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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重視起原本視為螻蟻的西鏡和阿石密這樣兩個既小且窮的國家來。
奇怪的是,儘管朝臣紛紛上諫要求皇帝派鎮東軍去鎮壓西北邊境,皇帝卻總是把摺子壓下來,一本也不批覆。皇上的態度很曖昧,那副按兵不動任你折騰的架勢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那麼,皇上在等待著什麼呢?
南橋一直待在魏家,到軍營沒有幾天,一定會不習慣吧。
魏北悠跟雲驛提出來的時候,雲驛端著粥碗的手一頓,默默地緊了一下,才生硬地點了點頭。魏北悠已經擱下飯碗準備帶些糕點過去,自然沒注意到。
對這個救命恩人,魏北悠的心緒總是很複雜的。如果她還活在前世,或許可以直接跟南橋道謝。但是她重生了,她曾經經歷的一切都像是夢一場,這樣的情誼她卻難以處理。
她想盡可能地對他好一點兒,把他拉進她的世界裡,就像是那個雪夜她衝他說的話一樣,跟我回去,一切都會不一樣。而不是她站在光明裡對暗影裡的他說,謝謝你。那是不公平的。
特意換了一身利落的裝束,跟在雲驛身後走進軍營的時候,還是被不少調皮計程車兵偷偷地看。不少人是認識她的,那場流民亂加上那場婚禮,足以讓她們對這個新嫂子留下深刻的印象。
魏北悠也不想給雲驛的下屬留個不好的印象,所以嘴角一直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誰看過來就點頭示意。簡潔的裝束擋不住那秀美的面容,很多士兵都不自覺地紅了臉。
“三皇子?青嵐公子?”雲驛看見兩個人的身影,瞳仁細微地縮了一下,下一刻又恢復正常,冷淡地道,“不知二位來鎮東軍有何指教?”
魏北悠望過去,青嵐的目光正好投過來。魏北悠一瞬間幾乎就要否認眼前的人是陸青嵐。他瘦削的不成樣子,原本的臉是一抹不正常的白,如今卻是蠟黃。那身青衣他原本穿來自有一番脫俗雅緻,如今卻空落落地掛在身上,顯得身子瘦的不成人形。
從那樣的夢裡掙脫出來,魏北悠對眼前的人總歸還是抱了一絲歉意。誤會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生生地把這一世主動靠近的他再一次狠狠地推遠。無論如何,是他們有緣無分。然而看到這樣子的陸青嵐,魏北悠還是忍不住咬住下唇,剋制不住手的顫抖。
三皇子長曜的眼神玩味地在魏北悠身上轉了一圈,斜睨了一眼雲驛,捏著下巴道:“唔,看到悠悠對青嵐哥哥還是舊情未了啊哈哈,這也難怪,青嵐畢竟……”
長曜猛然睜大了眼睛。
他頰邊的一絲鬢髮還在飄動著。
就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雲驛的拳頭從他的臉邊揮了過去。
那樣的風聲,聽著他心有餘悸。
雲驛的眼神透出的刺骨的殺機完全懾住了長曜,那渾身濃郁的危險氣息讓長曜覺得自己彷彿光溜溜的站在大街上。
長曜這才想起來,雲驛早已不是那個許多年前聚會上悶不吭聲,鋒芒不顯但總還帶著些許輕狂的少年。他在戰場上過過刀頭舔血的日子,每天都在目睹前一刻還一起喝酒吃肉談女人的兄弟在身前被身首異處,他的沉默往往帶著一絲看不出的溫和,但與這溫和相對的,那重重的嗜血的人性則被深深埋了起來。
他有幸觸到了這個人的底線。
長曜垂下了眼睛,嘴邊卻挑起笑意。
這個女人,可真是有意思。
曾經惡名遠揚,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朝倒變成了香饃饃,誰也來搶。他那個病癆鬼四弟長幸,眼前的這個名冠天下的雲家虎子云驛,還有他身後的這個,京城第一公子,陸青嵐。
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包括生死也不能讓他絲毫動容的這個男人,卻偏偏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是很可笑麼?
在他看來,這女人不過皮相好些,卻還算不得絕色,並無什麼特別的吸引人的特質。能讓這一個兩個迷得頭暈腦脹的,這女人,怕是有點兒手段是真的。
“雲將軍何必激動?我不過是為了訓練父皇賜予我的親兵,才來鎮東軍觀摩觀摩。這麼大火氣可不好,小心傷了身子。”長曜嘩地展開了扇子,皮笑肉不笑地上演客套的戲碼。
可惜雲驛對魏北悠以外的人並沒有太好的耐性,雲驛手一伸,道:“這麼有興趣的話,三皇子不若和我營中的兵士比試比試?二柱,你功夫最弱,和三皇子試試,可別傷了皇子,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就捏斷你的後頸。”
邊上一個十五六歲大的濃眉大眼的小兵一聽就搓著手跳了出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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