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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道道來,“我的胡大恩人,你不會是對四小姐有意思吧!”
人家是什麼人,哪裡輪得到他動念頭,胡順官羞赧地搖搖頭,“不是不是!只不過她跟我一位故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所以忍不住多嘴問個幾句……”
言有意早已認定胡順官對四小姐別有深意,要不然怎肯這樣幫他們?他揣摩著胡大恩人為人真是不錯,要是四小姐能跟他有個結果,倒也不錯,好歹在清代他們算得人照顧了,他可樂見其成得很。
“四小姐沒定親呢!”
“她看著也有二十了吧!這樣知書達理的小姐怎麼可能沒定親呢?我不信……”
“四小姐倒是有個相好的男人,不過一直沒落個結果。”生怕胡大恩人就此打了退堂鼓,言有意趕緊地慫恿,“我瞧著那男人不怎麼樣,看中四小姐家財是真,其他的……”
“其他的用不著你多嘴。”
當事人氣鼓鼓地從外面殺將進來!
初來清朝,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四小姐上街繞了一圈,熟悉熟悉今後要生活的年代,要認真活出一段全新人生。
沒有財力做支撐,沒有顯赫的家事背景,別說是做回原來的四小姐,她連找個養活自己的活兒都難。嘴上雖說要倚靠言有意,心裡面她早就打算給自己謀條生路。若有可能,她希望東山再起——在這百年前的大清國裡。
人忙一點倒好,忙一些會忘記很多不必要的情緒和雜念,而她以為已放下的那些不快在踏進家門的那一瞬間就被胡順官沒來由的幾句話打翻了。
“背後說人是非,你們是街邊一對長舌婦嗎?”她嗔道。
所謂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吃了胡大恩人做的飯,又拿了人家這麼些東西,言有意自然要幫人家說話。
“四小姐,人家是好意關心你,咱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多虧了胡大恩人幫忙。”
胡大恩人?這什麼人就隨隨便便成了她的恩人?四小姐可不買這個賬,“這是我家,麻煩你出去。”
“四小姐?人家是來賀我們喬遷之喜的。”言有意忙擺出胡順官的好處來,“你瞧家裡添的這麼些東西,全都是人家買的。這桌子菜也是人家親自下廚做的,你快嚐嚐,快嚐嚐——真的不錯。”
胡順官瞧出四小姐臉色不善,趕忙起身告辭,“我出來也好一陣了,眼看天色漸晚,我也該回來了。你們剛搬家,一定有很多東西要收拾,下次我得空再來看你們,走了!走了啊!”
不管言有意再怎麼留,胡順官還是堅決地離開了這間小院。
少了一個人,家裡頓時清朗了許多。沒有人在那裡嚼舌根,四小姐心裡舒坦了,卻輪到言有意胸中不快。
“你這是幹嗎?”
“我的家,我愛趕誰走就趕誰走。你要是不高興,跟那位胡大恩人一起走好了。”她的驕橫一如從前,不因財富的消失而改變。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有無緣無故幫人的大恩人,還不知那男人是看中她哪一點了,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些什麼好處,達成些什麼目的呢!
只要一想到母親親手為她戴上脖子的祖母綠進了胡順官所在的錢莊,她就氣不順,更別說這男人還在背後查探她的感情之事——那是四小姐最不能容忍別人觸碰的一塊心病。
“什麼胡大恩人,他是你的恩人,你跟著他過啊!”
“他幫我在錢莊找到了工作,有了這份活,起碼咱們倆不用坐在這裡等著餓死了,可不是大恩人嘛!”這女人怎麼這麼不懂事?
“那是你的恩人,不是我的,這是我的家,我不歡迎他坐在我的家裡。”什麼長得像他的一位故人——沒想到這種蹩腳的泡妞方法在清代就有了,“你要是再在背後道是非說長短,你也跟他一樣,給我出去。”
第二章 安身立命(2)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女人還在這裡擺譜充胖子,言有意不客氣地跟她翻臉,“我說我的四小姐,麻煩你搞搞清楚。我現在不是你的下屬,不靠你給我發薪水了。說不定,你以後還得靠著我吃飯呢!拜託你以後跟我說話客氣點。”
四小姐滿面茫然地瞪著言有意,不敢相信他會用這種口氣和這副態度跟她說話——這傢伙幹嗎?想造反嗎?
他曾無數次地在夢裡用這種態度配合以上措辭大罵她,沒想到真的說出口,心裡還真有點怯怯的,除此之外就只剩下……爽快!實在是太爽快了!
瞪著我幹什麼?你再瞪我,我也不會怕你——言有意理直氣壯地瞪回去。
兩人在眼神中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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