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前慢很多。

這是不是戀愛呢？我是不是喜歡上了他呢？趙萌矯情地發問，隨後淡淡笑了，那笑容遺落在風裡。

打斷這一曖昧氣氛的是一個人的橫衝直撞，在萬安歌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趙萌已經把他推到了路邊。然後兩個小小人兒呆愣著看著那群拿著刀子跑過去的人們。

這是街頭混混，有的是學校裡不學無術的壞學生，他們喜歡打架鬧事，喜歡憑拳頭說話，他們也喜歡像黑幫一樣劃分地盤，甚至僅僅為了在網咖搶一臺機子，他們也可以不要命地拿起武器就開戰，就是這麼肆意亂來的青春。

趙萌看著眼前的人，彷彿穿過了時空的迷霧，在另外一邊的他們，長大成人之後，也是一樣穿著刻板無趣的衣服，聽命於給他們發工資的人，做著這樣那樣重複而枯燥的工作。而有的，甚至都沒有活到長大，就死在了某個血氣瀰漫的夜晚，某個骯髒的路面。

淋漓盡致的青春，淋漓盡致的愛恨，好像，記憶裡也有那樣一個人……

“沒事吧，萌萌！”萬安歌扶起趙萌，輕輕拍掉她身上的灰。

“沒事，我沒事。”趙萌笑了笑。

萬安歌鬆口氣憤憤說：“又是天中那群混混……”似乎怕嚇到趙萌，他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回到萬安歌家裡，李阿姨和錢奶奶還沒有回來，萬安歌開啟了屋裡所有房間的燈。

“你怕不怕黑？”他問到。

“曾經怕，現在不怕了。”趙萌如實回答，她一個人在外地工作的時候早就習慣了黑暗孤獨的夜晚，沒有甜蜜的晚安簡訊，沒有體貼的電話問候，有的，只是空蕩蕩的屋子和空蕩蕩的心。

寂靜的時候，你甚至可以聽見風的呼吸聲，你害怕嗎？當然害怕，可是你不是公主，沒有騎士來保護你，你，只有你自己而已啊。

就這樣，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晚之後，趙萌慢慢適應了，她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安然入睡，甚至是強迫自己入眠。

趙萌看了看萬安歌，問道：“那你怕不怕？”

萬安歌昂著頭傲氣說著：“我自然是不怕的！”

趙萌笑笑，兩個小梨渦格外可愛。

“我去拿我的玩具給你玩吧！”萬安歌說道，容不得趙萌拒絕，一大箱子玩具就被搬了出來。

趙萌扶額，果然是男孩子，居然全是賽車模型……

萬安歌拿起一個賽車模型就準備介紹，結果就看見女孩臉一垮，悶悶不樂地問：“為什麼沒有洋娃娃或者芭比娃娃？”

這個問題……這個……萬安歌愣住了！

他竟無言以答！

另一邊，說是去散步的萬叔叔和萌萌爸，在那河邊繞了一圈就來到夜市攤上坐下了，啤酒，燒烤，下酒菜……

“老趙啊，你是不知道，我們家現在那個屋子是租的，一年得三四千呢！我一直沒想著買商品房，就是想著自己蓋，這個事情我琢磨好幾年了，好不容易遇著一個機會，我和我媳婦都樂壞了。結果呢……”

萬遠山喝了一口悶酒，臉紅通通的。

這個老同學喝酒就上臉，趙永平也不敢讓他多喝，其實他自己酒量還可以，不過一直控制著不敢多喝，怕傷了胃。

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買宅基地是不可能的事情，趙永平也看開了許多，該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該是你的想也想不來。

於是，趙永平就只好給萬遠山潑冷水：“老萬，就算你買下了這塊地，可是你有錢開發嗎？”

萬遠山此時已經喝多了，暈暈乎乎說著：“怎麼沒錢開發，我……我一親戚已經答應幫我把房子建起來了呢！”

趙永平摸摸鼻子笑笑，他知道若是真的有人能幫他們把房子蓋起來，那這買地的錢就有人出了。

趙永平扶著萬遠山回家，到小區時碰見了一臉焦急的李萍和錢奶奶，說什麼安歌和萌萌不見了。

這句話把趙永平的酒一下子驚醒了，女兒萌萌似乎……不見了！

趙永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聽了李萍說完經過，趙永平一邊罵萬安歌那個小崽子不懂事瞎胡鬧一邊整理思路。

“這樣吧，李大嫂，你先帶著奶奶回去，我們把老萬先扶上樓，我再去那裡找找，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派駐所報警！再去汽車站附近看看，萬一是人販子的話，他也得坐車不是！”

李萍本來就是一個沒什麼主見的女人，聽到趙永平說什麼人販子，當時就嚇得腦袋一片空白，到了家門口，連開門的鑰匙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