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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無情。王爺當知道我的本事,取人性命於我而言,不過是手起刀落。我活得坦蕩,不像有些人,費盡心思,敢做不敢當。”
杜恪辰話鋒一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要不要……”
“不勞王爺費心。”錢若水的狠話說完,心裡突然空了一片,不知道該如何告別,不知道該如何走出橫刀閣,其實她來之前,只是想來說句軟話,求他讓自己留下來。可一見到他,什麼都忘了,只想用最狠絕的方式與他決裂,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一夜夫妻尚且有百日之恩,可他們之間似乎永遠都是波瀾不斷。
“要不要我送你?”
“怎麼?王爺是怕我跑了不成?知道王贊可能不是我的對手,特地要看著我。”有些話還是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不想留有餘地,不想再有牽掛。
杜恪辰無奈,“若要細究起來,本王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運籌帷幄本王尚有勝算,可近身搏鬥,本王甘敗下風。”
錢若水大笑,笑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難道不是你故意讓著我嗎?”
“原來你都知道。”
“以後你大可不必如此試探於我,更何況讓王爺您施美男計誘我入局,委實是大才小用,委屈了王爺您尊貴的身份。”錢若水轉身,“然而,請王爺看在我對您一片痴情的份上,放我錢家一條生路。”
“你……”杜恪辰氣極。
錢若水偷偷拭過眼角的淚,“你案上的奏章,難道不是要送往京城的嗎?上面寫的應該是我所犯之罪。我到涼州半年有餘,與家父失去聯絡,我所做之事與他毫無干係,還請王爺不要罪及他人。妾身在此謝過王爺不殺之恩。”
她旋即離去,雪上徒留她一抹濃烈的裙襬獨自搖曳。
“王爺,你為何向她坦白呢?”王贊從來不多話,可這次他也看不過去了,“你讓她離府,其實是想保護她。我都能看出來,而她偏偏不明白呢?”
有時候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連王贊都能看得出來的事情,偏偏她無法領悟。她那般聰慧之人,卻未能參悟其中的真相。
“無妨,這樣卻是最好的,以免遭人懷疑,又會對她不利。”這才是杜恪辰的考量,“王妃和太妃那邊,都沒有什麼異動吧?”
王贊搖頭,“她們現在都處於閉門不出的狀態,太妃裝病封了恆春院,什麼人都不見,王妃不能封院,卻在垂柳軒守靈,想是良心難安吧。”
“管易呢?他應該看清了蕭雲卿的目的,不會再與她為伍了。至於他的婚事,你去問問霍姑娘的意思,她想悔婚的話,本王可以幫她。”
。。。
☆、第142章:真正的情郎來了
錢若水一早離府,雪下得很大,街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已沒過膝蓋,馬車難以通行。可她卻堅持要走,不肯多留一日。她騎在馬上,揮鞭策馬,那傲然的姿態絕塵而去。
王贊無奈,只得追上去,否則他的人頭不保。
杜恪辰躲在門外張望,終是一聲嘆息,希望這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轉過身,厲王府的大門重重地關上,也該是整肅王府的時候。過去是他懈怠,自以為能掌控全域性。可是當一件件變故發生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無能為力。
或許錢若水說的沒有錯,他有護母之心護妻之情,可他若不相護,難道要讓世人恥笑,一個堂堂太妃都如此地手段卑劣,尚盡天良。裴語馨何錯之有,卻要被如此利用。他當初就應該把她給了管易,就不會有今日的悲劇。
然則,多想無益,事情已然發生,他不能再放任。
冬至過後,京城建康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這日正逢大朝會,百官瑟瑟縮縮地立在太極殿內,恭迎聖駕。
皇帝一臉陰鷙地上朝,還未坐上龍椅,一疊奏摺便已砸向殿中,“月前,厲王連搶西北數州的糧倉,可這奏摺竟過了如此之久才送達京城,我想問問各位臣工,所謂的八百里加急是形同虛設的嗎?”
殿中無一人敢接話,事實上也沒有話要接。不過就是厲王搶了糧倉,沒有傷人,也沒有再搶,況且他也是因為今冬送抵軍營的糧有問題,才會出此下策。門下中書二省已經看過奏章,對此均表示要責成戶部和兵部詳查之後,才能定奪。沒想到,皇帝竟然如此沉不住氣,想必是積怨已久,好不容易找到厲王的錯處能發落於他。想想這五年來,厲王殿下避居西北,如同消失一般,沒有半點訊息,今上早已是百爪撓心,恨不得能生剮了他,無奈厲王卻如老僧坐定,他自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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