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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一條長蛇蜿蜒匍匐在山上,短短的石階砌的整齊,神聖的令人感到敬畏。前來的路人許多,基本上都是上香祈福,手上皆是挎著籃子,籃子裡製備著香火。
單梓琰將馬拴在周邊的樹上,便直直的塔上了石階。
孟澤下馬,也栓了馬,卻不再跟著了。太近了,一定會被單梓琰察覺出來的。
她看了看山腳下,光頭和尚擺了一個桌子,桌子上放滿了各色符紙,紙上畫滿了文字詭異的符,每位路過的那人都會贈與一個,併合掌唸到:“阿彌陀佛。”
孟澤見那人舉止頗有些道行,於是走近了去。
和尚微微低著頭,帶著僧人的慈善。面貌極其普通,孟澤看了會兒覺得那和尚的眉眼有些媚態。細有想了那人乃是僧人,哪裡會有媚態。便打消了心裡荒謬的想法。
和尚注意到孟澤的靠近,抬頭笑了笑,道:“姑娘此行,不為祈福吧?”
孟澤卻是驚了驚。她出門時穿的是男裝,舉止並不顯女態,那人是如何得知的。
孟澤不由的眯了眯眼,冷冷的道:“這位師傅未免有些眼拙,我乃男子之身,這姑娘一稱未免有些過了吧。”
那和尚聽後,只是微微笑了笑,並不反駁,依舊笑著說:“呵呵……公子若是硬要這麼說,和尚我也無法。不若我為公子你卜上一卦,以測兇吉?”
說著那人便隨手將滿桌的符紙掃向一邊,鋪上一張白色的宣紙,取出毛筆遞給孟澤。
孟澤見那和尚依舊頗具意味,將信將疑的在宣紙上寫了一個“穆”字,便不再言語,她倒是要看看這和尚如何編下去。
和尚細細的看了那字,依舊笑了笑,才道:“穆者,缺木少水,五行之中少兩位,註定這位命途多舛。若過劫則萬事美滿,若過不了劫則身亡命絕……”和尚忽的頓了頓,抬頭仔細的看了看孟澤,笑的詭異,“這劫你幫不了,誰也幫不了,唯有她自己。一念成魔,一念成仙,全看這施主的造化了。”
孟澤慍怒的提起了那和尚的衣領,將和尚拉過眾人視線外。死死的將那和尚抵在了山腳的一處大樹下。那樹足一個合抱才行,她尚且不及那和尚的肩高,卻足以掐住那人的脖頸。和尚被她提了起來,離地有一寸,模樣有些狼狽,面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孟澤仰面,一字一頓的道:“你若不說清楚,那麼你這條命也就別像留著。”
這地方本就算的隱蔽,而今又有這麼多人前來,便是死了也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那和尚豈知孟澤動了殺機,見孟澤動怒,卻依舊風輕雲淡的笑著嘶啞道:“施主,天意如此,又豈是你我能阻擾的。”和尚艱難的從衣袖裡掏出一塊符咒,贈與孟澤手中,接著說,“這咒,乃是清心咒,你且好些保管著,指不定會有些幫助。”
孟澤這才鬆開和尚的脖頸,她將那符咒視若珍寶的放進懷裡,這才細細打量著和尚。見和尚狼狽的彎身輕咳,不由嗤笑道:“和尚,你不過是凡夫俗子,豈能代替天意?便是可以代替天意,我也會拼去自己的性命,去維護我家公子。”
孟澤見那和尚依舊低著頭,想及單梓琰的事情,才急急的走開了。
只是她走後,卻沒有見到那和尚緩緩的起身。那人輕拍了下身上的枯葉,笑得有些古怪。眼眸有些魅惑,不似一個高僧該有的情景。只聽見那人不平的抱怨著:“奉正你個死小子,沒跟我說著丫頭有功夫,下次讓我見到了鐵定饒不了你。”
說著便揉了揉被撞疼的後背,揉好了之後便一個□□上了那樹的枝椏處,那人隨意的坐在樹幹上,斜斜的靠在,看著遠處的一抹熟悉的身影漸漸往高處去,才低低的笑了笑,笑聲絲毫沒有之前那樣的高深,卻是極其暢快:“呵呵……我道你為何會在靖山歸隱七年,原來是為了她。穆家小姐,哼,命倒是奇異的很。”
那人仰著頭看了看光影斑駁的上空,微微的眯著眼,笑得詭異:“快要變天了……”
☆、訊息
第十三章
孟澤在上石階的過程中跟上了單梓琰,單梓琰進了寺,一路走向了主殿,便沒了身影。
孟澤緊跟著,卻還是跟丟了。
偌大的主殿裡,只餘下幾個虔誠跪拜祈福的。灰衣僧服的和尚,瞧著木魚,嘴裡唸唸有詞,一時室內盡是一陣佛語禪經。抬頭便可以看見渡金批光的佛像,佛像雙眼微閉,嘴角溢位絲笑非笑的意味,左手託著右手的手肘,右手在虛空結印。
幾乎到達屋頂的高度,令人一看生畏。
孟澤眸中帶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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