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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一路,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難道還有旁人?”
“難道不是她?那又會是誰?”
錢若水說:“陳少嚴。”
王贊吃驚不已,“他是皇后的兄長,那麼還是皇后和王妃所為。”
“可我方才聽說,他與皇上的關係甚篤,皇上還賜了他清和坊。”錢若水命令王贊調轉方向回錢府,她要向錢忠英問個清楚。
果然,錢忠英的說法和方三掌櫃一致。
“爹爹為何沒有事先告訴我?”
錢忠英嘆氣,“因為爹爹沒有守住你一手開創的清和坊,心中有愧,且皇上是賜還是賣,我至今沒有查到文書。陳少嚴此人,深不可測,我不想混淆了你的判斷。”
“所以,陳少嚴的幕後之人是今上。”錢若水終於弄清楚了,可是也不對,若是陳少嚴要害她,他從哪來得來的訊息,難道蕭雲卿跟她一樣,也是今上的細作?
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慄。
“但是,皇后雖然表面上與陳少嚴不睦,但卻不一定是我們所看到的。”錢忠英對於時局有自己的見解,“她孤身一人在深宮之中,太后對她恨之入骨,而祁家的勢力又遠在北境,留在京中的只有祁家長房的二郎,祁豔的母親董氏進門後,與各房的關係處得並不融洽,祁豔又心高氣傲,幾房的兄長和她也說不上話,不會幫她做那些陰私之事。祁家最疼她的是齊國公,可齊國公現下還在北境,自身難保。”
“我還知道,簡颯和這個人交情非淺。”錢忠英也不得不和盤托出,“你們以為二孃是碰巧看到陳少嚴的提親嗎?二孃每日到書房的時辰都是晚食之後,怎麼會突然在午後到書房,而且書房在府之南,最是偏僻幽靜,與正堂相距有一段距離,根本不會聽到或是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可她偏偏看到也聽到了。”
錢若水面色微凜,“爹爹想說什麼?”
“府裡也不是很安全,且你一年不在府中,有些僕從已經換了,不再聽命於你。我又無心於內宅之事,也就隨她們去了。想你懷孕之事,已經不再是秘密,你要小心防範。”錢忠英當機立斷,“明日起,整肅內宅,不能再讓簡颯有可乘之機。”
杜恪辰從西山回來時,已是深夜,錢若水還沒有睡,正坐在油燈前整理帳冊。那一疊疊的帳冊能看得出她的資產頗豐,想必富可敵國。
他回來時,已經聽過王讚的稟告,立刻重新部署王府的防務,調派精兵強將保護錢若水,又命龐統從涼州大營調兵,分三批喬裝進入京城。
“等萬壽節一過,我們就回涼州。”杜恪辰從身後抱住她,“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委屈。”
錢若水擱了筆,把帳冊遞給他,“你缺的軍費,我來出,不夠的話,夏家商號隨時都會為殿下全力以赴。”
杜恪辰眸光一緊,“你這是何意?想讓我反嗎?”
“倘若今日沒有人仗義相救,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不止是孩子,可能你回來時看到的是白骨一堆。”錢若水想想都後怕,她千防萬防,可還是百密一疏,對方棋高一招,她不能再坐以待斃,“這已經不是遠離京城就能解決的。這六年來,你一直處於今上的嚴密監視之下,隨時準備除掉你。”
“可是我一旦興了兵事,百姓將再無寧日,生靈塗炭再所難免。”
“難道他們現下過著富足而安逸的日子嗎?”錢若水說:“這天下本該是你的,百姓也是你的,你有權決定他們以後的生活,是富足還是繼續貧苦。我知道你不願意再造殺業,可是你看看這天下,已經不是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你可以自己作主,施展你的抱負,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杜恪辰沉思了許久,喃喃低語道:“可我答應過她,十年之約。”
他的語氣有著無法言喻的悲傷和無奈,他是重諾之人,言出必行,他既已許她十年,就沒有中途毀約的道理。
錢若水笑了,“既然殿下心意已決,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要向殿下坦白。”
杜恪辰鬆開她,握著她的手,與她相對而坐,“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為你做。”
“我被賜予殿下為妃,是今上的脅迫,他以我爹貪腐的罪證可逼迫,讓我做為細作潛入厲王府。”錢若水覺得是時候把話說開了,“為了保住錢家,保住我爹,我別無選擇地到了涼州,成為殿下的側妃。這也就是我所說的君命難違。”
杜恪辰平靜地看著她,微微笑起,“這些我都知道,從你一進府,我就知道你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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