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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要請老還鄉。”
太皇太后臉色一滯,將手中澆花的水舀子交給身旁的宮女,問了聲:“準了?”
康熙點頭,笑著說:“自然要準,不過他要長子尚之信嗣封鎮粵,孫子思量再三沒有準奏,命他們撤藩了。”
太皇太后輕輕蹙眉,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康熙和皇后,自顧自的向正殿走去,一行宮女跟在她身後出了側殿,徑直進了正殿。
皇后看太皇太后神色不好,想著應該撤了。
康熙知道太皇太后一想反對硬性撤藩,不過這次不同,這次是尚可喜自己申請退休的,而且這種申請他打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正殿裡,太皇太后靠坐在金心綠閃緞的大坐褥上,接過宮女遞給她的菸袋,吸了兩口,抬眼看見站在康熙身後挺著肚子站著皇后,此時的皇后已經面露倦色。太皇太后想著她這樣的身子,跟著站了這麼半天,也該著乏累了,便說:“淑秀,你也來了這麼半天了,這時辰回去歇歇,身子越來越沉,要是乏累也不必按日來,這些個禮兒也就免了吧。”
皇后看這祖孫兩個臉色不佳,早就想回去,客氣了幾句,行了禮便告退。
太皇太后示意左右退下,殿裡只剩下她和皇帝。慈寧宮裡一趟的綃紗裱糊在窗欞外,陽光透過來,映在炕上,太皇太后看著綠色的窗欞,好像是自言自語:“要說起來,那還是崇德年,崇德幾年?”
康熙看見皇瑪瑪眼睛微微眯起,眼角的皺紋也跟著加深了,他不知道瑪瑪想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垂手
站著。
片刻,太皇太后像是想起了:“那是天聰七年,許爾顯、班志富到盛京,說尚可喜要歸順大清,你瑪法高興啊,他們走了,你瑪法大喊‘天助我也’,賜尚可喜的隊伍叫“天助兵”。沒出幾日,尚可喜到了盛京,你瑪法出城三十里相迎,賞賜珍寶無數。封他做了總兵,入了漢軍旗。”她的眼睛看著窗欞,又好像透過窗欞看向更遠的地方。
“要說尚可喜請辭,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記得順治十一年他就遞過摺子,說是身體不好了,要請辭,那時候多爾袞和我商議,當時全粵尚未全定,朝廷也就沒有準奏。”
她轉頭看著站在身旁的孫子,他正看著自己,他的眼睛像極了他的阿瑪,輪廓卻比他阿瑪更分明。
太皇太后看著玄燁的:“你可明白一步動兒全域性動的道理?尚可喜不單單是一個尚可喜,他一動,耿仲明那個孫子會瞧著,吳三桂會瞧著,尚不說那個耿精忠性子狼的很,單單一個吳三桂現下的朝廷能對付?倘若三藩聯手,又會是一個什麼局面?”
皇帝聽太皇太后把話說的明白,說:“孫子省的其中道理,可如今賦稅半耗與三藩,照此下去孫子只怕,國庫就要支撐不下去了。況且閩粵已經底定,藩王坐鎮已無必要。”
太皇太后道:“朝堂之上的事我不過是聽一聽,問一問,如何定奪還要看你。”
康熙道:“老祖宗明見,三藩俱握兵柄,恐日久滋蔓,馴致不測,孫子意撤回。”
太皇太后點頭道:“撤藩已是大勢所趨,今天撤一個平南王算不得什麼,我怕的是引起激變。”
康熙聽太皇太后語氣緩和,笑著說:“老祖宗放心,孫子會掌握權衡。”
太皇太后點頭,緩緩說:“但願是我這個老太婆多慮了。”
祖孫兩個又聊了一會,皇帝便起身行禮告退。
薑還是老的辣,太皇太后擔心不是多餘的。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存稿,我一直在努力的存稿~可是我發現……肉文真的很難寫……一寫到肉肉就卡……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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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吳三桂毛了
旨意傳下去,到了廣東,尚可喜領旨謝恩,又賞了傳旨人,此時正一手拿著明黃黃的聖旨,一手端著茶杯,皺著眉頭,兒子尚之信在他面前不停的走來走去,真是讓人煩心。
早就聽說,小皇帝親政以後,曾以“三藩、河務、漕運”為三大事,夙夜廑念,作為警言,書而懸之於宮中柱上。你瞧瞧三藩都成了他心頭之患了,本來申請退休不是想讓朝廷撤藩,是害怕位高權重引起皇帝懷疑,萬一招來禍事就不好了,想來想去,想出請辭這麼一招,以求善終。誰知道弄巧成拙了,被康熙順水推舟,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一擼到底。
嘖,嘖,嘖!這可如何是好。
尚之信咬著後槽牙:“爹,您老人家瞧瞧,這算什麼事兒?這是兔死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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