韓信注視了對方良久,慢慢俯下身來。
“哈哈哈。”蕭屠夫笑的更加放肆了,他果然沒看錯韓信,他就是個貪生怕死,怯懦無能之人。他忽然覺得,自己本來能更好的羞辱韓信的,可惜的是,自己居然錯過了。
忽然心口一陣劇痛,自己還沒來得及停下的笑聲生生的被打斷了,蕭屠夫一臉不信的低頭看著從自己胸口穿過的劍。
是韓信嗎?蕭屠夫艱難的抬過頭去看著自己面前的人。不是,是那個黑臉的大漢。他為什麼殺我,為什麼殺我,我並不認識他呀。
他張大著嘴,似乎想問善無為什麼要殺自己。可惜善無連看他的興趣的都沒,只是抽出了劍,一臉怒容的瞪向韓通道:
“卑躬屈膝,苟延求活,又豈是七尺男兒所為。枉你一身本事,卻要做如此被婦孺恥笑之事。”
“大丈夫立於世,豈能仰他人鼻息!”
屈膝在地上的韓信渾身劇震,善無的話像針尖一樣狠狠的刺中了他的內心。
善無說得對,大丈夫立於世,豈能仰他人鼻息。錯的是自己,一直都在自以為是的錯下去。
自己多年的卑躬屈膝、苟延求活換來的只是別人鄙夷,自己常常自負雄才韜略於胸,每次受辱的時候都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日後將十倍報之。久而久之,自己已經漸漸對別人的侮辱嘲弄麻木無動於衷了。
就算自己能得償所願,如此換來的富貴,如此換來的仕途,有何顏面可言?這樣的萬人之上,不要也罷!
韓信慢慢的站直了身子,努力的抬起了頭,直視著對面已經驚呆了的蕭縣尉,緊握著魚腸的左手不再顫抖。
看見蕭屠夫被殺,蕭縣尉一下子愣在那裡,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頓時大怒,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殺自己的堂兄。大喝身邊計程車卒上面格殺三人,他自己也拔出劍,和幾名部下夾攻韓信。
他並不認為這個對自己卑躬諂笑的少年會有多少高超的劍術,所以這一劍下去時用足了十成的力。一往無前的氣勢砍了下去,很自信這一劍能砍下韓信的頭顱。
在劍砍下的那瞬間,他看到韓信臉上並沒有流露出恐懼的神色,居然還有閒暇對自己笑了笑,心中暗自警惕。突然劍鋒猛地一震,虎口如同雷擊,劍差點握不住了幾乎脫手。心下駭然,沒想到這個少年力氣如此之大,連忙抽身急退。
韓信出劍並不花哨,只是勝在動作快,選點則選在劍**最脆弱的地方——劍刃上。一劍逼退蕭縣尉,立即附身而上,劍鋒象條毒蛇一樣直指他的咽喉。
蕭縣尉畢竟是經歷過沙場上的生死拼搏,生死關頭咬了咬牙,全然不顧指向自己咽喉的劍鋒,手中的劍徑直的朝韓信手臂刺去,拼死也要刺傷對手。果然韓信不願和他搏命,閃身一腳踢開蕭縣尉,收劍時在蕭縣尉的肋下重重的劃了一道。
蕭縣尉重重的摔在遠處,強忍住劇痛跪立了起來,眼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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