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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帝的手腕,臉一紅應了一聲:“是。”
皇帝也不再說話,宮人上前,直熄了紗燈,寢殿裡便漆黑一片。
龍床上掛著軟簾,皇帝閉目,心裡一件一件捋著這些日子的事:吳三桂久鎮雲貴,那裡是他鞏固之地,如今他兵不血刃便得取雲貴兩省,已在皇帝意料之中。
皇帝也曾想到吳三桂必定毫不遲疑地率兵力北上。果不其然,吳三桂先遣馬寶、吳國柱由貴州進逼湖南,又令王屏藩進川,再逼陝西。
可他沒有想到,馬寶所部竟然輕而易舉的攻下鎮遠,進入湖南境內,抵清浪衛,逼近沅州。
而沅州乃是貴州進入湖南的要地。
在此之前,湖廣總督蔡毓榮曾派彝陵總兵官徐治都、永州總兵李芝蘭等率兵應援,但兩部兵馬卻遲遲未到。沅州只有總兵崔世錄一人防守。
接到驛報皇帝便連夜下旨,命桑峨領兵疾赴沅州,協同固守。
但吳三桂崢嶸一生,深知兵貴神速之理,沒等桑峨援兵到,便揮師攻陷沅州,沅州總兵官崔世錄被俘,澧州與辰州之間的所有驛道全部被切斷。
次日又有驛報飛至,長沙的偏沅巡撫盧震,被賊軍的迅猛攻勢,嚇得膽戰心驚,聞風而逃,為保性命,竟擅自放棄守土之責,棄長沙於不顧,逃往嶽州去了。
食朝廷俸祿,卻不能為朝廷分憂,此人留其何用?
餘怒未消,又有驛馬飛至:常德知府翁應兆投降,常州淪陷;澧州城內清兵獻城易幟;衡州失守;援軍至荊州卻遲遲不前,長沙副將倍感守城無望,獻城投降……
連日裡,驛報紛至沓來。吳軍日夜兼程,突逼辰州城下,辰州淪陷;嶽州參將私行納款,將把嶽州獻與吳軍;……
吳三桂揮軍長驅直進,所到之地處處無備,千里無只騎攔截,諸府州縣將吏非逃即降……
只幾日之間,吳三桂便佔全楚之勢。
他只覺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
重重的嘆氣,手卻觸到錦被邊緣,那蘇繡的花紋微微起伏,柔軟而細膩,讓他想起了墨婉的唇,那樣柔滑溫澤,一顆心就漸漸平息下來。他想,一切皆有安排,定不會輸,不會。
混混睡去。
京城的冬天向來很長,出了三月,依舊是銀裝素裹,儲秀宮東配殿裡,清雁正立在案邊寫字。
丹兒與凌香坐在炭火盆便閒聊,宮女的閒話,無非是誰又穿了什麼新鮮的衣裳,誰又說了誰的壞話,時而低聲說哪個又被主子責罰,哪個又偷閒不做活。
清雁本不願聽她們嚼舌,今日卻聽的入了神。
丹兒與凌香兩人正在說紅珍的事兒。想那紅珍本是慈寧宮的人,派來伺候墨婉惹得多少人羨慕嫉妒,誰料墨婉卻並不領情,對紅珍百般刁難。
清雁只覺其中另有隱情,卻想不明白,便隔三差五叫丹兒拿了胭脂水粉送與那紅珍,又常幫襯著紅珍與墨婉處說情,總少不了小恩惠與她,紅珍起初留心,覺得清雁定是有什麼事要差使她做,才會如此,但清雁卻隻字未提,日子一久紅珍便想,清雁是個和善仁慈的主子,不同於墨婉。
這日清早,清雁便提幅字來找墨婉。
進屋便道:“妹妹可臨了帖嗎?”
墨婉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師傅來查功課了。”又叫梨香取了臨的字來給清雁瞧。
清雁將帶來的字放在一邊,拿起墨婉的字端詳,這幾月的功夫,墨婉已經臨的有模有樣,不免讚許一番,又將自己帶來的字攤在桌子上說:“我又寫了一幅,妹妹來臨。”
墨婉上眼一看,之間那紙上寫著“堂前曾山盟海誓,但末曾海枯石爛。自古負情多末報,望卿難得幾憶君。”
墨婉不由看了看清雁,卻聽清雁道:“咱晚些時候再臨字也來得急,先去給惠嬪請安才是正事。”
墨婉聽清雁這樣一說,也點頭應是,兩人便出了門,直往正殿去了。
☆、六十二、皇帝生病了
自從被診斷身懷有孕;墨婉就深居淺出,不是她誠心想宅;而是不得不宅。因為懷孕了嘛,更要命的是假孕。老話說的好:假的就是假的;永遠真不了。
即便姑娘是穿越而來也,上輩子也沒懷過孕啊;不禁要仰天長嘯:尼瑪;懷孕到底是怎麼樣的啊?
墨婉開始深切懷念度娘;抗議作者為什麼不給來個空間或者外掛?
抗議無效
只好自力更生。
努力回憶上輩子單位同事懷孕時候的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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