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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皺紋的老臉,努力擠出一些笑容:“那位貴客乃是位名滿天下的詩人,老夫人不得不謹慎對待,如此還請公子原諒老夫人招待不周之罪……”
老管家很精明,話裡話外,都沒有稱呼楊釗一聲大人,死死的表達著楊釗是自己人的意思。既然是自己人,那麼有點招待不周,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嗎?
“哼,好大的口氣。”雨桐可不管老管家的那些想法,氣呼呼的道:“名滿天下?在我家少爺面前,還有誰敢號稱名滿天下?”
小腦袋高高昂起的雨桐,清新中帶著點傲氣,就像是一隻美麗的天鵝,彷彿要全世界都沒有任何一人比得了她家的少爺。那是一種源於骨子裡的自豪。
“算了,雨桐。你也不要為難老管家了。”楊釗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管龐氏在耍什麼花樣,只要以堂正之勢壓過去,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用:“你還是帶著本官去見見那個所謂的貴客吧。名滿天下的詩人,本官也有些好奇。”
“這……”老管家有些為難,隨便帶著別人去見客人,本就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可是楊釗的名聲太響,並且聖眷正濃,在整個大唐都炙手可熱,這樣的人自然不能得罪,更何況,楊釗還是他的東家,去見見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妥的。
“如此,公子請。我家老夫人正在正廳見客,這邊請。”說完,老管家當先帶路。
來到正廳,楊釗就看見龐夫人坐在主位之上,但姿態卻擺的有些低。而坐在客位上的確實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來著穿著很普通的絲綢,看起來浮華非常,但卻掩飾不住身上那種文人所獨有的氣質。
兩人有說有笑。但是基本上還是以客人為中心。
見到楊釗走了進來,龐夫人的臉上沒有敢出現任何一絲不快。但是心裡卻有些打鼓,楊釗如今已經是國子監祭酒了。上次的事,她多少有些心虛。楊釗要是登門問罪,她還真有點吃罪不起。不過任何事都不能再外人的面前掉份的道理,龐氏還是懂得的。
“來來來,奴家忘了介紹,這位是新任的國子監祭酒楊釗楊子午大人。”說著龐氏轉過身來道:“這位是太子左庶子兼禮部待郎賀知章賀大人,兩位都是名滿天下的詩人,能同聚於奴家此處,讓奴家蓬蓽生輝。兩位慢聊,奴家稍事告退。”
龐氏的場面話說的很漂亮,賀知章能做到太子賓客這樣的官位,自然有很深的城府。本還是以為是什麼傾慕自己才華,想要見見自己的人,卻沒有想到龐氏的嘴裡,正是近年來牛的不行的楊釗,賀知章驚訝了。
同時驚訝的還有楊釗,賀知章那可是被後世傳頌的一個牛人,不說別的,就說那一句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的名句,就能讓他被傳頌千古。賀知章不但能寫詩,而且還能寫一手好字。在當時那可是一等一的名書法家。而且是那種誰能得到他一點真跡,都會藏起來當傳家寶的那種。
對於這樣的名人,楊釗早就想見識見識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而已。既然遇到,楊釗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混臉熟的機會:
“久仰久仰,原來是賀大人大駕光臨,今日一遇。實乃我楊子午之幸。”
“客氣客氣,某家那麼點名聲,在祭酒大人這裡,實在是不值一提。能年紀輕輕便身居如此高位,楊子午的才名詩名,某家也是聞名遐邇啊。”
這便楊釗正跟著賀知章客氣,那邊龐氏卻有點掉冷汗的感覺。賀知章來是幹什麼她心裡很清楚,自從禮部尚書李林甫倒臺,被皇帝連降五級之後,盯著禮部尚書位置的,可不是一個兩個人。賀知章本身就是禮部待郎,想要再升一級,除了要有人舉薦之外,還要有更大的名聲才成。賀知章能夠屈尊降貴的來書坊,本意就是要出書。這事兒本來對於龐氏來說,也確實是好事,但是楊釗一來,就不好辦了。
因為龐氏不知道楊釗到底是什麼意思,政治的鬥爭本就你她這樣一個商人參與的。萬一起了什麼衝突,首先被殃及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龐氏的心總算落下了一些。至少短時間內楊釗是不會找她麻煩了。就在這時,一個小廝顛顛兒的跑來了過來:“老夫人,您看酒宴已經備好。不知什麼時候開席?”
龐氏想了想道:“現在就開席。”然後轉身進了屋裡道:“二位大人,如今酒宴已經備好,還請移步用餐,也好讓奴家進進地主之誼?”
後世的人都知道賀知章喜好飲酒,算是個地地道道的酒鬼。杜甫的飲中八仙歌,就有關於他的詩句。吃飯喝酒剛好能拉近雙方之間的距離。楊釗自然不會推辭。
聊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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