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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易輕斥,“葉遷,王爺是君上,你怎可出言不遜。”
葉遷跪地,“王爺恕罪,末將向來不會迂迴。”
杜恪辰輕笑,“起來吧。本王知道你一向耿直,自從跟了錢側妃之後,對她言聽計從,甚是維護。本王甚是安慰,也省了不少心。只是這殺人償命,不能單憑你一面之辭,就認定是楚瑜殺了裴側妃。老管,你說是嗎?”
管易瞳仁收縮,擰起葉遷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你也會成為錢若水的陪葬。”
葉遷平靜地看著他,“只需要把楚瑜找來,當面一問便知。”
杜恪辰朝王贊微抬下頜,“你去西院,把楚瑜帶來。”
王贊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還不快去。”杜恪辰低斥。
王贊這才不太情願地去了西院。西院是什麼情況,他已猜了個大概,但絕對沒有想到,會變成一個自殺現場。
楚瑜自刎了,用一把匕首劃破自己的咽喉,香消玉殞。而那一刀的位置,正好掩蓋住脖頸上的瘀青。最關鍵的在於那把匕首,王贊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錢若水隨身攜帶的那把。不,應該說,錢若水有一整箱同款式的匕首。
這想要說明什麼?說明楚瑜可自由進出東院,拿走屬於錢若水的東西。所以,她在東院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不可能的。
當然,王贊絕不會認為錢若水殺了楚瑜。因為昨夜她還在地牢,處於嚴密的看守中。
在楚瑜的琴案上,還留有一封遺書,交代自己是殺死裴語馨的真兇,以及嫁禍錢若水的真相,最後她自知罪孽深重,留下治療太妃蠱毒的解藥。
這個人真是計劃周詳,心思縝密。為了替錢若水脫罪,他連楚瑜都殺了。除了裴語馨死得冤枉之外,沒有人遭到牽連。可謂是完美至極。
王贊拿著她的遺書回到橫刀閣,杜恪辰對此反應平靜,只有管易暴跳如雷,一副想發作而又無從發作的暴躁模樣,與他平日儒雅的作風截然相反。
“葬了吧。”杜恪辰隨意看了幾眼,語氣生冷,“不過就是個細作,沒必要大肆張揚。”
管易卻大聲喝道:“我不信她會自刎”
杜恪辰無心在這上面糾纏,疲累地揉了揉額角,“王贊,你帶管先生去看個仔細。”
他們離開後,屋內只剩他和葉遷。葉遷轉身邁步要走,被杜恪辰叫了回來,“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葉遷停步,“末將沒什麼可解釋的。”
“你剛回來就指證楚瑜,而楚瑜卻畏罪自殺了,如今死無對證,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人是楚瑜殺的。且你不覺得楚瑜死得甚是蹊蹺嗎?她在府中三年,被你發現是細作後斷了雙腿,因太妃中了她的蠱毒,必須定期服用她的解藥。這也是她活著唯一的意義,可一夜之間,她毫無徵兆地自殺了。就因為她殺了裴氏,所以她就自殺了,這不是楚瑜幹得出來的事情。她求生的意志很強,就算本王把他一個人扔在西院,行動不便的情況下,她都如同雜草般頑強。現在,她死了,在本王沒未完全查實的情況下,她死了……”
杜恪辰冷笑出聲,“而且你不在府中多日,她怎麼會知道你今日會回來,還那麼湊巧,就知道你會一眼識穿。對了,本王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驗屍。”
葉遷低頭轉身,垂眸回道:“末將只是正好知道蠱毒的症狀。”
杜恪辰望向門外,一片素白晃得他視線模糊,“從哪學來的,本王不記得軍中有解毒的高手。”
“之前太妃被楚瑜下毒後,末將特地找了大夫問過解毒之法,順便也瞭解了一下。”葉遷對答如流。
“找的哪位大夫啊?”杜恪辰又問:“本王想見見他,讓他驗一驗解藥的真偽。”
“他已經不在涼州了。”
“那他姓甚名誰,本王派人尋訪。”
“時日久遠,我……”
“忘了?”杜恪辰打斷他。
葉遷點了點頭,”末將……“
“還是壓根就沒有這個人?“
葉遷撲通跪地,“末將不敢欺瞞王爺,只是時日久遠,又不曾刻意去記。”
“你說你是昨夜沒有見到龐統回營,可王贊分明叫人去軍營知會過執夜的統帥報備,龐統感染風寒留在王府。也就是說,你不是今早才出的營,否則你又怎會不知此事而私自出營。你頂撞太妃,本王不想追究,可是你膽子越來越大,連本王都敢欺騙。”杜恪辰的聲音越來越冷,“不要仗著你是本王帶大了,你的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