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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苦寒,很多花卉都養不活。
錢若水也不好再問。
“我和母妃之間向來寡淡,也沒有尋常人情的母子敘話。但我對她心有愧疚,只盼她能平安終老,免於災禍。”
母不慈,不代表兒就能不孝。
杜恪辰牽著她走出恆春院,突然問道:“甚少聽你說起你的母親,聽聞她是一位賢淑溫婉的女子,不愛出門交際,很少有人見過她。”
錢若水的手倏地一顫,心虛地鬆開他的手,假裝扶了扶一絲不亂的鬢髮,“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血崩,此後一直纏綿病榻,在我六歲時她撒手而去,留下我的爹爹相依為命。記憶中的她,一直在生病。爹爹說她的身子不好,生我時艱難,可她還是堅持要為錢家留後,只可惜生了個姑娘,不能延續錢家的香火。不過,我娘還是疼我的,身體好些的時候會教我讀書識字,給我做好看的衣裳。”
這樣的記憶,杜恪辰沒有。生於宮中的皇子,打小就被乳母帶著,由太傅開蒙,衣裳也有繡娘專門製作。
“你娘是哪家的閨秀,怎麼沒聽你提起外家?”
錢若水默了半晌,“我娘她……”
“怎麼?不會是因為錢大家娶了太多姨娘,與外家的關係不好吧?”錢家的大體情況杜恪辰還是知道一些的,錢忠英府中的姨娘也是京城的一景,可說來也奇怪,這麼多的姨娘照理說應該是兒女成群,可錢家偏偏人丁不旺,除了錢若水這個嫡長女外,都是庶出的姑娘。
“我娘她與我爹是私奔的,外家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杜恪辰更是好奇了,“還有人不想把姑娘嫁給錢家的?這是誰家啊,好厲害。”
錢若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夏辭西和她的真實關係,可他知道之後會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可她若是不說,他一定會起疑心,說不定會派人去查,能查出什麼尚未可知。還不如她自己告訴他,滿足了他的好奇心,也好過他順藤摸瓜,查出此間的秘密,對夏辭西對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錢若水深吸一口氣,兀自往前走,不哪去看他的眼睛,“我娘姓夏,夏辭西是我表兄。我娘與我爹私奔後,與夏家斷了往來,夏家也不願提及這個女兒。表兄長大後,尋到京城來,我們總算是相認,但對外仍是以朋友相稱,不願再牽扯往事,惹爹爹不快。”
杜恪辰的臉色從震驚到釋然,終於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快步趕上,從背後擁她入懷,動情地說:“你終於肯對我說實話。我一直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對我說出,你和夏辭西的真正關係,還以為會從別人的口中聽到。還好有生之年,我還是聽到了。”
“你知道?”
杜恪辰搖頭,“只是猜測而已。你不覺得你們長得很像嗎?”
錢若水摸摸自己的臉,“他長那麼醜……”
杜恪辰笑得連褶子都出來了,“你不怕他揍你啊?”
“他才不敢呢,有你在。”錢若水輕嗤,“不過你就慘了,知道真相的你,以後就要喊他一聲兄長了。”
杜恪辰不以為然,“我擺王爺的譜,看他還敢怎樣只不過,這夏家又是哪來的,大魏的世家中,好像沒有姓夏的?”
。。。
☆、第175章:和簡颯攤牌
錢若水掙開他的擁抱,握著他的手走進橫刀閣,頭壓得極低,不願讓人看見她此時表情的嚴肅。她又沉默了片刻,才道:“夏家是商賈之家,商在大魏為最末等,受盡冷眼,尤其是大魏計程車族,對商戶可謂是盡情盤剝,沒有士族庇護的商戶難成氣候,可沒有商賈在背後支援,世家又如何能發展壯大。二者相互利用,已是人盡皆知,箇中齷齪,不言而喻。是以,夏家世代皆有祖訓,不與士族通婚。”
“好有骨氣的商賈,這一點在夏兄的身上倒是頗有風骨。”杜恪辰讚歎不已,“看來,本王也該見見夏家的其他人。”
錢若水驟然回眸,急切地說道:“夏家沒人了,只剩兄長獨撐家業。”
“好可惜,還以為可以見見你外家的人。”
“沒什麼可惜的,除了兄長,我誰也沒見過。”錢若水說的是實話,外父早亡,舅父沒能活過而立,夏辭西由長老們長大,而這些長老就是當年阻止母親嫁給父親的人,錢若水更不願見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夏家確實沒人了。
錢若水神情恍惚,杜恪辰見狀也不敢再問,怕是提起了她母親的傷心事,引得她的不快。
“如今我解了你的禁,想去哪裡走走?”
錢若水見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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