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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覺得父親是這個世上最孤獨的人,他替阿孃守護著夏家,卻沒有人知道他的艱辛。可這樣的他,對姨娘們來說,卻是一個最無情的人,他甚至沒能在她們臨盆的時候,看看新生的嬰兒。她的五個妹妹,看見他永遠都是恭恭敬敬,疏離而淡漠,全然沒有父女該有的熱絡親切。
“四妹妹現下可活躍了,一天到晚閒不住,估計是胎教不好,阿爹你得空了要親自教導才行。”同樣都是女兒,錢若水覺得對幾個妹妹甚是不公,努力讓他注意起她們。
錢忠英嘆了聲氣,“她們倒是時常到我這來,功課也都做得極好,只是我有心無力。”
“就像從前帶我時那樣,不行嗎?”錢若水央求道,“姨娘們的出身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放心讓錢家的女兒被這麼調教著,好歹我們潁川錢氏也是大世族,就算是庶出也不能放任不管,以後嫁出去了,壞的可是錢氏的門風。”
錢忠英思忖半晌,“如今府裡請的開蒙先生是哪位?”
“也沒請開蒙的先生,我離京前都是簡颯時常過來教導她們,這一年……”錢若水偷偷瞄了杜恪辰,他一直沒有插嘴,默默地聽她與父親的閒聊,在聽到簡颯的名字時,微微蹙起眉峰。
錢忠英說:“我知道了,我會請一個西席教導她們課業。倒是二孃和三娘已經快及笄了吧?”
“阿爹記得?”錢若水有些意外。
“過年時,有人說要議親,我一時想不起她們是何模樣,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配得上人家。”
錢若水無奈地嘆息,這人若不是她的父親,她已經在心裡把他罵上千遍百遍,她那幾個妹妹也是可憐,投胎到錢府,得不到父親的關注。府中又沒有主事的主母,掌著中饋的柳姨娘管家倒是一把好手,可性子溫吞,沒有主見,更不敢對她們的婚事自作主張。
“二孃如今十三三娘十二,離及笄還有兩三年,不如先請個女西席教習,才不致失了錢府的臉面。至於四娘五娘,她們還小,一個六歲,一個四歲,正是開蒙的時候。”
錢忠英不住地點頭,一如往常地把事情交給她:“那好,這事就交給你去辦。”
“我反對。”杜恪辰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佛兒如今是我厲王府的人,再管著錢府也不是不行,可她如今懷了本王的孩子,不能讓她太勞累,這樣還是岳丈大人自己處理吧。不過,我有個建議,還是不要讓簡颯來禍害妹妹們了。他是今上的人,不用我說,岳丈大人心裡也清楚,與妹妹們走得太近,委實不妥。妹妹們將來都是有議親的,若是與錢府不親,反倒與簡颯親近,到時候可就不好收拾。”
“這些年是老夫忽略了她們,以往有佛兒在,老夫不用操心。可她們也一日日大了,到底是我錢家的女兒。”錢忠英同意杜恪辰的看法,“明日就讓她們到書齋來吧。”
錢若水很滿意這個結果,又把面前一盆酸棗膏消滅了,“對了阿爹,聽說清和坊被人買走了?”
“嗯,去年夏天,被皇后的兄長買走的。”
錢若水訝然,“皇后不是姓祁嗎?怎麼會有陳姓兄長?”
她轉過頭,看著杜恪辰。
杜恪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把清和坊賣給他的”
她瞪他,回頭又問錢忠英:“那人做何營生的?怎麼買得下清和坊。”
錢忠英細細向她說明陳少嚴這個人和他的香識齋,她的臉色倏地沉了下去,漆黑的瞳仁閃著精光。
飯後,杜恪辰陪她在府裡散步,初夏的風還有些微涼,他褪了外袍披在她身上,“想說什麼就說吧別憋著。”
“是她嗎?”她問,沒有繞彎子,直接了當。祁豔對她滿腔恨意,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到她不加掩飾的排斥感。她到現在還對杜恪辰念念不忘,即便遠離千山萬水,她都用她的方式關注著杜恪辰。這樣的愛,有摧毀一切的力量,讓她害怕。
“不能確定,但宮裡的香品確實是出自香識齋。”杜恪辰還是決定告訴她,畢竟與她息息相關,應該讓她有所警覺,她在京城會遇到很多人,他又不能一直在她身邊。
“她不想讓任何人生下你的孩子,看得出她很愛你。”錢若水就事論事,“可她如此深愛著你,為何還會嫁給今上?”
杜恪辰沉默著,不知該說不該說,這畢竟是祁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