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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得可緊,若不是公公宣旨,我還不知道她被皇上封為公主了呢。”
“是這樣,”公公驚訝了一聲,略思索一下笑道,“雜家也不是特別清楚,只聽說是四皇子賞識您的千金,哦,如今該說是月螢公主了。太后聖誕那日趁大臣都在前院,帶了月螢公主去壽安宮,當日便跟皇上說要賜封。雜家想著,該是公主德才品貌出眾,入了太后她老人家的眼了,這才封了貴。”
“哦,”魏以廉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時候,我說怎麼我不知道,該是這丫頭跟我說了,我卻酒氣熏熏,沒有聽清罷。”
“原是這樣,雜家瞧著月螢公主一顰一笑都有那大家風範,該是魏大人您的家教好。看您二位生的相像,父女情分必定也深厚,怎麼樣公主也不會不把這大喜的事兒告訴您的。如今小姐身為公主,您的身份自然也貴了一層了,往後魏家更是貴不可言。到時候,您可一定要多多提攜奴才啊。”公公彎了身子垂眉訕笑。
“自然,自然。”魏以廉點頭笑眼,“擇書,送張公公出去。”
“是。”
“雜家告辭。”公公退了出去。
“公公好走。”魏以廉招呼著。
等張公公的身影轉過影壁,魏以廉突然轉過身來,眼睛微微眯起來,臉上也帶了冷酷的笑,聲音裡透著壓迫,“你可瞞得夠久的啊。”
“聖旨未下達之前,一切皆無定數,女兒只不過不想父親空歡喜一場,”魏北悠抬眼看了看他,又輕輕哼笑一聲道,“亦或是,憂慮的過多,容易疲累。”
魏以廉臉色立刻烏黑一片,卻沒有發火,而是沉默了許久後,道,“這幾日府中迎來送往的客人怕是絡繹不絕,你老實的待在府裡,莫要亂走。”
魏北悠不置可否地一笑,仍是平靜地微帶一點諷刺地望著他。
幾個月前她必定不敢如此,然而如今,卻風水輪流轉。他一定也沒想到,居然有一日,他不僅被妻子壓制,就連他的親生女兒,他也要斟酌言語,收斂脾性。
不知福禍,但眼下卻只見其助力。魏北悠目送魏以廉似乎比往日稍稍彎曲了一點兒的背影,又懷疑是自己的錯覺。晃了晃腦袋,魏北悠舒了口氣,天災帝禍躲不得,趁著年少,便頂著這名頭護好孃親和春陽他們,便也足夠了。
實話說,若是沒有四皇子那詭異的傳言,這被封公主可真是千載不遇的好事兒。
你瞧,邊上的丫頭都驚呆了,連魏以廉甩袖離開也不知道行禮。春陽還好些,還知道說一句“恭送老爺”,那廂水桃已經跟泥塑住了一般,魏北悠湊過去孩子氣地戳了戳她的臉,竟然也沒有得到反應。
“水桃?冰塊?木頭人?”魏北悠好笑地繼續戳,卻聽到春陽幾乎是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小……小姐……”。
這裡面幾層欣喜,幾層擔憂呢,魏北悠不知道。
“扔下她,我們走吧。”魏北悠悶笑了一聲,作勢拉著春陽就要回悠寒院。
水桃連忙詐屍一樣的驚醒過來,瞪圓了眼睛,高聲叫道:“小姐,這不會是真的吧?”
“嗯,假的。”魏北悠淡定地否認了。
“不可能!奴婢明明聽見了,春陽姑姑你說,是不是真的?”水桃著急忙慌地拉了春陽的胳膊,眼睛閃閃爍爍地看著她。
魏北悠噗嗤一笑,就覺得扶著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緊,下意識地看向春陽,卻見她眼中薄薄的淚意,輕輕地拍了拍春陽的手,魏北悠笑道,“都走到這一步了,便沒有退路。”
“記得一開始您是怎麼跟我說的嗎?”魏北悠臉上露了溫柔的懷念之意。
春陽舔了舔嘴唇,臉色也放柔和了,“哪怕是要幽守閨中,繡不離手,文不離口?”
魏北悠微笑,點頭道,“哪怕是要捱打受訓,哪怕要口不對心,哪怕要虛與委蛇(1)。”
“小姐,您真的長大了。以後,您便不需要我了。有您的身份在,所謀之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春陽欣慰地一笑,眼中滾了淚水,卻沒有流下來。
“小姐,春陽姑姑,你們在說什麼啊?”水桃被晾在一邊,撇著嘴抱怨著。
魏北悠轉過去逗她,“在說今日該吃些什麼呢?”
“小姐問我?”水桃眼前一亮,立刻脫口而出道,“餛飩!”
魏北悠扶額嘆息道:“你都吃了三日的餃子了,怎麼還吃不夠,還叫它餛飩!不行,今日不給你做了!”
“什麼餃子,世界上只有餛飩,小姐做的那個是偃月形餛飩!”水桃理直氣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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