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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情況下,又能從中得利,西鼓又何樂而不為呢?
戰火惶惶,人心叵測。帝王術本就是利用再利用,無可厚非。
有時候人扛著一份責任,卻又扛著另一份更為重大的責任的時候,選擇反而變得容易起來。雲鎮就是這樣。
夜晚正是沙盜肆虐的時候,魏北悠只能按住焦灼的心一夜無眠地靜待天亮。等天剛剛現了白,魏北悠就起身了。等她出現在馬車邊,所有人也都準備好了。
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思。
只有南橋被雲鎮叫走了。
他們知道南橋不是燕國人嗎?魏北悠有些憂慮。雲驛失去了訊息,很有可能還沒到達西鼓便失蹤了。如果雲鎮知道南橋就是鼓國人,他會怎樣?
三十里的緩衝帶並不長,到了黃昏的時候,魏北悠的馬車已經停在了鼓國的東庭。戰火沒有波及到這裡,入眼的是並不比敦煌遜色的繁華景象。
建築有些怪異,人也長得奇怪。
這種時候,十幾人的燕人車隊進入鼓國,還是讓許多鼓國百姓都不由得駐足打量。好幾撥的營房長上來盤問,都被南橋說的熟練的鼓國語言擋下了。
魏北悠聽著南橋嗓音裡冒出的一個個稀奇的字音,突然覺得心思複雜。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是你撿到了一顆小石頭,等許久後你好不容易發現它是一顆閃閃發亮的寶珠,結果這時它的主人卻找上門來。
興許這種感覺帶著一點兒自私的成分,魏北悠忽然就對自己說,要失去他了。
車隊慢慢的經過熱鬧的長街,直到視野裡出現一個熟悉的堡子,南橋身下的馬突然停了下來。水桃彷彿也意識到什麼似的,迅速扒著窗戶伸出頭去看。
熟悉的大門,熟悉的兩隻妖獸雕像,熟悉的門檻。彷彿十幾年只是流水淌過,當年的大火甚至未曾殘留一絲一毫的灰燼。
水桃怔怔地看著,淚流滿面。
不論是誰復原了當年一場大火燒成灰的堡子,逝去的人是永遠不會再回來了,永遠都不會。
魏北悠敏銳地察覺到兩個人的情緒變化,緊緊握住了水桃的手,無聲地給以安慰。
南橋的背影就像是大山長年照不到陽光的背面,積著厚厚的雪,支楞支楞的,分外寒冷。
“南橋。”魏北悠揚聲叫道。
那人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又變作了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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