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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颯毫不在意地笑著,“我此番前去,若是還了佛兒清白,大人還願意把佛兒嫁給我嗎?”
“佛兒是厲王側妃。”錢忠英提醒他。
“可厲王如此對待佛兒,大人還願意讓佛兒繼續留在涼州嗎?”簡颯徐徐誘之,“大人也知道的,我與佛兒情投意合,若非皇上賜婚,也不會是今日的局面。”
錢忠英還不到不惑之年,英年正盛,又豈會被他一兩句話糊弄了。說到底,簡颯的道行還淺,他不到在他面前玩小心機的時候。
“佛兒已經嫁人了,就不是我錢家的人。她有權決定自己的未來,是回是留,全都她自己把握。”錢忠英相信他親自教養的女兒不會讓她失望,他已然把整個錢家的未來交託於她身上。但是,前路茫茫尚未可知,他只能在京城坐陣,靜觀其變,在他所能控制的範圍內支援她的每一個決定。
簡颯訕訕一笑,笑裡藏刀,已不復當年的純粹,“大人可有東西要帶給佛兒?”
錢忠英婉拒了他的好意,眼下還不是和他劃清界限的時候,“這個不勞賢侄了,佛兒出嫁時,老夫把該備的東西都備足了。”
“那下官就此告辭。”簡颯深深一揖,“大人放心,下官定會還佛兒一個公道。”
錢忠英一臉和煦的笑意,“那就有勞賢侄。”
目送簡颯離去的身影,錢忠英斂去所有的笑意,目光深沉,喚過駕車的家老,“給青遙傳書,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佛兒離開涼州城,簡颯此行來自不善,讓她需格外小心。至於厲王,我相信他能躲過這一劫。”
家老疑惑,“簡公子與小姐自幼交好,怎麼會變成這樣?”
錢忠英上了馬車,輕聲嘆息,“還不是因為簡家家道中落,他的父親又死得早,只剩他與寡母相依為命,被其他幾房搶了本該屬於他們的房產,窮困潦倒。我原是看他是個聰穎出色,才收他為徒,可漸漸察覺出他的異樣。他不安於現狀,尋找各種機會可以出人投地。原本也是無可厚非,可他太過急功近利。我甚至懷疑,把佛兒送到涼州,是他的主意。”
這只是他的猜測,沒有真憑實據。但他很難相信,今上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能交賦如此重任,委實讓他這個縱橫官場數十年的老狐狸想不通透。而對佛兒最瞭解的人,非簡颯莫屬。
“這事要不要告訴小姐?”家老也急了,他是看著錢若水長大的。
“暫且不要,相信佛兒自有判斷。”錢忠英眉心微皺,“對了,給小西去一封信,讓他暫時不要去涼州,不要和簡颯打上照面。以前是我疏忽了,讓簡颯知道了錢家唯一的秘密。如今,不得不防。只希望他忘了,不會記得那些瑣碎的事情。”
霍青遙和管易的婚禮沒有如期舉行,並不是因為霍青遙悔婚,而是管易要為裴語馨守喪一年,以妻禮待之,對他曾經的辜負做最後的救贖。霍青遙也沒有逼他,在為裴語馨守完七七四十九日之後,管易終於到春風閣見她。
他說,一年之後,他願意娶她為妻,而不是妾。
而這一日,是除夕,爆竹的紅紙鋪就了數月清冷的街面。
霍青遙對此並無異議,反倒鬆了一口氣,收拾包袱陪錢若水一起去養馬,倒也樂得自在逍遙。
這是她們不在京城過的第一個年,沒有往日的門庭若市,爆笑聲聲,在冷冷清清中,只有漫天風雪為伴。
霍青遙帶了錢若水最愛的葡萄果酒,滿滿的一車。
錢若水大呼萬歲,“我就知道遙遙最知我心了。”
霍青遙擰起一壺酒遞給她,“我當然知道你肚子裡的酒蟲自從來了涼州之後,就沒被餵飽過。”
牧場裡沒有別的人,李霖回土門關和妻子過年了,要十五過後才會回來,就只剩錢若水夏菊銀翹,還有兩個婆子,所有的體力活都得自己做。
錢若水並不嬌氣,連刷馬這種事情她都自己上,更不用說搬酒這種小事了。她擰著一罈子酒,偷偷啟開一角,聞著那四溢的酒香,她就分外的滿足。
“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偷喝了一口,被霍青遙逮了個正著,“還沒搬呢你就喝上了,不要等你醉得都走不動了,酒還沒搬完。”
錢若水索性席地而坐,“那就不搬唄,先解了饞再說。”
霍青遙杏目一轉,也抱著壇酒和她並排坐在階前,看著大雪飄揚而下,難得的清閒自在,“來,幹了這一罈。”
錢若水豪氣地與她碰杯,“幹了,不醉不歸。”
“我也沒打算回去。”霍青遙仰頭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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