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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到西北,你以為他那種風雅名士才在西北一待就是五年。情字太傷人,他就是過不了情關,最終也為情所累。總之,還是把他送回京城,讓魯國公好好管教吧。”對於管易,杜恪辰也不想多說,“這件事情就以鴛兒的招供結案,大人以為如何?”
簡颯遲疑著,他在衡量該如何取捨。在今上給他的任務與賣杜恪辰這個交情上,他該毫無保留地選擇效忠,還是與杜恪辰留有餘地。
杜恪辰劍眉微揚,冷哼一聲,道:“大人還有什麼可想的嗎?權衡利弊得失?本王以為,這很好選擇。你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結論可以逞給今上,可令朝堂信服。此其一。其二,你賣了本王一個人情,也給了管家一個人情。他朝時局若有生變,大人還是大人,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這不正是大人的目的嗎?”
“王爺這是在收買微臣?”
“本王惜才,而大人是不是所謂的大才,就看大人的選擇了。”杜恪辰把問題的選擇拋回給他,“但是,大人也要明白一件事情,有些東西可以想,而有些人不能碰。你與佛兒青梅竹馬,這是本王無法改變的,但她是本王心悅之人,必寵之愛之,絕不拱手相讓。”
“王爺應該知道,王爺的愛於佛兒而言,未必是一件好事。”簡颯也不妨把話挑明瞭,“她到涼州的目的,王爺清楚嗎?微臣委實看不透,今上把她嫁給王爺的目的何在,王爺卻對她交付了真心,不怕……”
杜恪辰抬手截斷他的話,“這就不是大人能操心的。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在乎她有目的,有目的不是更好,她會一直留在本王身邊。”
杜恪辰的胸襟氣度,簡颯自愧不如。
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他磊落坦蕩,叫人心嚮往之,卻只能望其項背。
簡颯定了定神,又道:“此一事是微臣查辦的其中一案。至於另一件事情,還望王爺示下。”
“何事?”杜恪辰臉色不悅,“搶糧一事嗎?”
簡颯陪著笑,“王爺不認嗎?”
“老子認什麼認?”杜恪辰的兵痞氣又起來了,“你不去查戶部,不去查兵部,查老子有鳥用老子的弟兄們都要餓死了,還要老子守什麼大魏律法?等人都餓死了,這邊關誰來守,等蠻夷打過來,大魏被夷為平地,這滿倉的糧食又有何用?”
“話雖如此,可此風不可助長。若是人人都像王爺這般,沒糧就搶,這天下如何安定。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藉口來掩飾自己的罪行,這律法還有何意義。鎮西軍的陳米一事,微臣也深表遺憾,可王爺不該知法犯法。”簡颯痛陳利弊,“鎮西軍的溫飽問題固然得到妥善解決,但軍中的驕奢之氣不可助長。若長此以往,王爺又當如何治軍。王爺今日為鎮西軍主帥,若他日掌國之律法,遇到微臣今日之處境,又當如何取捨。微臣深知王爺與將士們同甘共苦,不忍他們受苦,可自古以來君臣之道,應該恪辰其分。”
杜恪辰凝眸微笑,脾氣漸斂,“你說的有理。可這不是本王當下要考慮的問題,本王若沒有控制鎮西軍的手段,又豈敢如此行事。大人多慮了,但本王還是要謝謝大人的一番肺腑之言。只是,這話都說開了,本王不知道大人對此事要如何定論?”
“微臣自到涼州以來,受到王爺和鎮西軍的諸多阻撓,而致調查無果,這些微臣都會據實上報。”簡颯趔趄起身,恭身長揖到底,“這是臣的職責所在。”
“是職責所在,還是有人背後操控,相信大人心裡清楚。”杜恪辰也不跟他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前一件事,你就按議定的上疏,讓鴛兒頂了這個罪。至於本王的事情,你想怎麼辦都可以。但是,想想四十萬的鎮西軍,沒有他們,你們在朝堂上還能如此安穩地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嗎?想治本王的罪,也要看本王願不願意伏法。”
他一身的霸悍之氣,是簡颯從未見過的。他所見過的都是那些滿腹謀略,卻從不肯直言以告的老狐狸,虛以蛇委,每每交鋒都是一場耗費心力的唇舌之戰。
“依王爺所言,微臣是否應該將王爺在牧場豢養戰馬一事,也一併上疏?”
正欲離開的杜恪辰停了下來,臉色陰沉,“你連這都知道了,本王倒是小看你了。馬是本王養的,和錢側妃無關,她只是被髮配到牧場而已,所有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杜恪辰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豢養的戰馬足以讓他攤上謀逆大罪,而是幫錢若水撇清干係,不讓她被捲入其中。
“這可是謀逆的大罪,且戰馬並不在軍營之中,不能以軍法一言代之。王爺想要做何解釋?”簡颯身負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