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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於心。
戰局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扭轉乾坤,北疆戰士在雙方的廝殺中逐漸擺脫了之前的被動打擊,他們鬥志昂揚勢不可擋。
潛能在觸及到軍中上將至死不移的堅韌抵抗中悄然激發了,慌亂恐懼漸漸的熱血噴湧而代替。
還有什麼比抱著必死的決心廝殺的將士更厲害?
才剛剛想南推移的戰線,被北疆戰士一寸一寸的朝著北邊移動著,血泊融化了冰雪成為一片汪洋的血海。
決心、毅力、和堅定不移的戰鬥決心在那一刻充分的爆發出來。
莫達坐在馬背上,看著北疆的廣闊的土地,看著北疆殺氣沖天的戰士,看著北蠻且戰且退的狼狽身影,忽的笑了。
他的副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從未看見過主子那樣的笑容,也從未看懂過他的主子。
像是君子知己的惺惺相惜,卻又像是運籌帷幄的勢在必行……
作為北漠的粗獷民族,勇士們素來崇尚力量與精壯,在烈日下騎著悍馬揮灑著帶著男人氣息的汗水,古銅色的肌膚在光影下熠熠生輝……那樣的人才是耀眼而炫目的。
不該是眼前這樣的——白面書生,嘴角始終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分明是個俊朗的公子,卻生生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不敢靠近。
可即便是心存如此疑惑,但是副將終不敢僭越分毫。
他的主子,從不心軟。
莫達忽的停止了笑,只定定的看著對面那方,半晌才道:“撤兵!”
副將如夢如醒,本能的垂首應諾著,高聲喊道:“撤兵!”
撤兵?
話說完時,才發現說的是撤兵。
戰況雖艱難,但若是強取拖延,亦是可以攻下郾城的。更何況敵方將領身受重傷,他可是親眼看見主子的那柄長劍沒入面具人的胸腔裡。
選擇此刻撤兵未免太過草率和膽怯?
副將疑竇叢生,忍無可忍之下便大著膽子問道:“郾城唾手可得,現在撤兵會不會不好?”
這話是他說的最為委婉的話,然而譴責卻十分的明顯。
他以為莫達會生氣,然而他看不出莫達的表情是不是生氣。
青年似笑非笑的樣子實在難以揣測,視線只遙遙的看著遠方戰場。
副將不明,也看著。
隨著他那一聲“撤兵”的高呼,撤退的旗幟被高高的掛起了,北漠戰士於一瞬間收攏聚兵,齊整的站成方陣,目光專注的後退著。
“此次戰役圖什麼?”身邊的莫達笑著問道。
副將一怔,他愣愣的看著前方撤退計程車兵,不假思索道:“為糧食啊。”
莫達依舊笑著,在副將忐忑又莫名其妙時道:“西風一戰,我軍敗北,你以為攻打郾城指日可待,可那援兵可是頃刻就可以到的。”他目光深沉,比北漠一般勇士厲害的是智慧,“我軍糧草不足,若是隻為糧食就耗盡千軍,那麼議和也未嘗不可。”
副將驚疑不定。
議和?
未嘗不可?
骨子裡的熱血在咆哮著驅散著他說不,可是真的不嗎?
他想起多年未見的妻子,那個笑起來會露出滿口白牙的女人,會捧著熱騰騰的酒,會牽著幼兒守在營帳前等著他歸來的女人。
徹骨的思念壓制著咆哮的熱血,副將深深一笑:那麼便議和吧。
☆、背叛
一如出現一樣毫無徵兆,連撤退時亦是毫無徵兆。
北蠻敵軍在消耗了近半數的北疆戰士後,整齊劃一的如同潮水般撤退了。
殺紅了眼的北疆戰士愣愣的看著,之前激起來的熱血於悄然間恢復平靜。
穆楠亦是如此。
屍橫遍野,馬革裹屍的慘狀無論在何時看見都足以震撼一個民族堅韌而頑強的心。
所有以鮮血開始的戰役,自始至終都不存在正義與邪惡。
所有因慾望而衍生的戰役,從頭到尾都是殘忍。
穆楠喘著氣,全身近乎是脫力一樣,微微地打著顫,她已經記不起究竟殺了多少人,劍刃劃開多少脖頸,有多少鮮血漸染在面具上,又有多少屍體被風雪掩埋……
插在盔甲上的箭矢,在廝殺中被穆楠拔掉了。
方便她機械地揮動著劍刃砍殺著,像是一臺冰冷無情的機器一樣被設定好了程式,提劍砍下,再提劍砍下,如此不知疲倦反覆著……
身旁的簫昇已經脫力了,他累的只有力氣喘著氣,蒼白的白霧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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