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繁重,因年齡尚小,諸如琴棋和畫等都無需參加。書法她已練了許久,跟起來也不算太費力,只有詩詞感到有些困難。
因為是與容瑩她們程序同步,教授的詩詞不再是簡單的律詩,那些大長句背起來著實很讓容蕪頭痛。再加上徐先生習慣待你背熟後再進行講解,幾堂課下來,容蕪解釋沒聽到幾句,被指責背的坑坑巴巴不過關的倒是不少。
這日沒課,容蕪把詩集筆墨搬到了院子裡,最冷的時候已經過了,再外面坐的久些也不擔心會生病。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信…”
“…信難求!”
斜躺在牆頭的庾邵忍無可忍,吐掉嘴裡叼的草根吼道。
“唔對…煙濤茫茫信難求!”
“是煙濤微茫信難求…”庾邵睜開眼,偏過頭來認真地問道,“四丫頭,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從小見鬼見多被嚇傻了?”
容蕪放下詩集,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答道:“是啊是啊,都是你們的功勞…怎麼樣,是不是很得意啊?”
“不得意,我覺得很愧疚。”庾邵拍了拍胸口,“小爺在此對天發誓,今後再也不隨便嚇你了!本來長的就呆,腦子再出點問題以後可怎麼辦…”
容蕪乾脆不再理會他,埋頭繼續跟詩集奮鬥。
沒錯,她是背書的記憶力不好,這在前世上族學時就已經發現了的。正是因為知道自己這個缺點,容蕪才什麼都趕在了前面,提前認字、提前練書法,就怕到時候還會跟不上。至於詩詞也是她偷了懶,平時寧願去抄經文,也不願看這些她著實不喜歡的東西,是以如今頭疼也是自食惡果了。
“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賭…”
聽著容蕪老和尚誦經般地又唸叨了一會兒,庾邵低嘆口氣,從牆頭坐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打斷道:“四丫頭,你的先生就是教你這麼背書的嗎?”
“…嗯?徐先生沒有教過怎麼背書啊,只說了讓我儘快把這一本都背熟了…”容蕪苦著臉翻了翻後面還剩的頁數,只覺得要跟它過到天荒地老永不分離了。
“那你已經會背多少了?”
“三…三分之一?”
庾邵挑眉。
容蕪磕巴地又紅著臉道:“三分之一也…也不太到…”
庾邵被氣笑了:“從我見你拿到這本詩集,已經最少過去半個月了,你現在卻跟我說連三分之一都沒背到?容蕪,你每天坐在這裡究竟都幹了些什麼?”
容蕪自知他說的都是大實話,除了臉紅也沒有別的辦法,手指把詩集捏的都皺了起來。
“給我。”面前伸過一隻手來。
“…什麼?”
“把書給我!”庾邵不知何時來到了近前,裝作惡狠狠地瞪她道,直接把詩集搶了過來,大眼一掃,輕咳道,“《南方遇秋白》,背。”
“景…景年踏歌處,由有暗香來。舊人…舊人…”容蕪打了磕,咬著嘴唇想了半天,還是不斷地“舊人…舊人…”
“舊人焉何處!容蕪,難的不會就罷了,這首最基礎的怎麼也背成這樣?”
“這首我之前是背熟了的!真的!”容蕪急聲解釋道,在接觸到庾邵的眼神後又漸漸弱了聲音,“是很久沒看有些忘了…現在就又想起來了嘛…”
“嗬,若真的熟記於心,想忘也沒那麼容易。”
“說的容易,那我考考你如何?看這些你‘熟記’的東西這麼久沒看到底會不會忘
!”容蕪看不慣他冷笑的模樣,搶過書翻找著她覺得最難背的給他提問。
接連問了三四首,庾邵都脫口而出,洋洋灑灑毫無壓力。再問也是給自己添堵,容蕪悶悶翻回自己剛剛背的地方繼續看去。
“喂,不提了?”
“沒勁,不提了。”
“這下服不服?”庾邵用手指點了點桌子,想要重新吸引過來對面人的注意力。
“服,服,特別服!好了你別鬧,讓我趕緊再背一會兒啊!”容蕪皺眉敷衍道。
“連最簡單的都記不住,還背什麼背…”
“庾邵!”容蕪氣惱道。
“我是讓你明白自己的背書方法有著多大的問題,照此以往情況只會越來越糟。”庾邵神色是難得認真,“不理解講的什麼,只靠死記硬背是沒用的。”
“可是徐先生說…”
“你家先生說世界上沒有鬼你信麼?”
“……”
沉默片刻,容蕪放下詩集盯著庾邵的眼睛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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