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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我有話與他說。”
錢忠英沒有動,面容嚴肅,“在他進來前,為父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錢若水正襟危坐,“爹爹請說。”
“這半月來,厲王殿下遲遲不願登基,新帝臨朝,都是因為你的緣故。”錢忠英幾不可察地嘆氣,“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你與厲王殿下都要有一個決斷,切不可因小失大。國不可一日無君,他說願把這江山拱手相讓,因為搏你紅顏一笑。可是你也必須清楚,這江山是大魏的江山,他是國之正統,且德才兼備,能征善戰,會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君王。他卻為了你,遲遲不願應朝臣所請,舉行登基大典。如今,各大世家已經頗有微辭,對你已有討伐之意。而你先前在京城恃寵而驕之名也漸傳來,怕厲王因你而誤國,轉而把讚譽給了先前的厲王正妃蕭氏。是以,爹爹希望你能勸他儘快登基,上順天意,下安民心。而且北方戰事吃緊,齊國公已連攻數城,與馮琰在幽州形成對峙的局面,雙方已經連戰數日,也需要早做決斷。”
錢若水已經大致明白眼下的處境,朝中正處於一片混亂之中,而杜恪辰卻為她而荒廢朝政。
“爹爹放心,女兒會顧全大局。”錢若水心中有了計較,“兄長是否還在京中?當日逼宮,他功不可沒,也該有封賞了。”
“他怎麼會離開?這是夏家最接近成功的一次,成敗在此一舉,你切不可因小失大。”錢忠英的面色十分凝重,“等西兒在朝堂站穩了腳根,再提當年冤案也不遲。”
“女兒明白該做些什麼,斷不會毀了兄長這些年的辛苦謀劃。”
錢忠英這才放心地離開,恭身把杜恪辰讓進殿中。
杜恪辰小心翼翼地邁進殿中,把自己縮在牆角慢慢地移動著,力圖不讓錢若水一眼就看到他。
錢若水不覺苦笑,他們之間竟到了如此境地,連見一面都要謹小慎微,再也沒有當日的坦率真誠,你來我往。
“坐吧。”錢若水不看他的臉,垂眸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他面前,“聽說你不願登基稱帝,這又是為何?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還有退路嗎?”
已是掌燈時分,有宮人入內點燃了火燭,又退了出去。
燭火映紅他的側臉,凌厲的線條在牆上被勾勒出來,熟悉的輪廓近在咫尺。
錢若水的心中微微一動,疼痛不已。
“你想讓我留在京城,還是信守承諾,與你回到涼州,從此一世一雙人。”後者才是他所向往的。
“你覺得我們還能回涼州嗎?”錢若水覺得他的想法太可笑,已經走到這一步,就算他想離開,朝中各大世家也不會同意,尤其是錢家更是不容許他有反悔的機會。一步步走到今日,正是錢忠英和夏辭西所希望的,她又怎麼讓他止步於此。
“只要你點頭,再難我都會帶你回去。”君子一諾重千金,更何況是對她立下的誓言,又豈能言而無信。
錢若水涼薄一笑,“厲王殿下六年來苦心謀劃,不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重返朝堂,拿回你應得的天下。如今,你已再無敵手,又何須再謙讓。六年前,你與祁豔有十年之約,十年未到,而你已經親手把承諾打破。讓我猜猜你不願登位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你不知該如何把祁豔留下來,兌現你曾經給她的另一個諾言?”
杜恪辰怔怔地看著她,心如刀絞,“為何你總要歪曲我對你的感情?我做每一件事都是以你為前提,可是你卻一再地誤解於我,我無意辯解,我以為我已經做得夠明白。”
“那我倒要問問你,杜恪凡已經被我殺了,你還留在祁豔做什麼?難道不是還對她心存幻想嗎?”胸口鈍痛蔓延,疼得她呼吸紊亂,咳嗽連連,“她已經是廢后,難道你還想把她納入後宮,許她以後位嗎?”
“你讓我如何殺她?廢帝已除,但並未讓朝臣心服口服,我如何能在這個時候再殺祁豔,讓朝中詬病。齊國公謀反已是不爭的事實,祁家子弟凡在京中者已被羈押看管,仍未一一處斬,他日仍是與齊國公談判的籌碼,祁豔亦是不例外。”
“齊國公若是顧忌他在京中的子孫,顧忌他還有一個當皇后的孫女,又怎會興兵造反。他都不在意的人,你反倒替他寶貝著,這不是心存幻想又是什麼?”錢若水深深一個吐納平復心潮起伏,“孩子已經沒了,我要他們為我的孩子陪葬。然後,你登基稱帝,放我自由離去。”
。。。
☆、第229章:我讓你走。
杜恪辰收了案上的茶壺,把擱在一旁的補藥放上去,“你如今還在月中,養好身體才是你當下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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