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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瞪紅了,卻只拍了兩把肩膀說不出安慰的話來。對著四兒他是能賭咒發誓,對著玉柱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出了這事兒,他這當阿瑪的,還真沒跟兒子談起過這些,難道要寬慰他一句“春夢了無痕”?
玉柱耷拉了腦袋不敢看他,囁嚅著說不出話來,但他卻沒死心,連著晃了那麼兩天,想盡了辦法也還是沒能靠近太子。胤禛得了回報倒詫異起來,這樣子哪裡像是尋仇的,怎麼倒像是戲詞裡頭那些才子佳人相約後花園的橋段。
胤禛看著平和,對玉柱的輕視卻到了骨子裡頭,隆科多帶了玉柱來的那一回,因康熙說是家宴,玉柱竟跟弘昭弘明幾個論起了排輩來。
胤禛是一點點疏遠了跟隆科多的關係的,待佟家人倒還有一份優待在,畢竟是孝懿皇家的母家,他叫了十一年的額娘,總還留了情份。
可就是這個論輩兒,弘昭弘昍竟比玉柱要小了一輩,幾個阿哥臉色都不好看,胤禛臉上不顯,心裡卻怒,他的兒子竟要應酬個奸生子!
這事兒周婷並不知道,下頭的奴才見著不對,把話給茬了過去,就連康熙也沒再接著往下說,隆科多卻喜滋滋的端了舅舅的架子,還真以為胤禛叫了他幾聲舅舅,他就真能擺舅舅款了。
胤禛正想著這事兒,弘昭洗完了澡赤著腳踩在油氈子上頭爬上了床張著兩腿躺在他身邊,他連跑了兩天馬還不足,到第三天上,康熙也不許他騎馬了,把他拘在車裡寫字,見他小小的人兒竟然坐得定,筆力雖還不到,寫出來的字卻已經有了架子,對他的喜歡又多了一層。
康熙自己學識淵博,自然喜歡好學的小孩子,弘昭被周婷養的對什麼都要發問,有些為什麼問了出來,周婷不能答他,就找能答他的人回,胤禛都被問倒過許多次,今天他就在問康熙為什麼天上的雲跟著車一起動。
這樣說了兩句孩子話,一老一小就讀起書來了,弘昭基礎打得不錯,康熙問的幾句都能答得上來,算著他的年紀點了回頭,等開了蒙叫他到宮裡頭讀書。
康熙也不是日日有空把弘昭叫過去的,不過在御攆裡頭聽見他一邊跑馬一邊大呼小叫,才把他叫進來賞一個冰碗,寫了一幅字又把他送了回去。
饒是這樣已經叫人熱眼,胤禛拍一拍兒子的肚子,弘昭一翻身把腿架到胤禛的大腿上,軟軟的小腳丫子磨著他阿瑪的肌肉,嘆一口氣:“十四叔說等我身上的肉不是軟乎乎是硬繃繃的,那騎馬就不會疼了。”說著眨巴眨巴眼睛:“我什麼時候能硬繃繃?像額娘說的菜也吃肉也吃,一天一個蛋兩碗□?”
胤禛勾了嘴角,摸摸弘昭的腦袋:“你今兒可給你額娘寫信了?”
弘昭日日都有新鮮事,他頭一回出遠門,看見個什麼都覺得稀奇,一拍腦袋坐起來:“我給忘了,這就去寫。”說著扭著小身子下了床,在胤禛的案頭鋪上信紙,拿紫毫筆沾了墨給周婷寫起信來,寫一句就往床上看一眼。託識字木牌的福,弘昭認得許多常用字,識字再多,信裡也無非說些他又跑了幾圈馬,看十三叔十四叔比了一回箭,拉拉雜雜一大堆,連康熙賞他的蜜糖果子也寫了出來,信的結尾寫了一句“我和阿瑪都想額娘了,”瞧瞧胤禛再瞧瞧自己握筆的手,咬了筆桿子加上一句:“都想黑了。”
這樣行了一月有餘,將將要到草甸子上見蒙古臺吉之前,玉柱總算跟太子打上了照面,胤禛不好做得太明,倒叫人私下裡指點了玉柱去走胤禩的門路。
他跟佟家人本來關係就好,照顧一下玉柱也是平常,隆科多的態度曖昧,一直就是胤禩的爭取物件,既有了這個捷徑,就沒有不走的道理,他把玉柱召到帳篷裡去,給些吃食再表示一下親切,見玉柱神思不屬的樣子,也不覺得奇怪。
胤禛能猜到,胤禩也知道幾分真相,他也不點破,跟胤禛一樣存了將來說破,叫佟家死心踏地反太子的心。
玉柱到他帳蓬裡去了兩回,每次回去都由胤禩身邊的太監給送回去,他塞了個上好的煙鼻壺,那小太監還以為他是真的想要見識見識,把帳子裡的方位細細說給他聽,末了又得了兩塊銀錁子。
總算給他瞅準了機會,出巡在外許多事做,小太監送了他兩回見他熟了路,有事兒跑不開就叫他自己回去,玉柱點頭應了,行出幾步見那太監走遠了,扭頭就往太子帳蓬那邊去。
合該是他的運氣,剛被巡邏的侍衛攔了問話,那邊太子帶著人走了過來。玉柱張了嘴說不出話來,怔怔聽著太子正吩咐人把弓箭拿出來,頭一扭眼睛掃到他身上。
漫天餘暉下,玉柱的目光鎖在他身上抽不回來,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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