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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易歉然一笑,“那就對不起大當家了,遙遙睡著了,不能回答大當家。”
夏辭西氣極,“你對她做了什麼?”
管易攤手,“我能對她做什麼,似乎和夏大當家無關吧”
“管易,我再最後說一次,把遙遙交出來。”夏辭西的脾氣正在發酵,已瀕臨崩潰的邊緣,他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他只知道如果找不到霍青遙,他一定不會放過管易。他向來隱忍自持,從未放任過自己的情緒,可當他發現霍青遙被他帶走的時候,他殺人的心都有。
簡颯見沒有他的事情,朝夏辭西告辭,“兩位還有事情未了,我就先走一步,在前面的驛站與管兄會合。夏兄,我先走一回,來日京城再見。”
“你也不許走。”夏辭西叫住他,“別以為沒有你的事。”
簡颯裝傻,“我可沒有帶走遙遙,那丫頭見了我就沒好臉色,我哪裡敢惹她。”
他說的是實話,霍青遙一向不喜歡他,覺得他太陰沉,心思太重,不願與他玩在一處,打小便是如此。
“我說的是佛兒。”
“佛兒?”簡颯東張西望,“佛兒在哪?”
夏辭西淬他,“少跟我裝傻,她在哪你心裡清楚。”
簡颯見走不了,心裡也開始急了,“夏兄應該去王府找她,怎麼找到我這來了。我奉旨辦差來涼州多日,始終未見夏兄。怎麼夏兄一出現就跟我要人?”
夏辭西沒有心情和他打嘴仗,直接了當地說:“佛兒的心思我知道,她想要離開又不連累錢夏兩家,只有透過你才能達成。”
“我還是不明白夏兄的意思。”
“你不需要明白,把人交出來。”夏辭西孤掌難支,一邊是錢若水,一邊是霍青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要走的話,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輾過去。”
“說什麼屍體不屍體呢在本王的治下,難道還有光天化日搶人的事情嗎?”杜恪辰拍馬趕到,也是隻身一人,龐統帶的一隊人馬速度沒有他快。
管易一直都站在原地,沒有要趕快離開的意思,此時他悠閒地站在官道中央,就像是狎妓出遊的遊蕩子,目光慵懶。
“老杜來了,想走也是走不成的。”他打了個哈欠,“好吧,我承認,我帶走了遙遙。可那又如何呢?老杜你也是知道,我想娶她為妻,她也同意了。我帶走她,並不過分吧?”
杜恪辰眼神肅殺,“你最好只是帶走了霍青遙,否則,本王也不會姑息。”
管易笑了笑,對夏辭西說:“你聽,王爺也是同意的。”
“簡大人,本王記得,你來的時候,兩手空空,連換洗衣物也沒有帶。可怎麼這一說要回去,東西就多了起來?”杜恪辰躍下馬,手中握著馬鞭朝簡颯走來,“本王聽說你這半月來走了西北多個州府,莫不是得了什麼好處?”
這麼大一頂帽子蓋下來,簡颯饒是準備再充足,也有些招架不住,“王爺這是想搜嗎?”
杜恪辰搖搖頭,“搜這種事情太麻煩了”
話音才落,鞭子陡然出手,直接掀起了離簡颯最近的馬車蓋,車內坐著兩位官員,先前在牧場打過照面。兩位官員匆匆下車,跪在地上求饒,宣告自己是奉旨辦差,絕對沒有做出有損今上顏面的事情。
杜恪辰沒有仔細檢查車內,並沒有發現可容藏身的地方。
這時,龐統帶人趕到,連掀了管易的三輛馬車,一臉歉意地說:“末將領命行事,若有得罪之處,先生見諒。”
杜恪辰的治軍沒有人比管易更清楚。他主動開啟其中的一個大木箱子,霍青遙正安靜地躺在裡面,雙眸緊閉,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夏辭西心中一窒,快步上前想把她抱出,卻被管易阻止,“夏大當家,這是管某的未婚妻。”
“她是我夏家養大的,我待她如父如兄,你們的婚事,我還沒有同意,她還不能算是你的未婚妻。”夏辭西眸染清霜,“你私自帶走遙遙,手段卑劣,我更加不可能同意你們的婚事。”
管易攤手,眸底盡是悲痛之色,“好吧,就等遙遙醒來,讓她親口對你說。”
夏辭西越過他,抱起霍青遙,“她若是同意跟你走,你又何須把她藏在箱中?”
霍青遙找到了,可錢若水卻沒能找到。杜恪辰掀翻了簡颯的每一輛馬車和每一個箱子,都沒能把錢若水找到,她就像晨起時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恪辰臉色鐵青,冷冷地掃過數車的狼藉,眸底生寒,揮鞭甩在簡颯挺直的背脊上,“佛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