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4/4 頁)

”

“回答我的問題。”

“鳳雲兮就是我。鳳清婉就是鳳雲兮，鳳雲兮也是鳳清婉。”

“所以那個被叫做妖妃的，是你？”

鳳清婉走到崖邊，伸出手去接飄落的雨絲。

“下雨了呢。”

她微微抬頭，看向遠處。

“我想為你，為我們的孩子報仇。”

“你有孩子？”

“對啊，很可愛。可惜很早就不在了，就在他們害死你之後。那個孩子，也沒有了。”

“所以你就入了宮。”

“是啊。入了宮才發現那兩個罪魁禍首已經死了。死了，哈哈哈，我那麼恨，那麼恨，他們怎麼能死，怎麼能死。所以呢，我到皇陵裡去了，把他們的屍首挖了出來，砍成了肉泥。”

鳳清婉說著說著就笑了，大笑不止。

這個女人已經無藥可救了。

她回過身，笑得流下淚來。

“可是左恆不見了，最愛我的那個人，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他。這時有人告訴我，只要我去勾引現在的皇帝，他就告訴我左恆在哪裡。我照做了。”

鳳清婉的眼睛裡失去了神采，像個人偶一般。

“我入了宮，見到了皇后。我最討厭皇后這兩個字了，所以我就跟皇帝說，皇后下毒害我。沒想到他真的信了，把皇后打入了冷宮，還廢了太子。因為現在的皇后是那個罪魁禍首的侄女，我真的好討厭她，好討厭那張臉，就到冷宮裡劃爛了它。後來，後來她就自己上吊了。”

“那你為什麼要害死那些皇子？”

“為什麼？我的孩子死了，他們卻還活著，還活得那麼開心，這怎麼可以。所以我就讓人下了毒。至於那些出了宮的，我是想派人殺了他們，可又覺得太麻煩了，就讓皇帝趕他們走，永遠不能回來。”

皇甫燁有些疑惑。

“你為什麼，沒有對翊王府出手？”

提到翊王府，鳳清婉的表情很奇怪。

“很久以前，皇宮裡有兩個宮女。她們情同姐妹。其中一個被皇帝臨幸，生了翊王趙荀；另一個被送給了大官，生了女兒清婉。被送給大官的宮女經常帶著清婉回宮來看這個好姐妹，所以清婉跟趙荀是兩小無猜。趙荀說過出了宮就娶清婉做王妃，可是他食言了。好色的皇帝強佔了清婉，而他就那麼看著，看著給過承諾的女孩子被皇帝強擄入宮。他是個懦夫。但是，左恆不是。”

提到左恆，鳳清婉的表情變得十分柔和。

皇甫燁知道她說的好色的皇帝就是翊王趙荀的親哥哥趙芒，是上一任。

“你怎麼知道左恆不是？”

“左恆不是懦夫，左恆是清婉的英雄。清婉在宮裡度日如年生不如死，有一天她想跳河自盡，卻被左恆救了下來。他告訴她，無論怎樣都要好好活著，活得比誰都好，這樣才能不負這一生。他的話，每一句，清婉都記著。然後，英俊的侍衛統領和美麗的妃子相愛了，他們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左恆說，今生就算賭上他的命，也要保護清婉不受傷害。他做到了。”

鳳清婉流下了眼淚，聲音顫抖。

“清婉在廟裡生下了左恆的孩子。他們為這個新生命而欣喜著，但是卻被利慾薰心的產婆給盯上了。產婆威脅左恆要告訴皇帝，左恆卻說，他不會與她妥協，他會保護好自己所愛之人。產婆告了密，皇后意圖賜死二人。但是，但是，左恆他求自己的弟兄偷偷送清婉出宮，自己喝下了全部的□□。清婉哭著求他，他卻說如果有來生，他一定還會愛上清婉。他不知道的是，清婉想和他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