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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噤。
一直在屋子裡伺候的大丫環石榴縮了縮腦袋,等了一會兒見李氏還呆呆的站著,咬一咬上去問:
“主子,還要準備酪嗎?”李氏自從知道胤禛每天都在正院裡喝一碗酪之後就也跟著準備,如今
被丫頭一提火就上來了:“拿什麼,沒瞧見爺走了嘛。”
想了一回還是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只好吩咐:“去瞧瞧爺去哪兒了?”石榴低著頭出去了,還用瞧嗎?院子裡就這麼些女人了,還能去哪兒呢?
周婷在正院裡睡得香甜,李氏在南院的屋子裡扯皺了一條帕子,咬著牙隔著窗看著院牆,眼光定定的。
胤禛像往常似的來看過了孩子,她也準備像往常似的說一說擔憂,再訴一訴辛苦,每當這個時候,爺的臉色就會柔和許多。
可今天他一進來還沒說上兩句話神色就不對,卻又不像是惱了她的樣子。李氏咬著嘴唇,屋子裡的蠟燭亮到後半夜,才吹息躺了下去,她翻了個身還是覺得這事兒像是宋氏乾的,要不爺怎麼一出南院就進了她的屋子呢。
之前那一回,雖說被她給圓回來了,但換人的事就是宋氏捅出去的,不然換一個車馬房的人,爺怎麼會知道呢!李氏氣得半夜裡還睡不著,喊了兩次茶,好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又被茶水憋的起來更衣,折騰了一晚上,別說是她,就連守夜的石榴也沒睡好。
第二天周婷送胤禛出門的時候,他的臉色格外柔和:“那樣的參是兩匣子,一樣的盒子裝的,叫蘇培盛找出來送到你屋裡。”說著還衝她點點頭,好像安撫她受了委屈似的。
周婷也沒多想,這是補給她的,她當然要收著,站起來像徵性的給他理理衣裳,嘴上還要來兩句虛的:“我哪裡缺這個了,不過如今還用不著,想著是好東西,白放著可惜了。”邊說一邊一路跟到前廳門前,看著他走出去。
李氏翻騰了一夜誤了起床的時辰,著急忙慌的梳洗換衣服,一路上趕過去的時候還在想著要說些什麼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來,去了前廳才知道胤禛已經走了,桌上的茶還冒著熱氣,人剛走沒多久。
周婷看著李氏眼睛底下的一片青灰微微彎著嘴角問她:“送過去人參吃著可好,你的臉色瞧著不大好呢,爺剛還說讓太醫來了也給你瞧瞧,看看怎麼調養才好。”
經過一夜,宋氏的眼角眉梢都帶著喜色,此時聽到周婷這樣說就有
心奉迎兩句,也給李氏添點堵:“福晉說的是,就因為小阿哥病著,姐姐才更要愛惜自個兒的身子骨。”
李氏咬著牙根笑了笑,一開口聲音還是弱弱的:“謝福晉關心,妾還能撐得住,只是小阿哥這幾日不肯用飯,臉上都不見肉了,妾也是憂心太過。”
“可是藥喝的太多?壞了胃口?”周婷細問過,這麼小的孩子本來飯就吃不多,只能少食多餐,天天還要灌個三碗藥下去,胃口壞了就更不要吃飯了,不吃飯光喝藥哪來的營養呢,不瘦才怪。
“太醫囑咐的,一天三次,喝完了藥就發汗。”這意思就是拒絕了,周婷不惡毒,但也絕對不是聖母,決不會上趕著叫人懷疑她的用心,聽李氏這樣說也就算了,站起來:“叫丫頭嬤嬤們都盡心,等小阿哥好了,自有賞她們的。行了,你們院子裡事也多,散了吧。”一抽帕子搭著瑪瑙的手回去了。
一進正院瑪瑙就開始幸災樂禍,但因為周婷剛告誡過不好說得太過:“也不怕人參性熱燒心。”家是李氏在管著,藥庫裡什麼沒有,就算沒人叫人去置辦也便宜得很,偏偏巴巴的差人來問周婷要參。
周婷微微一笑對瑪瑙說:“把抹額拿來,我再紮上兩針。”一天扎幾針手慢慢熟起來,再加上有那拉氏的底子在,很容易就上手了,周婷準備做好了下次進宮送給德妃呢。本來這個抹額是秋天裡戴正好,現在冬涼了,周婷就琢磨著加上一圈毛?好像記得以前看紅樓夢裡面鳳姐帶過一個,就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的。
“主子,蘇培盛送參來了。”
周婷還從來沒見過這位四爺秘書呢,她也從沒見過太監這種生物,但在她很小,電影也還不那麼普及時曾經看過一部老電影,裡面的老太監對小皇帝非常好,到死了還帶著小皇帝小時候喜歡玩的東西,但小皇帝卻對他又打又罵的。她看電影的時候還哭來著,覺得那些壞蛋怎麼能欺負老人呢,她還一直以為那個老太監是小皇帝的爺爺呢,覺得小皇帝真不孝順。
然後她就一直覺得太監是可憐人,蘇培盛進來的時候,周婷正好回想到了最慘的那一幕,眉頭微微皺著,看著眼前的蘇培盛就覺得他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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