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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非議。”
“小姐說的是,幸好安彤小姐和楊家的小姐也去,小姐就在她們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小姐,皇宮又不比四皇子府中,您可一定不要到處亂走。”春陽慎重地囑咐道。
魏北悠點頭。若是在四皇子府中,她老老實實地待著,確實就不會有後來發生的事,今日也不必去參加太后壽誕了。
然而她和春陽都知道,太后壽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處理得好,沒準兒就是謀劃下一步的契機。
坐著轔轔馬車,一路從皇宮側門而入,跟隨漫長的車隊進入宮中後,在崇陽門下來。入眼的都是朝服,這些官員有帶著內室的,也有帶著孩子的,看官服品秩都在正五品上。沒有隨身同行的妻兒的官員則普遍品級都低一些,當然也不排除例外。
略等了一會兒,就有公公過來引眾人進入宴會場。宴會設在保和殿之前,魏北悠隨魏以廉進入殿中,一路看一路驚奇。皇宮果然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步步生蓮。在眾人一堆哇哦呀咦的語氣詞中,魏北悠也不怕顯得特別鄉下人,眼睛左右看著,身體卻還問問地朝前,腳下步子不急不緩。
怪不得世間人皆欲往這籠子裡鑽,若是貧苦人,則連皇宮的吃食、衣著一輩子能看上一回也要在夢中笑醒,若是富貴人,則人心之慾無窮,皇宮無處不透出“我比你富貴的多”這樣的資訊。
這時候,天下將亂。
魏北悠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抬頭看向面前的保和殿。皇宮中三殿在縱軸線上貫深而去,主殿為太和殿,順次為中和殿,保和殿。平日裡上朝議事都在太和殿,宴飲和處理文事則是在保和殿。今日殿內比旁日更顯富麗堂皇,幾隻雕琢的鳳口中銜著碩大的夜明珠,加上燭火,把個殿內照得如同白晝。
今日祝壽分兩列座次,一列為文官,以楊瑾瑜為首;一列為五官,以雲鎮為首。座次從大殿之內一路延伸出去,坐的滿滿當當。魏北悠隨魏以廉在文官列坐下來,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進來,她也就趁機藉著人們的身影遮擋往上位看去。居高臨下的龍椅上自然做的是皇帝,皇帝越有四十多歲,長得不賴,人到中年卻因為渾身的貴氣頗顯不凡。皇帝身邊各有兩張椅子,一張上坐著現在的皇后寧慧,另一張上不消說就是今日的正主太后了。
太后身邊有兩個人陪伴著,笑著說些什麼,魏北悠細看之下微驚,竟是四皇子長幸和安彤。四皇子便罷了,安彤能得太后如此親眼,實為難得。
心裡替安彤高興,自己也有些與有榮焉,魏北悠笑了一下,視線轉移到對面座次。“文瑾瑜,武雲鎮”,她已見過了打量過楊瑾瑜,今日有這樣難得的機會,她自然還想見識一下雲鎮。更何況,剛才她就覺得有道目光一直從哪個方向看過來,專注地看著她。
微微側了側身子,從魏以廉的肩膀後偷眼看過去。正對上一雙星子般的眼眸,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如同宣紙上暈開的濃墨一般,深邃而又明淨。有點點的喜悅從烏黑的瞳仁裡向兩側擴散,一點點溢位那雙眼睛。俊朗的少年渾身武者氣息,身著鎧甲,泠泠的冷光在大殿內顯得那麼威武卻不突兀。
殿內彷彿一下子安靜下來,魏北悠發現,她對這個少年是有印象的。陸府的聚會他有一段時間每次必到,卻總是一聲不吭。誰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後來他突然間就不再出現了,眾人也不甚在意,更何況心眼裡只有青嵐的魏北悠。然而此刻細想來,卻覺得這個人面目如此熟悉,似乎……似乎曾經在哪兒見過。
無數回憶的畫面從腦海裡閃過,魏北悠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徒然地放手。魏北悠幾乎有些不敢對上那眼睛裡深藏著的火焰一般的情感,連忙轉過眼去,卻撞進吭哧吭哧笑得高貴冷豔的雲夫人眼中。她眸子裡笑意滿滿,嘴角卻保持冰凍狀態,看著她全是調侃還有戲謔。
怎麼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心頭有一瞬間火辣辣的,魏北悠控制不住地轉頭再看那少年,見他仍然目光柔和地看著她好似不曾從不曾轉目,心頭的火燙立刻一路順著身體表面的酥麻到達臉上,添了一層紅暈。
魏北悠心下一驚,趕緊低下頭去。
雲夫人在他邊上,聯想雲夫人那日所說,“我家小子說看上你了,我就來看看,”“你是怎麼讓雲驛……”,那這少年將軍難道就是雲夫人的兒子云驛,也就是那日在街上攔她馬車的少年?
是了,坐在武班第一位,又有云夫人在側,身份便不言而喻了。只是不知,雲鎮到哪裡去了?難道,沒有回來?
幾番思緒,讓魏北悠漸漸冷靜下來,臉上的紅雲也褪去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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