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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只想遇一人白首
天色漸沉,烏雲壓在天邊,滾滾翻湧。
她的僵硬和冷漠,宛如劃耳而過的寒風,心不斷地下墜。
他固執地把她擁回中軍大帳,把王贊和龐統都趕了出去,用力把門關上,“本王病了,今日要早睡,誰找我也不見。”
王贊和龐統面面相覷,前者默默走開,後者不要命地喊了一嗓子:“主帥,您不吃飯呀?”
得到的回應是硬物撞擊門板,隨之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王贊回身朝他聳了聳肩,一如既往地冷漠離去,龐統搖搖頭,決定去找管易好好地說說,主帥這亂扔東西的毛病要改改。
錢若水嘆氣,“我去找軍醫,你不能再胡鬧。”
杜恪辰像個孩子般負氣道:“你不是說不愛我嗎?幹嘛這麼關心我。”
“我只是覺得你該吃藥了。”錢若水橫了他一眼,“吃了藥就會好好睡一覺。”
“門鎖了,誰也進不來了。”杜恪辰耍賴,轉手把門鑰扔進了熊熊燃燒的火盆裡,“哎呀,怎麼辦?”
好不容易有單獨相處的機會,還是在她沒有喝醉的情況下,他說什麼都不會放她走。
錢若水褪了外袍,坐到他的書案前,拿了冊書翻了起來,“我留下了,如王爺所願。你想我走的時候,我就得捲鋪蓋走人,你想留我的時候,我就要悉聽尊便,不得有違。王爺您是這的唯一主宰,我打得過你,卻擋不住鎮西軍的千軍萬馬。”
她心中煩亂,不知該如何告訴他她此時的心情。簡颯就在一牆之隔的屋子裡,她不能讓他知道杜恪辰對她的用心,可她又不能告訴杜恪辰,她不希望讓簡颯知道。簡颯只是一個欽差,就算他是皇上的人,看到厲王寵愛側妃又能如何?她該如何解釋她的擔憂,她該如何表達她不想傷害他的顧忌,她又該如何對他說出她到涼州的真正目的。
她有太多不能言說的無奈,她能對管易坦誠,卻不敢向杜恪辰坦白,看看葉遷的下場。十三年的朝夕相處,最後也不過就是手起刀落的悲慘下場。而她又豈能以區區數月的感情,妄圖與十三年養育之恩相抗衡。她不敢心存僥倖,一個人愛有多深恨就會有多重,葉遷就是一個鮮血淋淋的例子。她怕,她真的怕,不是怕不能善終,而是害怕看到他的失望,甚至是痛苦的絕望。她明白那種被人揹叛的煎熬與掙扎,如同剜心刺骨,痛不欲聲。她寧願就到這裡,她走也好留也罷,都維持在王爺與側妃之間平淡卻又互不牽扯的狀態。
“你又氣我了,我頭疼。”關起門了,杜恪辰那些霸悍囂張統統都消失不見,百鍊鋼化為了繞指柔。
錢若水無奈放下書卷,指著榻的方向,“去躺著。”
杜恪辰得寸進尺,“你陪我。”
錢若水堆起笑,指起一牆相隔的方向,“隔牆有耳。”
杜恪辰回身望去,先是茫然,繼而臉色陰了下來,“本王又不是偷人,還怕被人聽了去嗎?”
“你不怕,我怕。”她說,“我與他自幼相識……”
杜恪辰勃然大怒,“你有很多的自幼相識,夏辭西是一個,霍青遙又是一個,現下又來了一個,還有嗎?你對他們都比對本王好,本王真羨慕他們,能自幼與你相識。”
“我聽說王爺也有一個青梅竹馬,你還為她放棄了江山。”
杜恪辰洩了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王爺,要不你放我回牧場吧,我在那養一輩子馬,哪也不去行嗎?”錢若水是認真的。
杜恪辰痛快地答應了,“好啊,你在那給我生一堆孩子,跟著你放牧,你說好嗎?”
夜已黑透,屋內點了微弱的光,否則錢若水一定會忍住奪眶的眼淚,她把臉轉向陰影處,默默抬袖拭去淚水,“王爺又胡說了。”
“不說了不說了。”杜恪辰擁著她上了榻,“本王困了,累了。”
他還發著燒,體溫燙得灼人,錢若水不敢再逆,任由他緊緊地圈在懷裡,靜聽他漸沉的心跳聲,每一下都敲入她的心坎。
過了良久,久到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他卻突然開口,聲音很低,低啞深沉,“我不管你到涼州有什麼目的,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就會護著你。還記得當日我答應捧你為寵妃的時候,是為了什麼嗎?”
他沒有等她回答,自己說了下去:“是因為我們想引出今上把你賜給我的目的。可那時我沒有愛上你,無睱顧及你的生命。現下卻不同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放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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