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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口刀鋒處只留一點硃砂,索人性命於無痕。
硃砂堂專門幫一些有錢人殺掉他們的仇家,堂裡的規矩只有兩個,一是財一是色,不管你是哪路人,只要出得起錢,或是出賣色相,就能讓你的仇人出現在死亡簿上。
但是堂規中還有一個特例,就是隻要有人願意出更高的價錢買回死亡簿上的那條命,那之前約定的殺人協議就會作廢。
硃砂堂極其神秘,一直暗箱操作,至今無人知道它的真正堂主究竟是誰?
由於堂中定下的規矩,只要對方出得起錢,無論被殺的人是朝中要臣還是江湖俠客,硃砂堂都不能拒接,除非有人出更高的贖命金。
凌王爺便是那種經常出更高贖命金的人,死亡簿上經常會出現一些清官的名字,他會隔三差五讓段季入堂買回他們的命。
淺紅鈺自打從那幾個彪形壯漢處打聽到了硃砂堂的訊息,就開始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心裡始終惦記著。
“既然我不好親自除掉她,為何不僱個殺手呢?”
這個想法一旦從她的腦海裡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天還沒亮,她就召見了自己的心腹,冬子。
“冬子,你老老實實跟我說,那個硃砂堂你到底知道多少?”淺紅鈺兩眼發紅,這幾日沒睡好,眼圈有些黑腫,面色也憔悴了許多,不過這些她都無心顧暇了。
“三小姐,你這幾日是怎麼了?為何老打聽硃砂堂的事?那是江湖上的門派,跟咱沾不上邊啊。”冬子躬身站著,好奇的問。
“要你說你就說!什麼時候這麼多話了!”淺紅鈺忽然發了脾氣。
冬子愣了一下,雖然外人都說這個三小姐笑裡藏刀刁鑽陰險,不過冬子可不這麼認為,他七八歲的時候認識的紅鈺,那時節紅鈺離開了鳳棲閣回鄉下老家住了幾年。
在鄉下的幾年裡,她一直是冬子的玩伴,在冬子眼裡這就好比青梅竹馬,總是有種特殊的感情,三小姐對他講話也從不像主子斥罵奴才那般,不過今日卻反常起來。
“三小姐,奴才是擔心你,你再怎麼說也是個柔弱女子,跟江湖上的那些血腥事毫無關聯,我是怕小姐惹禍上身,故而多嘴了。”
“既然知道自己多嘴,就別再問了!告訴我就是!”淺紅鈺看冬子低著頭,又說,“我不會惹上什麼事的,只是幫嫡姐問的,要惹事的也是她,跟我沒什麼干係。”
“是嗎?”冬子聽了這句才抬起頭來,面帶喜色,這才肯說,“硃砂堂在西街巷子最深處,聽說相當神秘。”
“怎麼個神秘法?”
“想要真正進入到硃砂堂內的人,一定得半夜二更時分在巷子末端等著。聽人說,那裡經常有很多帶面具的人遊蕩等候,約莫一個時辰過後,也就是三更時分,就會有專門的人來接應,他們會餵給在場每個人一顆神奇的藥丸,喝了藥丸的人就會昏迷,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帶進堂裡去。”
“為什麼要吃那個藥丸?”淺紅鈺仔細聽著,兩眼發直。
“可能是怕到訪的人洩露了硃砂堂的真實地點吧,我從沒去那個巷子走過,只是常聽人唸叨說那邊夜裡陰森森的,常有很多孤魂野鬼出沒,也只是聽人說罷了,總之,沒有人知道硃砂堂究竟在何處,一旦天亮,巷子還是普通的巷子,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處。”
“上次你說的規矩……”這是淺紅鈺最感興趣的。
“朝中要臣根據官職不等,有百萬兩、十萬兩、萬兩之分,江湖義士根據名氣地位也分僱命金,稍微有些地位名氣的大戶人家,價格相對低一些,至於沒有關係背景的平常百姓,他們一般是不會接這種活的,一來凡是殺百姓的也都是些平日裡積下仇恨的普通人,他們拿不出很多錢,不值得髒手,二來若是那樣,硃砂堂豈不是開了麻煩的先河,人人都拿著錢想要殺自己不喜歡的人,到時就天下大亂了。他們愛錢,但不愛麻煩。”
後面的話淺紅鈺就完全沒再聽了……
她現在只想知道大戶人家的小姐是多少銀子?她拿得出拿不出這些銀子?
她遣退了冬子,一個人呆在屋裡,沉思了一會兒,然後便發瘋一樣整理自己的東西。
她從床枕下拿出一個繡著花的紅木盒子,然後從雪白的脖子上解下一串項鍊,項鍊中間鑲著一顆墜子,她把那墜子對準木盒上的鎖眼,插進去,手輕輕一轉,盒子開了。
原來,這個隨身佩戴的墜子,竟然就是鑰匙!
待在鳳棲閣這麼些年,她積攢了不少經驗,手段,凡事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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