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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價格給低點,下回咱們接著照顧他生意。另外,你把這些單子給我貼到廣州的大街小巷去。”
胡順官接了來一看,厚厚一疊紙畫著一模一樣的東西。像是水墨畫,可畫上又寫著一排排手掌來大的字,什麼——有貨運找漕幫,通訊地址……
在她面前,他好像掉進了另一個國度,根本搞不清楚她做的這都是什麼,“這是幹什麼的?”
“這叫廣告——平面的,還有影片廣告、網路廣告——當然,這裡是做不了了,只能借點平面廣告稍稍宣傳一下,現在還沒有報紙,只有大清官員之間有邸報可互通訊息,但那完全被朝廷掌控,我沒辦法在那上頭做廣告。”
她自言自語說了一大通,不小心瞄到胡順官,他那兩隻眼睛是越來越迷茫了,顯然是被她給整暈了。
這麼深奧的東西,他一個古人是絕不可能弄懂的。阿四可憐地望著他,算了,還是說回正題吧!
“你別管那麼多,照我的意思把這些單子貼到廣州的街上去——記住,哪兒熱鬧貼哪兒。另外,你再帶著兄弟們逛一逛廣州的酒樓、茶館,四處說咱們漕幫接廣州的生意,有運貨到杭州的生意,再低的價錢咱們也跑。”她頓了一頓,赫然想起,“妓院是一定要去的——那裡南來北往的商人最多。”
她一句話差點沒嚇得胡順官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妓院、妓院地說著,毫不害臊——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阿四才不理會他望著她怪異的眼神中藏著怎樣的心思,既然威爺和酣丫頭將漕幫的大任交給她,她就有責任為漕幫賺錢,謀求更大的發展,這也不辱沒她烏……烏四小姐的名聲——可惜那名聲全留在現代,半點沒帶過來。
她將自己的雄圖偉略說予他聽:“我們漕幫兩頭賺錢,運費自然比其他負責運輸的船家便宜。我們先爭取到杭州至廣州這條水路的生意,等賺到錢再發展泉州至杭州、凇江至杭州等等水路上的生意,最後在全國形成我們的水路交通網,只要船能到的地方,生意我們都做。”
她說得一派豪情,胡順官聽著知道她想做的生意很大,就是不知怎樣能達成。
看得出來,她是個有見識有抱負也有能力卻不像個女兒家的女兒家——他照她的話去做就是了。
臨走前,他有個問題實在是不問不行。
“有個問題可以問一下嗎?”
“說!”
“你剛剛說了一個詞——流行——請問,‘流行’是什麼意思?”
阿四一顆鬥志昂然的心啊……轟然倒塌!
他奶奶的,跟個古人說話可真是麻煩。
第五章 與故人別(1)
拎著小包袱,言有意屁顛屁顛地跑來找胡順官,“胡大哥,聽說你要去廣州,我也跟著你一道去。”
他小算盤打得可精了,天知道胡順官這趟去廣州是不是就此走上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他不跟著,不就等於白白錯過了財神爺顯靈嘛!
跟著,一定得跟著。
胡順官卻堅決讓他留在杭州,留在此處給四小姐幫忙,“她初來此地,諸事不熟。她雖然能幹,但漕幫畢竟是男人的天下。一個姑娘對一群男人指手劃腳,很容易引起群憤,加之她又不擅交際,更不屑於八面玲瓏、四處討好別人,所以就更容易引來麻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留在此地,也好幫她提防著點。”
他話未落音,先引得言有意一陣竊笑,“看不出胡大哥你還挺心疼阿四的。”
“心疼”二字在現代人的字典裡,用來形容男女之間,倒不是什麼出大格的詞。可放到百年前的清朝,那就引人無限遐想了。
事關一個女子的閨譽,胡順官正色道:“小言,你別信口開河。”
本是一句玩笑,沒想到胡順官竟認了真,言有意索性也認真一回,“這我可不是信口開河,自打我們來到這裡,我就覺得你對阿四格外的關照。一樁樁、一件件……阿四沒良心,不把你的好當回事,我可都替她記著呢!”
一句話點到胡順官的心上,引得他不好意思地乾笑起來,“我只是……只是因為四小姐跟我的一位故人長得很像。”
“故人?胡大哥,你那位故人也出自鉅富之家?”莫不是有著阿四這樣長相的女子都註定是富貴命?言有意的腦中閃過一個怪念頭——
不知道整容能不能改變自己的財運哦!
“我的故人都是家門口的鄰居,你想跟我這樣的人做鄰居,會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嗎?”他訕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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