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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奇快。也算是難得手法。
此時穩婆抱過嬰孩來,笑著道喜:“鎮侯爺,是個男嬰!”
單雎頗有些感慨的接過那包裹在襁褓的孩子,孩子被清洗的感覺,不再是血糊糊的。新生兒皺巴巴的,臉都沒有巴掌大,整張臉紅紅的,完全看不出什麼。
單雎一時之間有些百感交集,說欣慰有,說放鬆有,說擔心有,一堆擠在一起,倒顯得有些不知所從。
孩子那麼弱小,他抱在懷裡,卻擔心自己的力氣大了,弄疼他。
他瞧著還躺在床上的那個臉上蒼白的女子,女子雙眼閉著,眉眼緊緊的皺在一些,看著倒是有些辛苦。
單雎輕輕的將孩子交給站在一閉的穩婆,接著走到床邊,看著玉兒發呆。
奉公瑾此時收起了銀針,將東西放好,便衝著單雎使了一個眼色。單雎有些詫異的跟了出去。
兩人走到門外,尋了一處僻靜處,才停下腳步。
那是一處亭子,乃是將軍府的一處小地方,亭子里布置著石桌和石凳。
單雎皺了皺眉,問道:“奉御醫,今日之事多謝了。只是有什麼事情麼?”
奉公瑾依舊是面無表情,他將挎在肩上的醫箱放在一邊的石桌上,淡淡的道:“你的侍妾早產並非意外,我探到她是因麝香食入過多才早產。”
單雎一震,手捏成拳,捏了好久才放開。
“會否是誤食?”
奉公瑾抬頭看了看單雎,面色無波的道:“孕者不可食麝香,這點每一個孕者都知道。”
這句話已然是讓單雎確定了,只見他深吸了口氣,便朗聲:“多謝相告,影衛,送奉大夫回去!”
話音剛落,自高處便下來了一個身著黑衣的影衛,那影衛恭敬站在單雎身後。
奉公瑾眉眼都沒有挑,只是面無表情的說了句好自為之,便挎著醫箱而去。
待兩人走遠後,單雎忽的狠狠的砸向石桌,霎時一個血印子印在了石桌上,那人的手流滿了血,他卻不顧,只是狠狠的道:“你欺玉兒一倍,等我查出來了,定要你十倍奉還!”
說完便起步走遠了。
這亭子又歸於靜寂,那血印子在月色之下顯得越發的詭異恐怖,似是有種引力想要吸進一切。
☆、蘭芷
第十八章
次日清晨。
王府昨日東廂新婚的喜慶被昨晚西廂血崩的□□給壓了下來,滿府的人陷入了惶惶自居的擔憂之中。
因為昨夜有訊息說,玉夫人早產乃居心叵測之人所為,鎮侯爺即便是這兩年性子再好,昨日也殺紅了眼,只怕是要徹查。
西廂那邊人心惶惶,東廂這邊也保持著步調一致的惆悵。
新來的服飾丫鬟蘭芷心情忐忑的捧著一盆熱水,步調慼慼的往東廂少夫人那邊走去。
她昨夜是知道的,自己的主子被冷落了。
新婚之夜,新郎露了面就跑去那邊了,只怕主子的心情不可謂不惱怒,而自己既有可能成為主子的出氣筒。
做下人的,這點自知還是知道的。
蘭芷站在門外頭,顫顫的朝著裡屋喚著:“主子,熱水來了。”
很快,門便被人輕輕的拉開了。
蘭芷捧著滿盆的熱水,低著頭打量著對面的人。
淺青色的裙襬直直的垂下腳下,一雙淡色步履端端正正的出現在眼前。
蘭芷心下微顫,卻也明白,於是豁出去般的揚起了脖子,再一次的道:“主子,熱水來了。”
待看清了對面那人的面貌時,蘭芷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的衣著打扮與自己無異,同樣的也是一身的丫鬟服裝,自己卻看走了眼,錯認為主子。
蘭芷瞧著對面那人面含冷霜的瞥了自己一眼,便歪著頭衝著裡屋輕輕的喚道:“小姐,時候不早了。”
屋裡的視線微暗,卻依稀可以看清裡面有一個人。
那人身姿清瘦,卻挺高。一襲淺紫色的襦裙,半披著發,神情漠然的看著門口。
蘭芷一時之間被那麼極黑的眼眸定住了,那人的眼神極冷,面色如同一步之遠的同道丫鬟一樣,帶著層層透不破的寒意。
蘭芷顫顫的張著嘴,將水盆舉過頭頂,閉了眼不發一句。
“孟澤,接過來吧。”
一聲清冷的嗓音響起,手中的重量陡然一輕,木盆被人接過了。
蘭芷偷偷的睜著眼打量著,便瞧見那淺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