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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似乎嚇住了,咬著嘴唇不敢讓淚水流下來。
而越氏就伏在他身邊,那眼神帶著一絲揪心的痛苦的不安,手附在他手背上,壓得緊緊的,似乎這樣他就能少痛一些。
驀然地,心猛地一震。
“大夫,大夫來了!”春陽氣喘吁吁地撞進門來,扶著門框不停地大口喘息。
越氏撫著他的手一緊,卻被魏以廉突然反手抓在了手心裡。越氏一驚,魏北悠也是一怔,眼睛微微眯起來,瞧著越氏臉上覆雜迅速閃過,魏北悠的指甲不知不覺就掐進了掌心裡。
娘,這個人沒有心的,不能信。千萬,不能再信。
幾個人連拖帶拽總算把魏以廉從桌子邊放到床上,魏以廉臉色已經好了不少,大夫趕緊把脈,許久後捻了捻鬍鬚,眉頭卻皺起來。
“大夫,我爹怎麼樣?”魏北悠著急地問道。
那老大夫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
魏以廉拉了拉越氏,讓她扶他坐起來,面色肅沉地看著老大夫,冷冰冰地聲音多少讓人有些毛骨悚然,“說吧,胡太醫。你從太醫院退休後在魏府多年,有什麼可相瞞?”
“魏大人……老夫不瞞你,你剛剛的腹痛可能只是腸胃疲弱,吃了壞了的事物,只要多飲熱水,通了腹氣,便無大礙。”老大夫點頭,越氏和魏北悠都鬆了一口氣。
“但是,”老大夫的轉折讓越氏臉上又緊張起來,魏以廉臉色也更黑了,“您身體有一種慢性毒,若是不及時解,恐有後患。”
“什麼?!慢性毒?!”魏北悠和越氏都驚嚇了一跳,魏以廉也不敢相信。
“胡太醫,我身體裡有毒?”魏以廉沉聲問道。
“是,我胡云芳供職於太醫院四十年,服侍先帝和皇上兩代君王,這點兒醫德還是有的。”老大夫臉色沉下來。
“胡太醫,我絕無懷疑你的意思,”魏以廉趕緊辯白,臉上帶了恭敬,“只是,我怎麼渾無一點感覺呢?這藥是慢性藥,那你能告訴我,這藥在我體內多久了?”
老大夫臉色稍微和緩,道:“魏大人體內的毒是從口中攝入的,這種毒短期之內沒有任何症狀,長此以往只會有一個後果,就是造成魏大人的腎虛氣短和不育之症。按照脈象來看,這毒攝入應有將近五個月之久。”
不育?!五個月之久?!
魏以廉猶如黑麵煞神一般,臉色徹底青黑一片,眼裡陣陣寒光看得人心悸。
“這種毒不易發覺,一般都會混入茶水飯食之中,當然也可能藏於近身之物中。”老大夫眸光一閃,語氣放緩,“就是不知究竟誰要害您。”
魏以廉若有所思的目光在魏北悠和越氏的身上極快地劃過,卻未多做停留。
要說魏北悠和越氏能對他動手腳,就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且不說她倆根本不可能在這五個月內接觸到他的飲食穿衣,就算是真的不小心讓這二人渾水摸魚,她們也不會做。魏以廉何嘗不知道越氏所需要的,一個兒子,一個嫡子。因此,懷疑他誰也不可能懷疑魏北悠和越氏。說起來,他還要感謝她們讓他吃了壞了的小點,若不是因此請了大夫,那身上的這個毒興許他還要很久之後才能發現,到那時候怕是就絕無挽回的可能了。
送走大夫,魏北悠和越氏表情都有些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魏以廉靠著床頭眯著眼睛,思索著。踏入正房,吃壞東西,請了大夫,被診出中毒……這一步一步,似乎像是設計過的一般。魏以廉又一次把打量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憂心地看著他的魏北悠身上,大半年以前,這個丫頭突然變得聰明起來,渾身的氣質也在不停地收斂,如今可算是珠圓玉潤了,他有時也會有一種被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然而從始至終的每一步似乎都於他有利,而且這個丫頭幾乎不曾主動要求什麼,楊家和安家的千金,四皇子,太后,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了如今的身份。
她在謀劃什麼……似乎……
但身體內的毒卻絕對不會是這個丫頭投毒,除非這個丫頭已經狠厲到如此地步,敢反其道而行之。魏以廉不相信,她沒有這種本事,她也不像是心狠手辣的那種。
“爹?”魏北悠一臉的擔憂。
“大爺……”越氏給魏以廉喝了水,在床邊坐下來,猶疑道,“要不要通知老夫人、二弟和三妹?”
魏以廉搖頭,把越氏柔軟的手放進手心握著,像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滿臉都是柔情,還帶著一絲自嘲道,“靜萱,如今陪在我身邊的也只有你了。下毒……我真不敢相信,竟有人對我下毒……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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