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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的教訓,這個丫頭有神秘人保護著,謹訓堂未必關得住她,再加上上次老爺的反應,她明白,淺陌青以後進謹訓堂的可能性大大減少了,雖然她幾番調查過神秘侍衛的底細,可都是無果而終。
“殺不殺自有天理去管,父親不在,母親接管相關事宜,我何必跟你為難,有什麼,老爺回來了自會定奪,與我什麼相干,那日說你殺人,不過是替碧紗做個主,省的她白白死去。”淺秋素現在倒有自個的理了。
“姐姐說的是,我又何嘗不這麼想呢,碧紗是我閣子裡出去的丫頭,如今她去了,我這個當主子的心裡是最痛的,何況姐姐?姐姐定是著急了想要替碧紗尋個仇解恨才會那樣說,今日既解開了心結,我求著姐姐的這事,必是可行的了。”
“說吧,什麼事?”
青兒看了水生一眼說,“聽外界傳,那廝是碧紗的相好,碧紗死的時候,我沒能在跟前送送她,現在她的男人死了,我想送一程,讓棠影閣的夥計們把他拉到老家鄉下葬了埋了,也算是替碧紗做了一件好事。”
“隨你便,省的挺在這裡髒了府裡的花園,看著就晦氣,”淺秋素搖著團扇,捂著鼻子,“最見不得這種噁心的場面了,”然後移步回了鳳棲閣。
青兒見她走了,趕忙招手,棠影閣的人紛紛圍上來。
胡庸醫把水生放在背上,棋君子在身後扶著,免得朝後仰了去,青兒在胡庸醫耳邊輕聲問了句,身子還是熱的嗎?胡庸醫點點頭。
青兒這才放寬了心,還好,神運算元的這包藥是真的,沒出什麼岔子。
“好險,幸虧淺秋素沒有親手摸,要不然,咱們可就露餡了,”棋君子在胡庸醫身後走著,悄悄說罷,不由擦擦額頭上的汗。
棠影閣內,啞妹正在打理碧紗以前用過的衣物,都是些平時的換洗衣服,一身淺綠,一身粉紅,還有她平時最喜歡用的桃花胭脂膏,和那一對墨綠色的小耳墜。
青兒摸著碧紗的東西,一種悲情不覺湧上心頭,在棠影閣的這些日子,她彷彿忘記了現代的生活,開始慢慢接受了這裡的一切,接受了自己的生活圈子就是閣裡的這些人,大大咧咧的嬌娘,唧唧喳喳的雀兒,還有懂事乖巧的啞妹,偶爾酗酒的胡庸醫,可愛憨厚的老精靈,還有那四個奇葩,這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送水生走的馬車就在外面等著,丫頭們整理好了碧紗的遺物就放在了馬車上,並囑咐胡庸,等水生醒來後一定要把東西親手交到他手上,那是碧紗惟一的東西了,他這餘生曼曼,興許用得著。
胡庸醫駕著車,棋君子和書君子在車上照看著還在昏迷的水生,一行人漸漸遠去。
這一天如此漫長,總算是熬過去了。
次日,青兒又求了淺秋素半天,終於把碧紗的屍體領了來,幾日被草蓆卷著,腐臭了,原本青兒想從屍體上下手找出碧紗的死因,只可惜屍體已經腐爛過多,根本無從查起,只好作罷。
青兒之所以留下畫君子而沒有讓他陪著胡庸醫一起去,是想著為碧紗畫一次最後的妝容。
她無意間聽雀兒那丫頭講過,說女子臨走進閻王殿的時候,一定得乾乾淨淨如花似玉的才行,閻王殿的小鬼才不會死命欺負,否則,就要受下油鍋千刀萬剮之苦,尤其碧紗很信這個,兩人經常取笑逗趣說,將來若是哪一方先走了,另一個一定要幫著打扮的美美的。
再看雀兒,早就哭成了淚人。
好在畫君子的畫工精湛,碧紗雖死了幾日可描的還算光彩照人,頭髮是啞妹親自梳洗過的,細細一看,果真是個可人。
只可惜生在這烏糟糟一片亂世爛泥中,白白玷汙了名節,在脂正濃、粉正香的年紀,枉送了性命。
“畫君子收拾一下,再僱一輛馬車,把碧紗也送去水生的鄉下吧,”青兒拔下腰間佩戴的佩玉環說。
“小姐,這……”畫君子難為情。
“小姐,再變賣你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幾日,你把自個的東西全賣了出去,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萬萬不能再賣了。”雀兒不贊同。
“不就是個佩環嘛,沒有了我可以不戴,再說這些叮叮噹噹的東西掛著也礙事,賣了吧,僱輛快的馬車最好能趕上胡庸醫他們,把碧紗和水生葬在一處。”
誰知,玉剛遞出去,就被嬌娘搶了去,“這是要做什麼,自個身上剩下的唯一一件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這就要賣掉,今日若是賣了,憑棠影閣每月領的那點碎銀子,何年才能贖回來,我死活不依。”
“嬌娘說的對,嬌娘說的對。畫君子,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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