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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夫行禮告辭,不打擾他們父女。開啟門,他頓了一下,側身讓開。
門外之人撩袍走了進來,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笑意:“聽說有人要收拾本王,本王特地送上門來,還請錢大人賜教。”
錢忠英側身望過去,瞪了跟在杜恪辰的管家,管家怯怯地低垂著頭,在杜恪辰強大的氣場前,誰還能阻攔得了。眼前這位主子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之人,身上多年的殺伐之氣無人敢觸其逆鱗。今上這些年來只敢在暗中排擠,從不敢在明面上對他進行打壓,足可見其對大魏朝堂的影響力。
他離開六年,終於重新歸來,這京師重地只怕不會如此安生了。
錢忠英想,他還是繼續告病為上,坐壁上觀,儲存實力。
容不得他多想,斂衽行禮,膝蓋微彎還未跪地,已經被杜恪辰攔下,“錢大人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岳丈,本該是我行晚輩禮才是。”
錢忠英只聞他寵愛錢若水之名,卻不知曉這當中的愛有幾分是真,可是從入門這隻言片語行事作風,都能看出他對自家女兒的那份愛護是發自內心的。錢若水回家還不到一個時辰,他便急急地追來,看來所謂的寵愛並不是做給別人看的。
錢忠英欣慰地看著女兒,可越是深愛,越容不得半點的欺騙和隱瞞,一思及此,他又有些擔憂。
杜恪辰揮手讓管家退出去,對錢忠英道:“佛兒思家心切,這幾日就讓她住在錢府,等厲王府那邊安頓妥當,我再來接她回去,錢大人意下如何?”
“這……只怕於禮不符吧?”哪有剛回京的王爺側妃就回孃家住的道理,厲王可以無視禮法,可錢府畢竟是百年門楣,忠孝節義是為世家之典範,不能因此而授人以柄。
“錢大人病重多日,佛兒回來探病,此為孝,本王豈能不盡人情。況且,本王寵她之名已是天下皆知,讓她隨意而為又有何妨,不就是受人非議,本王還擔得起。大人放寬心,這病……”杜恪辰揚眉笑開,“這病還是多病些日子吧”
錢忠英頻頻點頭,“老夫就只管病著,橫豎這些罵名都是王爺的,老夫已經病得不省人事。”
杜恪辰暗罵一聲老狐狸,可面上卻無半分怒意,所謂愛屋及烏不過就是如此,他與錢忠英的舊日恩怨也無人提及,孰是孰非,不過都是各自的立場不同,他也該承認自己當年的少年輕狂,一心求勝,狼口關一役若是發生在今日,他不會再以那般武斷地一意求勝,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不是為將之道,亦不是為君之道。
可這些過往,他不提,錢忠英也不會耿耿於懷,彼此心照不宣,往事隨風。
“我方才在府中逛了一下,這尚書府倒是別緻,清疏淡雅,書房邊有的別院鋪了一地的梨花,取名叫梨落軒,卻不知是何人居所?”
錢若水道:“那是我出嫁前的居所。”
“佛兒獨愛梨花落滿院落的雪白,接到她不日入京的訊息,特地不讓人打掃。”錢忠英接著說道:“佛兒自幼由老夫帶著,便在書房邊置了這院落,方便照看。”
杜恪辰把王贊叫了進來,“佛兒住在錢家我很放心,這侍衛還是要留下的,錢大人別介意,王贊他平日不會打擾到大人,大人只需管他一日三餐便是了。”
王贊淡淡地抬眸,掃了自家王爺一眼,腹誹道:什麼叫做管一日三餐,好歹他也是厲王府的侍衛統領,正五品武將,怎麼淪落到給戶部尚書看門了。可是轉念一想,王爺都是人家的女婿,還要執晚輩禮,他以後在錢忠英跟前也就無須在意官銜。
錢忠英一看王讚的身形裝扮,心中有數,也沒跟杜恪辰推託,他這個尚書府也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有王贊在,也多一層保護,防患於未然也無不可。
錢若水送他出門,他牽著她的手在錢府又走了一圈,姨娘們聽說厲王來了,紛紛出來見禮,可看到錢若水一板起臉,個個都像是老鼠見了貓,安份地行禮退開,可眼神還是不住地往杜恪辰身上瞄去。
杜恪辰看了好笑,“看來你治家有方的傳言果然非虛,我很想在錢府住上幾日,看看你們平日都是如何相處的,想來應是十分有趣,你意下如何?”
錢若水連忙拒絕,“呃,萬萬不可,我回家已是……”
“好了好了。”杜恪辰打斷她,“我就是這麼一說,看把你急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私會情郎。”
說到私會情郎,錢若水若是沒有猜錯的話,簡颯應該已經在梨落軒等她了。
。。。
☆、第189章:你真的是細作?
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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