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第3/4 頁)
還是遭到杜恪辰的強烈反對。放走簡颯,無異於放虎歸山,他已經錯過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
“我可以不殺他,但絕不能放他。”
“你關著他和殺了他有何區別?”
“至少他還活著,本王還得養得他,他還不能像將士們一樣衝鋒陷陣。”言下之意就是說簡颯是浪費糧食的人。
錢若水求他:“他答應了,不會把你私養戰馬的事情稟告今上。”
“他的話能信嗎?若是他安然返京之後,推翻了他的承諾。”
“那你之前是怎麼打算的?”他之前並沒有為難簡颯的意思,任由他隨意離去,沒有加以阻攔。
杜恪辰囂張地揚眉,眉眼俱是殺氣,“很簡單,等他出了西北,隨便弄個意外,他就能身首異處。災荒連年,四處都是難民,盜賊四起,何愁沒有機會除掉他。豫州刺史翟讓是從鎮西軍出去的,早年我還是他的帳前先鋒,他已經安排好人手,只要簡颯人一到豫州境內,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去。”
死於非命,在此亂世,隨時都可能上演。且簡颯一介書生,打小隻知苦讀,並未練就防身的本領。怪不得簡颯要離開時,杜恪辰無動於衷,原來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錢若水倒抽了一口涼氣,好險,還好她拌住了簡颯,否則簡颯此時已經身首異處。
“不過,你給了我殺他更好的理由,名正言順的理由,能讓今上知道本王不是好惹的。”杜恪辰抱她坐在腿上,這些時日他總愛與她親近,只是說幾句話也要抱著才覺得安心,似乎他一轉眼她就會消失。他也不愛離家太久,總覺得心裡空空的。大抵這就是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吧,他以前沒有這樣的經歷,遇到她之後,以前他所不屑的事情卻一件件地在他身上精彩地演繹著,叫他想不承認都難。
“可我不想你殺他。”錢若水咬牙,“他也是奉命行事,君命難違,為人臣子,忠君之事,這是他的本份,你不能因為他的忠心而認定他有錯,只是立場不同,政見不同,各為其主罷了。若是他以欽差的身份到了涼州辦差,卻沒人替主上把事情辦好,一味地偏幫於你,這樣的臣子,固然可以保全性命,可如此八面玲瓏的陰詭之士,你也不會讓他活著回京。”
杜恪辰把玩著她鬢角散亂的發,纏在手裡玩得不亦樂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他活著。你既是知道,你又何必替他求情。”
“我顧念舊情。”錢若水沒有找藉口繼續遊說他,“我與他總角相識,以為會嫁他為妻,於他我仍有相伴之情。我不忍見他因你而死,不知日後該以何面目去見簡家姨母,她視我如己出,讓我這個沒有孃的孩子,也能被娘疼愛。我對簡家和簡颯有難以割捨的情分,我不願看著他死,也不願意看著他死於你手,更不願意他因我而死。”
“若非你如此坦誠,我會懷疑你是否提前知道我要殺他,而故意以此計將他留在涼州,以搏一線生機。”杜恪辰把簡颯抓回來的時候,不是沒有疑惑,但是很快被錢若水的行為所打動。
錢若水惘然地看著他,一股寒意從腳底湧了上來,他並沒有全然相信她,正如她也在試探一樣,信任於他們之間太難。她有她的隱瞞,而他也有他的疑惑,他雖然愛她寵她,可不能做到完全的信任。這能怪誰,難道要指責他的不信任,義正嚴辭地表明自己絕不隱瞞和欺騙。她做不到,所以不能怪他懷疑。
而且這樣的試探和懷疑,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有一天,她主動向他坦白。然而,到了那個時候,他對她只會是失望甚至是絕望,而絕不可能是原諒。
她在想,有什麼能與葉遷的十三載相隨相比。想來想去,似乎沒有可比性。那麼,她的坦誠會換來什麼樣的結果,她不敢去想。
“但是,即便是如此,我還會選擇相信你。”杜恪辰親吻她的額頭,“我去會會簡颯,不能讓他白吃王府的米糧。”
錢若水想要跟過去,被他阻止了,一臉揶揄,“這是男人之間的對話。”
她只得被留在橫刀閣,心懷忐忑。
厲王府的地牢向來是閒置的,建府之初是想建一個冰窖,後來因為楚瑜供出了一部分的細作,冰窖就改成了地牢,關押和審訊那些細作。之後細作還是有的,但他已經不想處置,任由他們在府裡暗中活動。沒想到這個地牢還會有發揮作用的一日,先是關了錢若水,如今困著簡颯。
“簡大人過得可還愜意?”杜恪辰四處察看,這個地牢的設計雖然簡陋,但對簡颯這樣的書生來說,想離開根本是不可能的。
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