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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歲月如梭,我若不長大,孃親怎得人護著?只是我容貌或許及孃親之萬一,但這脾性卻差了許多。”
“小姐莫要妄自菲薄,等今年九月的‘秋飲會’一開,小姐的才貌品行顯露出來,閒話謠言自然不攻自破。”春陽將魏北悠的頭髮盤成丱發,頭上的兩個小包用了紅綢捆了。
魏北悠晃晃腦袋頗顯天真可愛,抬頭去看春陽,“姑姑想著我快些長大,卻也總是幫我抒寫童兒的髮式。不過倒也可愛,姑姑的手藝總是深得我心。”
春陽幫她整理著耳邊兩綹垂下的髮絲,臉上添了幾分縱寵,“若是有個依仗的,小姐即便單純些,晚些時候通曉世事,那也是無礙的,只是夫人膝下只得小姐一個。夫人與大爺的情誼又有些變了味道……哎,春陽實不該跟小姐說這些的。但小姐既投生在高門大戶之中,早知些道理總是利多於弊。”
“姑姑,”魏北悠歪著腦袋看她,抿嘴一笑,“悠悠省得。悠悠知道自己要什麼,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麼。姑姑只管指點,莫當悠悠還是小孩子。”
“嗯,小姐這樣說,便正是春陽期望的。”春陽扶魏北悠起身著衣,一邊繫著衣袋,一邊說著話,“春陽又何嘗不願見到小姐每日開開心心的,只需惦記著吃食、玩鬧呢,終究還是為了小姐和夫人,不得不對小姐強硬些。”
“姑姑,悠悠都知道。高牆大宅內本容不得天真爛漫,況人都是要長大的,悠悠瘋玩了幾年,如今早些收斂,也正補上了,不至於太出格。”
“嗯,小姐終究是要嫁人的,只要身為官夫人,便還有許多須得學習,也免得以後正室勢弱,反叫人欺負了去。”冬年端著木盤進來,邊說邊服侍著魏北悠漱口。
“只是今日既然沒事,小姐在房中就隨意些,梳這個髮式,簡潔,也輕便,方便小姐動作。冬年瞧著,小姐倒是出落得越發好了,怎麼打扮都好看。”冬年笑眯眯地看著魏北悠,一臉的驕傲自然流露。
將一口水吐掉,魏北悠抬起頭來促狹道:“悠悠瞧著姑姑看悠悠的眼神,倒像是看兒媳婦似的。老是盤算著讓悠悠嫁人,冬年姑姑不曾尋得良人麼?”
春陽看冬年整張臉紅了一片,憋不住笑了一聲,又斥道,“小姐是未出閣的女兒家,哪裡能說這種話來?只是冬年也不成規矩,終日說什麼正室、嫁人的,白叫人聽了笑話,還以為我們小姐有多著急呢。”
一聽這話,魏北悠和冬年笑成了一團,連帶著臉色剛剛肅下來的春陽也掌不住重又笑了。春陽低下頭來挨著魏北悠耳邊說了一句話,魏北悠趕緊抬頭來看冬年,一副驚訝的模樣。
“好啊春陽,你又說我什麼壞話啦?”冬年繞過魏北悠來打。
春陽趕緊躲開,眼睛卻還停留在魏北悠身上,等著魏北悠做決定。
“嗯,既然如此,”魏北悠正了正神色,春陽阻著冬年,安靜下來聽魏北悠的吩咐,魏北悠卻嘆了一口氣,“孃親房裡的人終究是弱了一些,不足以輔助孃親掌魏家。我十五及笄,晚不了多久總要出閣。還有五六年的時間,j□j個把丫鬟應是夠了。”
冬年雲裡霧裡,春陽自然心裡清楚,欣慰魏北悠的回答,又恭謹地問道:“既如此,那……”
“冬年姑姑,”魏北悠拉著似乎有些明白了的冬年的手拍了拍,輕嘆了一聲不捨道,“你便先回孃親身邊去。有冬年姑姑照應著,悠悠總是要放心些。”
冬年一時不知作何反應,到呆在了原地。若是兩月前如此跟她說,她雖然有些歉疚,但心裡到底是願意的。對她這樣從小就在大戶中長大的丫鬟來說,銀錢幾多沒什麼所謂,只要主子寬仁,自己過得舒心才是了。但如今心裡的這份感情,卻是萬般複雜,眼睛酸澀,滿腹的話兒到了嘴邊卻吐不出來。
“春陽姑姑和冬年姑姑是孃親帶來的,孃親體恤,悠悠卻不能一直霸著二位姑姑。冬年姑姑也知道秋葉和夏鳴並不得力,需得多多調|教,方能跟隨孃親。冬年姑姑且回孃親身邊去,手把手地教導孃親的丫鬟,有冬年姑姑在孃親左右,也能保行事穩妥周全。
“春陽姑姑卻還要再跟隨悠悠幾年,等悠悠修行的差不多,再回母親身邊去。”魏北悠神色舒緩,對二人態度溫和地說道。
冬年這才接受了魏北悠的說辭,也不推脫,應了聲,繼續服侍魏北悠洗漱。
“因夫人在小姐幼時就將春陽和冬年放在小姐身邊,小姐總是少了那從小跟隨服侍的貼心人,不知小姐準備何時添人?”春陽總是考慮的多些,耐心地問道。
魏北悠思量著春陽說的是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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