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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大秦律,縣尉如果身死要稟告郡守才能臨時委任的,而縣令一般不插手軍務和緝盜。”
韓信聳了聳肩,繼續道:“所以,他要是掛了我們逃出東海郡的機率要大很多。”
“再說,殺死官吏和重傷官吏在秦律中的定罪並沒有多大區別。”
虞妙戈聽了後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韓信的眼神中多了些崇拜。一旁的善無卻有些吃驚,他本來猜想韓信殺蕭縣尉僅僅是為了洩憤,心中原本有些看低他,覺得那是意氣用事,卻沒想到他居然用心如此之深。
頓時睜開眼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此子如此心思細密,他日一旦遇到風雲際會,絕非池中之物。
善無開口問道:“你第一次殺人?”見韓信點了點頭,心下有些戚然。
第一次殺人就能這麼這麼冷靜的出手,出手時沒有一絲猶豫,事後也能泰然處之。以自己多年的閱歷,這樣的人將來只有可能是兩種人。
一種是天生的刺客殺手。
他們天性漠視自己的生命,對別人的生命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另一種就是註定要踏著萬人屍骨,實現畢生抱負的大將之才。
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韓信,在他身上,有太多讓他吃驚的地方。所以他乾脆不去想了。
至少他能確定一點,韓信對虞妙弋和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
這就足夠了。其他的,似乎並不是他能力範圍內能操心的了。
畢竟,他已經老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叱吒風雲,縱橫沙場的少年英才了。現在的他,只是一個垂垂暮矣的老僕,寄希望用一生來輔助主公完成復國大業。
“韓哥哥,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那?”虞妙弋繼續問道。
韓信搖了搖頭,道:“還沒想好。”折了根樹枝扔進了火中,抬頭問道:“你們呢。”
看過了善無的身手,猜到能讓這種豪傑屈居家僕,那此主人一定非同尋常,所以韓信才有此一問。
虞妙弋被韓信這麼一問,猶豫了下,看了眼善無。善無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沉聲道:“我主公乃吳中大豪,結識官吏豪傑無數。近來聽說始皇帝即將再次南巡會稽郡,我想憑我主公之能,或許能結識廷尉府之人為我等脫罪。韓公子不如和我們一起前往會稽吳城。”
說完直視韓信,言下之意大有替他主公招攬之意。虞妙弋也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韓信,眼神中充滿了期許之意。韓信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點頭應許了。
殺官如同造反,自己眼前的確沒有什麼更好的出路,與其浪跡山野之間,不如去會稽試試運氣。
看見韓信答應了虞妙弋大為開心,要不是顧忌淑女形象早開心的歡呼起來,自己好不容易認識個知情識趣的朋友,哪會捨得分開。
韓信看了看身邊的木柴已經不多,晚上寒氣甚重,恐怕虞妙弋會受不了,便和二人說尋些乾柴去。
已經到了初春,可林中的溼氣並不是太重,乾柴並不難尋。沒多久韓信就在屋邊樹林裡拾得了一大捆的乾柴,足夠一晚上用了。
回到木屋的時候,經過木屋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竹屋,韓信的步子突然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竹屋門口。韓信猶豫了下,還是放下了手中的乾柴,輕輕的推開了竹屋的門。
‘吱呀’,竹門的聲音在清夜中顯得有些刺耳,月光也跟著推開的門灑進竹屋,迎面而來的是一股嗆鼻的塵土味,韓信慢慢的踱步進屋。
竹屋已經很久沒打掃了,滿是塵土,可是從整個房間的佈置不難看出前主人的清雅淡然。韓信自從韓夫人去世後就沒有進來過此間屋子,就算偶爾回到山中的木屋對這間屋子也是閉門不入。
他知道,他害怕的是睹物思人。這間屋子太多老孃的氣息了,就像現在韓信站在這裡,仍然覺得她的一顰一笑,包括打罵之聲,彷彿都還在在眼前耳邊。
來到這個世界七年多了,四年是她一直陪伴著韓信。雖然老孃對他很嚴厲,可是對他的疼愛卻一點也不少。家境一直貧寒,她就出去靠打獵和幫人縫補衣物來維持家用,每次有什麼好吃的總是留給韓信吃她卻不肯吃一口。十四歲的那年韓信生了場大病,差點死去,也是她拖著病軀三天三夜沒閤眼的照顧才讓他挺了過來。韓信的病是好了,可她的病卻更嚴重了,最終在一年後去世了。
想到這裡韓信心中一痛,淚水忍不住湧了出來。雖然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韓信,可對老孃的感情卻一點也不假。
相反來到這個世界後,對前世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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