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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熔一驚,默唸的秘法登時缺了個字,在快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時候前功盡棄,她氣得只想罵街,可看著丈夫血紅的雙眼,她定了定神,又從頭闇誦起功法。
萬幸邱家秘法可是字字珠璣,快又準地念完全部第七重的內容也只需要半柱香的功夫,更幸運的是,簪子正巧捅到了丈夫的肋骨上,而恰在此時,第二人格在腦海中一聲尖嘯,邱熔恍惚了一下便立即接手了自己的身體。
巧克力只覺得妻子握著簪子的手驀然一鬆,然後就看她顧不得還在滲血的手腕,又聲音暗啞著說道:“你裹什麼亂!鬆手!快鬆手!”
他的身體先於他的意識做出了順從的反應,邱熔的左手恢復自由,便從床頭的小箱子裡熟門熟路地摸出藥膏和藥布,麻利地給丈夫上藥幷包扎。
看著他胸前剛剛結痂又因此番折騰而綻開的傷口,邱熔心疼得無以復加:嫁給巧克力之後,似乎光給人家添麻煩了……巧克力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攤上我這麼個媳婦啊?
不過自己繼續冒血也不是事兒,她剛往傷口上灑了些藥粉,手腕又被她回過神來的丈夫緊緊握住了。
有丈夫默默地替自己處理傷口,邱熔略略整理了下思路,便為自己的新發現萬分頭疼,她撫額心道:我正常,我丈夫也迅速跟著恢復正常;我不正常,我丈夫也會不太正常地一樣自殘……
就算再難以啟齒,她也得趁此機會跟丈夫老實交代了。
巧克力聽完,沉默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澀聲道:“你練功居然練出了另一道魂魄?”
第二人格這個概念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清,邱熔入鄉隨俗,便用另一道魂魄來解釋了。邱熔點頭,又凝重道:“若非她出現,咱們恐怕都要死在沈長老手中。”這位沈長老說的便是巧克力的人渣師父了。
見丈夫又因愧疚而攥緊拳頭,邱熔又道:“如今我只有秘法第三重的水準了,似乎是她每出現一回,我就得掉落一重修為。我猜,今晚她之所以能忽然現身,正是因為我修為不足,不能再穩穩壓制她的緣故。”
巧克力果然聞言大驚,“散功……不成嗎?”
邱熔苦笑,“估計由不得我。”說著,身體驟然沉重起來,她當即分心二用,腦中開始誦唸功法,而口中卻道,“抱我!親我!她……又要來了!”想當初,夫妻雙~修~的時候,她修為進展極快,為今之計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
即使兩人身上掛彩,衣襟帶血,身畔還有一堆盛著傷藥的瓶瓶罐罐……沈殊平沒有心情也得“上”,箇中滋味真是難以言喻。說句實在的,如果當前的狀況下還能毫無障礙硬得起來,這樣的男人還是別嫁給他比較好。
巧克力低下頭,抱著老婆,剛親了親,邱熔腦海中便聽到第二人格比剛才刺激得多的一聲慘叫,然後就徹底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了。
她興奮地抱住巧克力寬闊的背,報喜道:“她走了!我們去洗洗吧。”
逃過一劫的巧克力長出了口氣。
用熱水擦洗掉血跡,再換了衣裳和床單被褥,夫妻倆終於再次相擁躺下的時候,邱熔幾乎有恍如隔世之感:他們夫妻兩個的身心都快被這坑人的功法玩爛了。
顯而易見,因為同屬一門的心法與身法不僅存在共鳴,自己的狀態也能輕而易舉挑動丈夫的心情……邱熔深感自己必須得瘋狂練級了。
這半夜太折騰了,邱熔沒思量多久,便睏倦得不行,伸手摟住巧克力的腰身,並小心翼翼避開丈夫胸前的傷口,而下半身卻不甘寂寞地纏住已經刮乾淨腿毛、長、直、有彈性又異常溫暖的大腿,找到了舒坦的姿勢,她合了眼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而沈殊平看了妻子半晌,又把她往自己身前攏了攏——他很難過,尤其是心靈支柱一樣的妻子兩次三番地當著他自殘,即使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卻仍舊被刺得遍體鱗傷……
即使如此,他的妻子只要一個笑容,一個擁抱,他就心甘情願地暫時忘掉那些讓他痛苦至極的片段……他也覺得自己真夠賤了。
沈殊平捂著臉:賤就賤吧,熔熔還是我的妻子,其他的就別細想了。
事實上,沈殊平第二天便懂得了什麼才是幸福的真諦——他前一刻還在被老天爺不停地狂扇耳光,頃刻間卻又一頭跌進了蜜罐子。
白瑛清早前來診脈,這眉頭真是皺了又松,鬆了又皺,最後還有些不大確定,“熔熔,你好像有喜了……”
沈殊平當時就傻了。
邱熔還比較淡定,“你是不是神醫啊?什麼叫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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