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婆家住下，外婆天天給你做好吃的！”

“外婆，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啦！”

“呵呵呵，咱們家萌萌是個大姑娘啦！”外婆看了看萌萌身上的紫色裙子，“這裙子真好看！”

“外婆，你也覺得好看對吧，是我自己挑的呢，我媽還不許我穿，她說我應該穿褲子。”

“你媽媽是怕你著涼了或者被蚊子叮了。外婆家太髒，你穿裙子會把衣服弄髒的，你媽媽是擔心這個。”

“外婆家不髒，而且就算弄髒了，我也會洗。”

三舅媽溫和地笑笑，說：“萌萌，這裙子挺貴的吧？”

“我不知道，幾件一起付的錢。”趙萌模糊地應了過去，就看見三舅媽眼裡似有別樣的情緒閃過。

趙萌並沒有如願以償地看見表姐楚雪瑤，相反，因為一件被外婆多誇了一句的衣服，惹得三舅媽無端心傷。像三舅媽這樣的人，你害她流一滴淚，她必會暗地裡讓你留一道疤。

趙萌忽然沒了興致，自己幹嘛要處處謹慎如臨大敵，現下大家不過都是小孩子，外公外婆身體還算康健，三舅媽即使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也不止於如何撕破臉皮。

心中藏著一股悶氣，不知該向誰發洩。

楚雪瑤自家二樓曬衣服，低頭一瞧就看見一身紫色裙子的趙萌，這個比她小三歲的表妹此時俏生生的模樣還帶著嬰兒肥，可愛又活潑，充滿靈氣。掃了掃趙萌平坦的前胸，楚雪瑤不自主地挺了挺自己發育不久的小饅頭，立刻變得信心十足。

“姐，萌萌有點不對勁。”楚非凡站到楚雪瑤身邊，一起低頭俯視著蹲在院子裡的趙萌。

“怎麼啦？她不是一直對你很好，把你當做親弟弟嗎？”楚雪瑤冷冷笑笑，把溼溼嗒嗒的衣服丟在楚非凡手裡，楚非凡接過來一擰，水嘩啦啦順著衣服流到地上。

“說不上來，就是忽然對我很冷淡很陌生，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帶著忌憚。彷彿，我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很想證明我沒有對她不好，所以，即便是我拼命哄她，她都不理我。”楚非凡的額髮安靜服帖在額前，楚雪瑤伸手去拂開擋住他視線的劉海。

“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是趙萌她自己發神經了。”楚雪瑤看楚非凡已經把衣服都晾好了，忽然盯著自己腳下裝了溼衣服的小半桶水。

“趙萌，是天底下我最討厭的人……”楚雪瑤喃喃說道。

於是，在楚非凡還沒來打擊閉上他受驚過度的嘴巴之前，楚雪瑤一把抓起腳下的桶，從二樓兜頭潑下。

從天而降的汙水把趙萌心底最後一點愧疚澆滅了，她抹掉臉上的水，把溼透了的頭髮挽到耳後。回頭看向站在二樓的姐弟兩，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可是趙萌卻發現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原來前世自己被楚非凡痛罵羞辱的時候早就有了預演，只是自己依然，不肯當真罷了。

“萌萌……”

“雪瑤！你沒看到萌萌站在下面嗎……”

……

嘈雜的聲音紛亂而來，摸摸臉，居然分不清到底是淚還是水。

“萌萌！”楚非凡歉意地聲音響起，知道他下一刻就會說出那三個字，趙萌現在忽然覺得很噁心很噁心。就像一個謊言明明已經被拆穿了，可那個騙子還不知道，依然裝作施捨似的洋洋得意。

“別碰我……”趙萌艱難地吐出這三個字，把“快滾”嚥了回去。

趙永平在趙萌被淋溼的那一刻開始臉色就不好看了，楚燕飛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不知所措。

“去換衣服吧。”二舅拿過毛巾遞給了趙萌，趙萌抬眼瞧了瞧爸爸。

“我這裡帶了換洗的衣服，本來是想留萌萌在這裡住幾天的……”後半截沒有說完的話，趙永平沒說，大家卻都懂了。外婆瘦弱的身影愈發搖搖欲墜。

楚雪瑤被打或者被罵，都已經和自己無關了。去責怪又有什麼用呢？趙萌擦了擦頭髮，自己這樣的傻子，明明重生一世有了前世的記憶，明明知道楚雪瑤會為了嫉妒自己的一條裙子而潑自己一桶水，還要傻傻的站在那裡等著人家來糟蹋，這不是傻是什麼。

上輩子，自己穿了新裙子在楚雪瑤面前炫耀，楚雪瑤當時沒說話，後來一桶水潑在自己身上，那溼掉的裙子換下來之後就沒了蹤影，不過之後一直沒有看見楚雪瑤穿過，應該是被剪刀剪爛了吧。

因為接下來會發生一件很麻煩很麻煩的事情，所以，自己被楚雪瑤無意潑水的事情一下子被躲過了。

這一次，趙萌沒有哭沒有鬧，就那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