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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就浸沒在帕子上,染紅了指甲大小的一塊。
她的手指是涼的,臉卻漲的通紅,好像狩獵歸來天邊那一抹紅霞。
墨婉自知這是極不合規矩的,下意識的把手向後縮,又覺得縮回來也是失禮,這一抖也被皇帝察覺,也才反應過來這是越了規矩,以為墨婉被自己嚇到,心又不忍,鬆了手,回到御案前去了。
馬慶福一直在身邊陪著,看著真切,心裡暗喜,嘴上卻解圍:“墨婉,你這多毛躁,下去擦好了再來。”
墨婉也知道這是馬慶福在給自己解圍,忙恭敬的應了聲:“是”就急急退了出去。
這回墨婉真不淡定了,握著帕子看了又看。你要是覺得她花痴到這個份上,你就錯了。她在這琢磨著這帕子可怎麼處理呢?血跡洗了半天也沒洗下去,就這麼還回去那是不敬,不還吧,御用的東西自己留作紀念也不合規矩。墨婉無力的望天了。
天色漸暗,皇帝打獵也超不多快要回來了,墨婉想起小的時候年近九十歲的太奶奶常常說的一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
對嘛,有什麼可愁的?不就是手絹嗎,有什麼大不了的。他那麼大一皇帝,還能因為一個手絹和自己計較?那也太沒品了。
墨婉想的沒錯,康熙還真不是那麼沒品的人,晚上伺候的時候就像沒發生什麼事似的,坐在御案前批奏摺。可墨婉不能收著人家的東西不還啊。
康熙可能寫字寫累了,把手中的御筆一撂去取茶杯。御筆一個不穩當順著御案的沿一路滾道了地上,皇帝隨聲看去,御筆正停在一個宮女的腳邊,宮女低身撿起御筆,如筍的雙手擎著御筆送了過來,待筆遞到案前時,宮女的手裡卻多了一方絹帕。抬眼一看正是墨婉。皇帝心裡自是明白,那絹帕上面血跡還隱約看得到,又想起早上她臉上的一抹嬌羞,再看她那紅霞此時已經不見,粉面上一點朱唇微抿,面龐清雅神色淡然的擎著御筆,讓他想起了春季裡宮中的梨花。
皇帝接過御筆,又把帕子放在御案上,問:“你的手好了嗎?”
墨婉低聲回道:“回萬歲爺,奴才只是小傷,不礙事,已經好了。”
皇帝又拿起那帕子,攤平了,看到血跡顯然被洗過,卻還留著印記。墨婉只好實話實說:“奴才已經洗了好幾遍,可還是有印記,請皇上責罰。”
皇帝聽他這樣說,抿嘴笑了起來,索性執著御筆沾了硃砂,在殷紅了的血跡上添上幾筆,那血跡就成了紅豔豔的花朵。
墨婉輕咬的嘴唇,大殿裡極安靜的,只聽見御筆和絹帕發出的細細的摩擦聲。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有待養肥,我今天一天就在弄頭像和封面,吐血……明天估計只更新一章了。親,記得收藏,記得包養……
☆、七 有梅需折枝
冬日裡晝短夜長,殿內的十二根掐絲琺琅雲龍燭臺上早就燃起了蠟燭,殿外無聲無息的飄起扯絮般的雪。墨婉垂手而立,覺得手指都快腫了,偷眼看看御案上的奏摺,——好大一堆。再看皇帝,正凝神批閱呢,墨婉不禁感嘆:皇帝這活不好乾。
自古以來做皇帝的都比較短命,後世的人,都說皇帝之所以短命,是因為他們貪圖酒色,生活不環保,不健康,說白了就是老婆太多,累死了。墨婉也一直是這樣認為。不過現在墨婉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麼回事兒。單拿康熙來說吧,老婆很多,兒子也不少。可他還是做了60多年的皇帝,(實在夠久的了,久到他的兒子們都等不急了,到後來還弄出個“九子爭嫡”的事出來)所以老婆多不是導致皇帝早死根本原因,雖然老婆很多,皇帝就一個,但是隻要可以合理安排資源,還是可以長壽的。而皇帝早死,照這樣看,八成是被累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個休息日,過年過節還要加班加點,(參加個慶典,類似祭祀天地,悼念祖宗之類的迷信活動,是趕上逢年過節才能乾的事兒)也沒有規定的退休時間,可謂是真正的活到老,幹到老,一直到死,方能退休。嚴重違背勞動者保障權益,所以,現在墨婉覺得以前的皇帝八成都是累死的,當然了,昏君除外。
墨婉一邊看著,一邊胡思亂想。
康熙已批閱完一份奏章,放到一旁,伸手去取另外一本,抬眼正瞧見墨婉如秋水般的眼睛看著自己,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皇帝的目光炯炯看上去似笑非笑,又很深邃,墨婉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相比之下墨婉就單純的多,雖然穿之前也是個職場白領,可惜也是個沒太多彎彎腸子的主兒,和麵前這位皇帝比眼神,墨婉甘拜下風。
一摞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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